洲语。
穿着瀛洲式的传统长袍。
在一阵喧嚣之后,瞬间,就被层层围住了。
在人群之后,大政光昭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枪,冷声问道:“什么人?”
“刚刚不是在电话里说了吗?来找你谈生意的人……真是粗鲁啊,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
来客摇头,似是无奈,略微的抬起手说道:“麻烦稍等一下吧,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轻描淡写的挥手,好像是斥退闲杂人等。
那个男人低下头,缓缓弯下腰,凝视着血泊中抽搐的极道。
“很痛苦,对吧?。”他轻声问。
地上垂死的男人瞪大眼睛,竭尽全力的伸出手:“求你救……救我……”
“我会救你的,放心吧。”
说着那样的话,来者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伸手抱起了血泊中的上身,扶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所谓的死,并不是什么值得恐惧的事情,而是漫长的安眠,安心的结果。”
“别怕。”他说,“很快就结束了。”
卡擦 一声。
伴随着温柔的动作,苦痛便被终结了。
逝者的绝望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宛如走进梦乡的安详笑容。
大政光昭的表情抽搐了起来。
在那瞬间的恍惚中,好像看到什么幻影一样的东西从血泊里升起,飘到天上去了,就好像升入天堂一样。
那个人,分明是被扭断了脖子才对。
可地上血泊里的尸体,却完好无缺,连弹孔都已经消失不见!
在这突如其来的震惊里,那位古怪的来客已经从血泊中起身,笑容爽朗:“好了,大政光昭先生,接下来我们可以谈一谈了。”
死寂。
明明在诸多下属的拱卫之下,大政光昭却忽然感受到一阵寒冷,好像孤身一人。
他本来应该立刻扣动扳机,和这种来路不明、信口雌黄的人划清界限的,但他的动作却鬼使神差的停顿了一瞬。
“我想,扮演了这么久的谐星之后,你一定也累了吧?”
他听见了来自那个男人的话语,“难道你不想摆脱鹿鸣馆的钳制,成为真正的京都地下之王吗?”
那一双漆黑的眼睛端详着他。
带着仿佛永恒的笑意,静静欣赏。
莫名的,他回忆起小时候,那位教堂里的老神父每次施舍时对他的劝解……
你不可同魔鬼说话。
可现在,当他终于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太晚。
他早已经泥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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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怀纸组在丹波内圈里画了一个圈。
大概有十几分之一的丹波内圈那么大。包括怀纸组地盘在内,一共七个街区。在锦川会等等绿日派系的帮助之下,借调了大部分人手,协调好了所有的工作。
然后,重新奠定了秩序。
除了专门划出一片区域临时租给了遭遇灾祸无家可归的人之外,重新强调了新的规矩,杜绝了所有的暴力冲突。
由怀纸组的若头山下亲自出面,同每一个街区的代表和三教九流的头领进行传达:包括抢劫和盗窃在内,一切趁着丹波内圈动荡而萌生滋养出的混乱行径被列入了禁止事项。
并没有规定繁复的细则,而是简单的一句话:从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从今天开始:掠劫一次断手,两次断两只手,盗窃断指,杀人偿命。
漏洞不可谓不大,只要偷十一次或者抢三把,杀两个人,就赚了,他们根本罚无可罚!
这一副假仁假义,故作姿态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
真当丹波内圈是自己家,想干啥干啥呢?
除了少数真得快要走到绝路的人会抱有期望之外,更多的人表面遵从,心里却在冷笑,猜测着怀纸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对此表示不满的人不在少数。
不论是高利贷公司还是老鸨,乃至街区上的暴力团,乃至其他所有涉及到自身利益的帮派社团。
一时间沸反盈天。
但他们的不满不会有用,同盟的上层根本不理会。
哪怕是看怀纸组最不顺眼的荒川家,对此也保持着沉默,懒得搭理,且看他起高楼,然后等着他楼塌了。
而在医院里多吃了两碗饭的生天目只是擦了擦嘴,表示年轻人想要有所作为是好事,总不能打消人家的热情。
况且,如今的丹波内圈,确实也该管管了。
当经济被动乱所影响,所有灰色产业开始萎靡之后,原本勉强维持的秩序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等着嗑药的废物和等着抽水的地头蛇们已经纷纷开始铤而走险……短短两天,发生的破事儿已经数不胜数。
生天目索性借此机会,狠下辣手。
比怀纸组还狠。
傍晚还没到,丹波内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