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里的片段不多,大部分都是一闪而逝的黑影飞过,人就被撕裂了,唯有最后,那个人影从大门出来的时候,才被路对面的交通摄像机拍到了一个正面的轮廓。
什么都看不清。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不用看了。”
艾晴移开视线,看向现场的人:“另一面的派出所是什么情况?无人伤亡?”
“对,因为它袭击的是证物室,直接拆了墙进去的,晚上那里锁了门没人值班,不过有录像。”
现场的人慌不迭地调来了录像打开。
画面中,证物室里一片寂静,紧接着一声轰鸣,像是地震了一样,墙壁动荡,紧接着,破开了一个裂口。
有个佝偻的人影钻进来,趁着无人赶到的短暂时间里,将里面翻成一团糟,最后在砸开柜子,摸出了什么东西,回头看到监控视频,便扔出了什么东西,画面顿时一黑。
艾晴伸手,暂停了视频,向前面倒退了几秒。
画面中,那个正对着监控的人脸上带着猿猴的面具,佝偻地弯着腰,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这里放大。”
艾晴的眼睛微微睁大,凑近,凝视着放大的画面,还有那个人怀里的盒子。
“这个,是什么?”
“不知道……魔方?”现场的人也一头雾水,旋即被自己的荒谬猜想给蠢得不行。
艾晴沉吟片刻后问:“证物室里的东西有记录么?”
很快,一本被锁在柜子里的管理目录被发了过来,翻到最后,就看到奇怪铁盒的照片,还有出警记录,还有案发现场的档案。
“尸体?”
艾晴皱起眉头,“报案时发现的那具尸体是谁的?”
“本地的一个刑满释放人员,叫做刘二友,有吸-毒的记录……资料在这里,我们在会所之前的监控里看到他来过。”
所有档案全部发到了艾晴的手机上。
先是一个有前科的毒虫在嫖完娼之后死在了小巷子里,后面整个夜总会都被人血洗,保存证物的派出所也遭到了袭击。
最后袭击者拿走了一个小盒子……
艾晴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又是边境遗物?”
她不快地敲着扶手,“边境海关的人吃什么的,怎么总是往现境丢这种垃圾?今年第六起这种案子了……还有,既然是这样的话,白天港口爆炸的案子也肯定和这个有关吧?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
现场配合的中年人愣了一下,神情旋即苦涩起来:“我不清楚,大概是还在走流程吧?”
“这么喜欢走流程,为什么今晚闹了这么大乱子不多走一会?”
艾晴的语气不无嘲弄,早就对于本地对天文会的不信任心知肚明:“没关系,换位思考也能够理解,有谁喜欢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瘸子在自己头上指手画脚呢?”
“……”
中年人只能苦着脸,陪着笑,然后肚子里把上面那群傻逼骂了个遍。
差使着现场的人给自己买了热咖啡回来之后,艾晴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又嫌弃丢到了一边。
“速溶的。”
“实在是太晚了,买不到您要的那家……”
“行了,别装惨了。”
艾晴不感兴趣地撇了他一眼,敲了敲屏幕:“案发当时的监控没多少,之前的总有吧?发现第一具尸体时,是谁报的案?”
很快,屏幕上大门口的影像迅速倒退,最后,定格在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少年的身上。
在屏幕上,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警局,露出了自己的面孔。
沉默中,艾晴咬着手指,没有说话。
“啧……”
似是幻觉一样,中年人听见她极其不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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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的清晨。
依稀能够听见窗外的鸟叫,闻到了窗户间隙中吹来的草木清香。做了一夜噩梦之后的槐诗终于从久违的肥宅快乐梦中醒来。
睁开眼睛。
然后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
那些穿着防弹衣,脸上蒙着面巾,几乎武装到牙齿的军人已经挤满了房间,长枪短炮齐齐地对准了他的脸。
“大哥,别开枪,自己人……”
槐诗愣了半天,吞了口吐沫,慢慢地举起双手。
谁他妈跟你是自己人.jpg
带头大哥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流露出不折不扣的嫌弃,紧接着,槐诗便感觉有人往自己的脖子上捅了一针。
再然后,眼前一黑,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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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槐诗……”
“年龄。”
“十七……”
审问室里,被拷在椅子上的槐诗蔫了吧唧地低着头,心里寻思着这鬼地方是不是也要招牛郎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