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贸集团的蓝V认证官博直接发声——
“我公司已委托祈宇明律师团队,针对本次网络不实传言进行取证,将进一步采取一切必要的法律措施,维护周启深先生及其夫人的合法权益。
以上。”
“卧槽?背后金主竟然是京贸董事长??这个企业很牛的,无知者请自行百度。”
“她竟然结婚了??我靠,嫁的也太好了吧!”
“之前不是还有爆料说男方比女方大二十岁吗?我失忆了?”
“楼上醒醒,评论里有照片,这个大长腿真的绝了。”
“所以那些造谣的打脸疼不疼嘻嘻嘻。”
从事发之初到现在,不过二十四小时,事态便迅速平息。次日,相关黑帖全网删除,再也搜不到赵西音的名字和照片。
周启深从荷兰回国,下飞机后直奔黎冉工作室。原以为会看到伤心无助的赵西音,进门一看,却只是三个人盘腿儿坐在地毯上,悠哉哉斗地主场面。
赵西音咬着棒棒糖,朝他灿烂一笑,“你回来啦!”
周启深愣了愣,恍然发觉,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中要坚强。
两人像平日一样牵手归家,自然而然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赵西音拽着他的手摇啊摇,说想去吃牛排。周启深担心出事,顾着她安全,劝说改天。
赵西音立刻化身树袋熊,黏在他身上不下来。
哼哼唧唧的,周启深去死都愿意。
他们去国贸,吃完出来时,恰巧与迎面走来的孟惟悉撞了个正着。
三人皆是一愣。
赵西音牵着周启深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没别的意思,这两个男人水火不容,回回交锋不是干架就是流血骨折,实在是极有心理阴影。
一刹沉默,周启深偏过头,对她低声:“去那边等我。”
赵西音点点头,听话地走远了些。
周启深看着孟惟悉,然后走近,眼神诚恳,是有几分真心实意。他说:“小西的事,谢了。”
网上那场风波,他人在荷兰,鞭长莫及,肯定不如国内的办事效率。能这么迅速的,用这么一边倒的公关手腕,还能有谁能办到?顶着上头压力的,也只有孟惟悉了。
孟惟悉点了下头,很淡的一声,“嗯。”
周启深说:“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孟惟悉似是勾了一抹很淡的笑,语气依旧平平,“会的。”
几句简短主动,有些东西似乎就不一样了。
安静片刻,孟惟悉问:“我能不能和小西说几句话?”
周启深转头看了右边不远处的赵西音一眼,转回头,说:“可以。”
孟惟悉个子高,赵西音穿着平底鞋,稍稍仰头看着他。
他的视线落在她宽松的罩衫上,静止不动时,看不太出肚子。
孟惟悉问:“几个月了?”
赵西音答:“五个月。”
一阵安静。
他抬起眼睛,目光倒平静,“网上的事,别多想,都会好的。”
赵西音真诚道:“谢谢你。”
“举手之劳。”孟惟悉笑了下,“你也多注意身体,苏颖是个工作狂,别学她。”
赵西音也弯了弯唇,“她昨儿还给我打电话,要我向她多学习呢。”
孟惟悉皱皱眉,“真不谦虚。”
两人相视一眼,笑意绽大,眼神都明亮几许。
孟惟悉心里有分寸,知道差不多了,也没留她太久。他伸出手,自然坦诚的一个动作。赵西音视线落到他掌心,眼睫轻轻动了动。
她没主动,但孟惟悉还是牵起了她的手。
男人掌心温热,不轻不重地包裹住她的手背,没有灼热感,也没有压抑的渴求。他整个人都是平和从容的。赵西音跟在他身后,先是看到他的肩膀,少年气褪去,只有成熟稳重。再往上,修整短促的头发清清爽爽,这么近的距离,赵西音忽然发现,孟惟悉竟然有了一根白发。
她心里怅然,原来时光,真的是一眨眼的事。
孟惟悉牵着赵西音的手,表情无异,很坦然地接受几米远周启深的注目。
周启深不言,他亦无声。
每走一步,就离松手近一秒。
孟惟悉想到自己二十三岁那一年,第一次看见赵西音,她吃着鱼丸毫无形象,像个穿花裙子的小猫咪,特别礼貌地问他,“你也是北舞的学生吗?”
孟惟悉当时就乐了,摸摸自己的脸,挺得意地想,“我长得真显年轻。”
那是他们故事的最开始,像雨后初晴的彩虹,光芒淡淡,却后劲无穷。
如今,爱已涣散,恨也模糊,唯一遗憾的,大概是自己的年少负气与不懂事。如果,如果当年的自己再努力一点点,此刻的结局是不是不一样。
孟惟悉自顾自地笑了,哪有这么多也许和假如。
前半生的风景,于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