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斟鄩。
洛河中又已经是一片枯干的沙土。没有了河水,人们心里犹如着了火一样,想起来这几年在瞿山受的苦,那些被埋在瞿山下的亲人,火焰开始在人们心中燃烧起来。
履癸把瞿山崩塌的愤怒都发泄到了关龙逢身上,关龙逢也得其所愿死在朝堂之上,可以流传千古了。这件事过去之后,履癸虽然有些后悔,并没有放在心上。
斟鄩的空气中似乎有一种压的人透不过气来的气息,愤怒开始在百姓的心中慢慢升腾,如果没有了粮食,人们的怒气就不再只是上天了。整个大夏都愤怒了,百姓和百官中开始有人开始骂履癸是个昏庸的天子。
一直为百姓说话的关大人死了,人们的情绪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虽然不让明着举哀,暗地里却倒处是都是聚在一起举哀的人们。对履癸这个暴君,仇恨的种子已经慢慢在人们中心发芽,恣意的生长着。
巫轶是关龙逢的好友,关龙逢在朝堂上被砍头而死,天子履癸却没有半分悔意,巫轶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
履癸已经下令有吊龙逢者死。无荒和巫轶收了关龙逢的尸体,厚葬了关龙逢,但是不敢发丧举哀。
站在关龙逢的坟前,无荒也不禁仰天长叹一声,“关大人,你最终还是死了!无荒以后更孤独了。”
巫轶对无荒说:“巫轶将在家中设置灵堂哭龙逢,虽死不辞。
天子无道,吾将哭之,而不仅仅哭龙逢!”
无荒说“君行君之志,我又能说什么,我们大王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他似乎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其他老臣又是明哲保身,没有了关大人,别的大臣就更不敢说了!”
巫轶在家中摆放了香案,设置了灵位,浑身缟素,开始哭拜关龙逢。朝中的有一些耿直的大臣,也悄悄地到巫轶家中祭拜关龙逢。
“关大人,你也走了!大夏以后怎么办呢?太史走了,左相也走了!如今你也走了!朝堂上再也没有一心为了大夏敢于直言的人了!”巫轶一身素缟,跪在关龙逢的灵前,失声痛哭。
其他人也都是老泪纵横,不能自已。
大家不禁唏嘘,关大人在朝中为官多年,为大夏操劳一生,却落得如此下场,大夏这是怎么了。
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还是传到了履癸那里。
履癸听了之后大怒“真有不怕死的,想随关老头而去,那就成全他!”
派虎豹将军到巫轶家擒了巫轶,巫轶没有躲起来,也丝毫没有反抗。
履癸准备于宫门之外的广场当众断头巫轶,让天下人都看到不听天子旨意是什么下场。
行刑的那一天,整个斟鄩一片大雾迷茫。人头影影绰绰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巫轶看了看天空,“苍天有眼!关大人,巫轶来陪您了!”
如今的大夏,所有人都以为履癸已经疯了,先王大禹治水,也只是疏导水而已,也从没有让人们开过山,山是上天的神山,人力那能够开的动,这样也会得罪了上天。上天一定会惩罚的,如今果然应验了吧,瞿山彻底崩塌了。
刽子手毫无表情的砍下了巫轶的脑袋!瞬间狂风四起,刮散了大雾。到处飞沙走石,斟鄩许久没下雨了,到处都是黄土。在狂风中,人们都睁不开眼睛。
巫轶死了,没人叫好。依旧是沉默,如今百姓只剩了沉默,人们安静的隐没在这无声无息的寂静中。
“忠臣杀矣!决不可为也。”
大夏中很多大臣脱冠而去,直接辞官回了各自的部落。
商国亳城。
瞿山崩塌,关龙逢被杀的消息传到了天乙那里。
天乙听到这个消息叹息一声:“关龙逢死矣乎!夏其亡矣!”
伊挚说“大王,瞿山已塌,忠臣已死,大王不用等了!时机已然成熟!”
“难道伊挚先生早知道瞿山会塌?”
“大王,天机不可泄露也!”
“哈哈!伊挚啊,你这个元圣!天下谁人能够是你的对手!”
“我们即刻准备大军西征?”
“外部的条件成熟了,剩下的就是大商的时机了!大王不必着急,先悄悄整顿军马!再等三天,就知分晓!”
如今商国的疆域广大,黄河下游从大商的疆域中缓缓流过。
下游的黄河河面更加宽阔,没有了上游的汹涌澎湃,变得更加像大地上人们的母亲,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生生不息。
平静的河面上有几只小木船,开始两艘小船并列着,船上商国的汉子一起撒下一张渔网,两艘小船上的人一人拉着渔网的一边,整个渔网就被撒到黄河里。然后船上的汉子开始奋力朝着岸边划桨!小船带着渔网开始向岸边快速拉过去。
这是开春之后黄河第一次捕鱼,河边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用力!快,抓到大鱼了没!”人们在岸边鼓噪着。
两艘小船上的商国的汉子都赤着胳膊,用力划着手中的木浆,胳膊的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动着,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