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顶棚和盾牌的竖起,厚木盾牌用木棍顶在后面,虎卫都的兵士有的稳稳站在盾牌后,弓箭抽出,随时做好了射箭准备,仿佛平时操练一样。这样摆开,却没有射箭,等着周南和高远下令。
见寨墙上用木板完全遮掩住了,寨门外的辽人骑兵都哈哈大笑,讥笑寨中的人,如此可笑的防护,一支铁羽箭百步内可将铁甲贯穿,一块木板能有何用?纷纷朝着木盾牌上射去。却只见箭支堪堪插在木盾牌上,再也穿不过去。
原来,周南让工匠们制作木盾牌的时候,便让工匠们制作了这种分层的盾牌,最外面一层是厚木制成,第二层是用藤条编成的藤甲,只求编织严密,第三层还是厚木,这样三层的盾牌,在战场上携带作战是不方便,但是在护城时却很实用。
辽人骑兵的箭射到木盾上便毫无悬念的插在上面。
那辽人军官见状,手中兵器向前一挥,口中大声喝叫着,顿时辽人骑兵收起弓箭,策马向寨墙冲来,手中尽是铁骨朵、长矛、狼牙棒之类的兵器,口中喝喝着,向寨门冲去。看样子,是要用手中重兵刃将寨门砍开。
周南见无法善了,便对高远说道:“大哥,下令吧,教他们知晓非是我等怕了他们。”
其实高远刚才早就一肚子火了,只是老郑头说的对,能忍就忍一忍,所以才按下性子,赔着笑和那辽人军官答话。现在听周南如此说,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爆发了出来:“射!”
站在木盾牌厚木的射手早就箭在弦上,闻听高远发令,一支支箭从木盾牌上插满的箭丛中射了出去,冲到前面的辽人骑兵纷纷落马,吓得毫无防备的辽军急忙抽出鞍旁挂着的圆盾护住要害,继续向寨门处冲来。可是寨墙上射箭的是什么人?!那些都是自小就靠手中箭吃饭的猎户,更不用说又经过了几个月的苦训,现在手中更是宋军弓箭,威力更大。
一队辽人骑军还未冲到寨墙外的河流处便被射杀干净,一个也没跑回去。吓得后面的辽军再不敢向前冲。
虽然被射落马下的这一队辽军才只十几个,可是这一轮齐射,一下子将这辽人骑军震慑住了。寨墙上这些百姓模样的人,箭术竟然要比他们这些人还要精准。十几个骑兵冲过去,没有一个能逃脱的。这样的箭术太可怕了。
这一番射,也让这辽人军官更加确定,前番在山下龙门沟截杀他们二十多远拦子军的人,正是这山寨里的人。只有这样的箭术,才能做到一个照面便将那二十多远拦子留下。既是找对了地方,便要拿下来,也好向上官复命。可是这寨墙上有弓手护卫,前有开掘的河流阻挡,况且寨墙上射下来的箭每发必中,每中必伤,若像刚才那般,冲过去十几个,就被人家射杀,那他这五百人不用一个时辰就都要留在这里了。而辽兵射向寨墙上的箭完全像是在挠痒痒。
两相对比,虎卫都的兵士们则是信心大增,纷纷隔着盾牌向下谩骂,有的还哈哈大笑,极尽讥讽挖苦之语。
见如此形势,眼看着自己像呆子一般被这愚民百姓耍弄在寨墙外,辽兵头领回头向后又怒喝一句,只见有十几名辽兵站成一排,将箭支前端裹上油布点燃,射向木盾牌。不断的火箭纷纷插在木盾牌上,盾牌后的虎卫都兵士又向下还击,发射火箭的辽兵像被割倒的庄稼一样齐整整的倒了一排。
寨墙上木盾牌被火箭引燃木板,寨墙后面马上有寨中青壮将一块块新的、浇上水的木盾牌抬了上来,虎卫都的兵士快速的将新盾牌替换了着火的盾牌。寨墙内侧下面有人将水泼到木盾牌上,浇熄了火苗。
短时间内工匠还没想出更完美的盾牌,只能是多做一些,随时能替换。周南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时间太短了,以后有时间了再想办法吧。
纵容是能替换,可还是被辽兵瞅准时机,趁更换的时间,向箭垛中间猛射,虎卫都有三名兵士贴着箭垛向外射击时被辽兵的箭射伤,更有几名寨中百姓在搬下木盾牌时毫无防备的被辽兵的流箭射杀。
周南忙教人将伤兵和中箭百姓送到操场救治,高远这边指挥重新换了盾牌的虎卫都射箭还击。虎卫都的兵士这次都学乖了,先射拿火箭的辽兵,致使辽兵在狭小空地上一个个不断倒下。
这时候孤山上下来一个鹰卫队的兵士,告诉周南辽兵后队正在砍伐树木做梯子,看样子是要强攻山寨。
周南让鹰卫队在孤山上相机而动,不必报告。那兵士转身上山了。周南平时操练鹰卫队,不仅是体能上的操练,也特别会去操练鹰卫队自己行动的主动性,鹰卫队虽然人少,但是周南还是把鹰卫队分成了三队,每一队都有一个小队长,相当于辽军和宋军中最小的战斗单位。周福、左小四、高小七就是这三名小队长,他们平时操练的时候,周南只提出目的,具体实施都由三名小队长带领队员去完成。
周南知道山寨里人太少,所以只能按培养精兵的方法来操练,有着极强个人技能的士兵加上坚固的堡垒,一般的兵匪都没办法攻破的,周南有这个自信。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周南的原则,也是周南穿越到这个时空后一直恪守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