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
对爷爷辈的“考古”手艺仅一知半解,父辈的杂耍技术也不精通,但幸好有在文字和语言方面的天赋,他便以此为生,专门给别人当翻译,解文字,倒也过得潇洒。
这小子见白云飞气也消了,谈得还算愉快,便忽然提出了一个让白云飞难以置信的想法:
他说要来白云飞这当保安!
白云飞忙说:“你莫绿(Lou)我啰(不要取笑我的意思,湖南方言),就我这四处漏水的土地庙,哪里能供得起你这尊大菩萨?”
白云飞又略带嘲讽地说:“就你这‘专家’级的身价,我们这小破公司一年的赢利都不够给你开工资,你来了不把我们搞破产喽?”
韩德邦直呼:“畜生骗恩咯(骗你我是畜生,湖南土话)!”
然后便眉飞色舞地游说白云飞,说钱这东西他还真不缺,这几年已赚了不少,来这当保安可不是为了钱。
对于他这地道的“军迷”来说,痴迷军事文化,加上对白云飞的崇拜,能来体验这的半军事化管理生活,可比研究那些枯燥的苍蝇头文字有意思多了。
以后天天和白云飞学那些又酷又帅的军事功夫,哪天也能练得像李连杰演的中南海保镖一样,那才是硬扎(EnZa,厉害、硬朗的意思,湖南土话)的紧!
白云飞见他热情正高,反正也说不通他,便懒得再劝。
正听他一人在那眉飞色舞地大谈军事知识,就见办公室门开了,进来三个人。
居然是曹龙轩、苏老鬼和孙二,白云飞便招呼他们坐下。
想来他们必是有要事相商,便要将这乱哄哄苍蝇一般聒噪的小黄毛请出去。
却见老不正经的苏老鬼见了这小黄毛后猥琐地一笑:
“哟,娃子,你这一头毛毛,毛色不赖,能给那黄片代个言哩。”
韩德邦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斜了苏老鬼一眼,毫不示弱地说:
“嗨,您老谦虚了不是?就您这满脑袋花白头发,芦花鸡似的,剪下来,倒腾到北京潘家园子去,扎鼓成绺子,就说是给当年慈禧老佛爷划拉茅房的鸡毛掸子,嘿,准能蒙住俩缺货。”
众人哄笑不止。
苏老鬼吃了个瘪,觉得面子上丢了份,就要和这小黄毛唇枪舌剑地大战它三百回合。
白云飞赶紧拦住,劝解道:
“别误会,这位是我找来破译古文字的专家,现在已经完事,人家该回去休息了。”
说着就要往外请这小黄毛。
曹龙轩一听,便伸手做了个阻拦的手势,饶有兴趣地问:
“哦,破译古文的专家?未敢请教尊姓大名?”
小黄毛韩德邦一看,如此有气势之人居然这般客气请教于他,立刻来了精神,眉开眼笑地白话起来。
这韩德邦向来属“自来熟”、“人来疯”那种,见到有几个人听他白话,便天高海阔地吹嘘起来。
可曹龙轩却不为所动,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上边是那无名氏的题刻上的符号,就让韩德邦给破译一下。
韩德邦接过来,皱着眉头看了半晌,指着其中一个“山”形符号说道:
“此符号在古文里可能会有多解,时代不同,文字环境不同,这含义嘛,可就多了去了。”
于是,这小子居然凭借自己的天才想象和专业灵感,认为这个类似“山”形的符号,有可能是“山”、“火”或者“王冠”之意。
此外,他居然又说了一个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的答案:还有可能是“男人的阳*具”的意思。
苏老鬼一拍巴掌,意思是居然和他的猜想不谋而合了。
白云飞认为这小子纯是在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居然还扯到男性生殖上来了,就有些不耐烦,想赶紧请他走人。
没想到曹龙轩居然两眼放光,非常认可他的说法。
孙二不失时机地插话道:
“我们龙爷已经找到比较权威的人士鉴定过,也认为有代表男人阳*具的可能性。”
曹龙轩微笑着赞道:
“果然是高人在民间,你这才能,正是我等所需,不知小兄弟是否有意为我们效力,破解文字?”
谁知这韩德邦却连连摆手,说:
“我可是和白老板说好了,是要来他公司当保安的。再说,那些个歪瓜烂豆的文字,我已经研究得厌烦了,不感兴趣。”
曹龙轩他们三人便面面相觑,意思是白云飞和这小黄毛到底闹的哪一出?不是说他是白云飞找来的破译古文的专家吗,怎么又成了他公司的保安了?
白云飞无奈地一摊手,意思是遇到这么个货,还真有点解释不清。
不过曹龙轩随即一笑:
“无妨,既是云飞的手下,咱们可说是一家人,便更不用说两家话了。云飞,你意下如何?”
这样重大的事,白云飞怎么可能擅自为这个刚见面的家伙作主?
而且,白云飞觉得大家对这个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