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敛财,从老头儿老太太手里骗养老金,被逮住过两次,后来就失踪了。而等他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变成了救主天父会的王牧师,生意做大,一发不可收拾。
而在办公室里抓住的则是他众多弟子之一的涂太,专门负责门面和洗钱,将师傅骗来的钱清洗干净之后改头换面变成不记名债券和保值物品。
名校毕业的涂太本来就是冲着钱入伙的,心里对师傅并看不上眼,暗中扣扣索索昧了不少钱。而王海对自己的弟子们也一直保留着不少秘密,信得过只有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大弟子,双方一直互相利用,有共同利益倒也相安无事,如今大难临头,涂太果断地把师傅给供了出来,但凡有问无所不说,甚至主动交代了不少,包括师傅暗中一直在进行的禁药生意,还有偶然撞破的’神迹’。
“神迹?”主审者问。
“对,神迹。”
涂太喝了口水,擦了擦冷汗,“王海一直藏着一个盒子,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每一次他带人祈祷的时候,都会把那个盒子藏在布道台的下面……打开之后里面会有很好闻的味道,闻了就感觉精神振奋,什么难事儿都不害怕了。来我这里上课的那些人不知道,都以为他是什么大师,我呸,他就是一个老骗子,我怀疑他拿出来的那些禁药和那玩意儿也有关系……”
盒子。
艾晴忍不住看了槐诗一眼。
终于对上了。
而槐诗心中也案底里松了口气:幕后的人终于被抓到了,自己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自己终于可以回到正常的人生轨道,走向升官发财,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巅峰……
后面的话会议室里的人已经没兴趣再听了,只有槐诗兴致勃勃地想等后续,让涂太详细说一说自己师傅是怎么给女信徒开光的……
咿——你这孙子还装了摄像头?
老实交代,硬盘你放哪儿了?
可很快,他们便收到了现场的坏消息:王海要跑路了。
嗅觉敏锐的涂太一直都知道这一行做不长久,随时留意着各方消息,在他发现自己师傅的账户出现资金变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事情要遭。本着多一手准备的心思,他第一时间订了去法国的机票,准备出去两天看看风头,却没想到已经晚了。
如今王海正在新海之外的老塘镇举行最后一场祷告,俨然是当晚就准备跑路的架势,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们必须尽快开始行动。
可艾晴却陷入了沉默。
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论如何都难以解答的问题,她若无旁人地发着呆,不论身旁的人如何催促都没有出声。
直到许久之后,她抬起了头,长出了一口气,神情阴沉。
“确实这样以来很多事情就对上了没错,所有的线索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总觉得不太对……”
她忽然扭过头,细长的眼眸凝视着身后的少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对啊,我隐瞒的可多了,什么乌鸦啊,命运之书啊,觉醒啊……这些一说出来就要糟的事儿怎么可能开口?
“没有!”
槐诗斩钉截铁地摇头:“能说的我全说了!不能说的我也全说了!”
他神情慷慨激昂好像随时要准备牺牲一样,可心里虚得要命,生怕艾晴让柳东黎再把事情问一遍。
万一把命运之书招出来了怎么办?
这要命玩意儿听乌鸦的口吻似乎是个不得了的东西,再没有解除绑定之前,槐诗哪里敢露馅?
似乎相信了他的话,艾晴沉默地收回视线。
“那就立刻开始行动吧。”
她看向中年人:“不过,为了避免出现其他预料之外的情况……虽然时间紧促,我们在计划实施之前,还是先搞清楚这个所谓的救主天父会究竟是搞什么鬼比较好。
毕竟,事涉边境遗物,谁都不知道他们隐瞒了什么,况且,不是还有升华者隐藏在里面么?
这些都是必须的情报——”
“嗯?”中年人不解,“艾女士的意思是?”
艾晴看了一眼身后,没说话。
那中年人看到了柳东黎,顿时明白了什么,起身跟他握手,热诚地说道:“我代表特事处,感谢柳先生的帮助和支持。”
“啥?”
柳东黎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感觉要糟:“我没有,我不是,你们别乱……”
他还没说完,话就被艾晴打断了:“正好,除了柳东黎之外,还有一名和他们打过交道,且愿意配合我们的民间志愿者……”
说着,艾晴看向了后面正在幸灾乐祸地槐诗。
“——有他们两个先打入其中的话,一定不成问题。”
槐诗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顿时跳了起来,变成了悲惨的复读机:“我也没有,我也不是啊!”
“只是去侦查一圈而已,有这么多人后备,又不一定会死。”
“你自己都说了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