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杨老板明人不说暗话,这帮子混混是受了你的指示罢?”这个杨老板虽然只是个首饰铺子的老板,但是平日里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养了几个混混,没少打压那些小门小户的首饰匠人,所以他家的首饰铺才在这个县里一家独大。
“刘大人,您可别冤枉人啊,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你们这些混混还不快滚,滚滚滚,赶紧滚!留在这里给刘捕头碍眼呢?”
跑的气喘嘘嘘的庄跳跳回来时,正好见着灰溜溜逃走的混混们,呸!庄跳跳吐了口唾沫。
“跳跳,你这孩子哪里去了?”庄婶这才意识到有一会没见这闺女了。
原来归明月自打这杨老板一出现,便料到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而她们仨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便遣了庄跳跳悄悄跑去衙门找爹。
“你是月儿吧,长这么大了,我是你刘叔啊,你满月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如今竟还能赚银子补贴家用了,归大哥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刘捕头看着归明月亲切的说道。
庄跳跳去了衙门后,被告知归主簿去了郡里述职,心急如焚的她走出衙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刘捕头,一问之下,原来这个刘捕头与归鸿远素日里最为交好,听闻归明月她们遇上了混混,便急忙往这赶。
“原来归主簿家的千金,失敬失敬。话又说回来,作为主簿家的千金竟然当街卖起了首饰,不怕失了身份吗?”杨老板见一时半刻不能拿她们怎么样了,不禁阴阳怪气的说道。
“一没抢,二没偷,怎么能说失了身份呢。如果说卖首饰有失身份,看杨老板这通身的富贵,难道不也是靠了这些女子用的头面首饰吗?”归明月毫不客气的回击。
“好好,主簿家的千金果然伶牙俐齿,在下告辞!”转身招呼这伙计,扬长而去。
刘捕头一直等着他们走了很远之后,才放心。
归明月思索着,如果以后再在此处摆摊,确实也需要去集管那里交些摊费,便拜托庄婶和跳跳看着摊,自己与刘捕头一起去集管那里。
因着刘捕头的面子,集管只收了二两银子,并信誓旦旦的保证会照顾归明月的摊子。
“庄婶,卖出去多少了?”归明月回来后,眼见着日光西斜,再卖不出去,就好收摊了。
“又买了一些耳珰和戒子,耳珰要的人最多,还剩下一对了。就是这花钿,还一支都没卖出去。”庄婶看着这些在夕阳长长的光线下,愈发灵动光亮的花钿,惋惜的说。
“那先这样吧,卖的也不少了,收摊吧。”即使今天卖不出去,归明月也不想降价,她知道娘亲为了做这些花钿费了多少的心神。就是为了娘亲,这些花钿也不能便宜卖咯,归明月相信总有人会识货的。
“等等,你是那天买糖葫芦的小姑娘吧?”一个穿着体面的红衣丫鬟走了过来。
“啊,是你啊,我认识你,初一那天买糖葫芦,我见过你。”庄跳跳在一边叫了起来。
“是的,上次回去跟我家小姐说了,她恰好见过学堂里有人戴过你家的耳珰,正托人打听呢。于是今儿一早便打发我了我来,可惜府里又来了几波亲戚,忙了起来便给耽搁了。这不一忙完我便了赶过来,快让我看看,匣子里都有什么?”
“还有我,晌午时候银子没带够,就回去取了银子,那支合欢花儿的鎏金花钿赶紧先给我罢。”另一个小丫鬟也气喘嘘嘘的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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