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直接去包围肯定不行的。这不是有了仲虺将军打造的大盾牌吗?仲虺将军领军有方,而且又能打造精良的武器,真是大王的肱骨之臣!”伊挚有意把功劳都让给了仲虺。
仲虺听了之后,心里似乎也非常受用。不由得看了伊挚一眼,只见伊挚正用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满了赞许。
仲虺突然觉得自己的确不如伊挚的胸怀,也许自己太在意自己的得失了。伊挚做的一切其实从来都不是针对自己,只有大商的大业才是真正的重要的事情。
“仲虺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不过伊挚先生,其实即使有了盾牌,但是昆吾有几千人,如果誓死冲击一个方向的话,我们的盾牌后面不过几十个人,是根本抵挡不住的!所以仲虺开始也是不相信能围住昆吾,而且竟然盾牌后的长矛手已经逐层杀了那么多昆吾士兵!”仲虺也开始虚心起来!
“仲虺将军说的没错!但是我们都看到过放羊的人,一个人为何能够指挥一群羊呢,因为所有的羊都不想做第一个吃赶羊人鞭子的人。所有人都有求生的本能,所以当一个潜在的威胁来临,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求生!仲虺将军放过战马,战马的暴烈,恐怕不比昆吾士兵好驯服,也是同样的道理!
就在于这个危险不是迅速激烈的,一个人如果尝试去抗衡这个危险,必然被杀,而且这个危险是有逃避的方向的,那就是挤到人群里,当所有的人都挤入人群的时候,所有人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但是所有人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杀的羔羊!”伊挚慢慢的说。
“有道理!,伊挚先生真是谋虑的高手!”天乙。
商国的士兵发现盾牌阵如此好用,都有了信心,盾牌守护的滴水不漏,昆吾人几乎都只有被长矛逐层刺穿。
“呼呼呼!”商军发出这个口号的时候,所有的盾牌就会向前一步。包围圈就缩小一圈。就又有一群昆吾士兵到了长矛刺穿的范围。昆吾外围的尸体越来越多。
但是牟卢毕竟不是待宰的羔羊。
牟卢突然大喝一声,奋力爬到周围士兵的头上,他手里依旧攥着长戈,他颀长而高大的身形,象一个巨大的猿猴,踩着昆吾人的脑袋和肩膀,身法灵巧的跳到了阵线的最前面。
牟卢看到盾牌军移动的口号。
就在盾牌军移动的瞬间,长矛手是不方便从后面刺杀的。牟卢看准时机。
“随我来!”牟卢站在昆吾士兵的肩膀上,手中长戈抡起来,居高临下,手中长戈又比一般人的长出几尺,几下竟然砍断了前面的商国士兵的长矛和长戈的木杆,然后几戈就把举着盾牌的士兵从上刺死了。终于盾牌阵出现了缺口,但是盾牌兵转眼就要填补上缺口了。千钧一发之际,昆吾士兵一看机会来来,就玩命跟着牟卢向前冲,终于冲倒了前面的盾牌阵。
后面昆吾士兵一看,前面突破了,大家赶紧率领着手下如洪水一样就像后方撤去,其中摔倒被踩死的不知有多少。
牟卢想收住队伍再战,来个从外面彻底击垮盾牌阵,但是昆吾的士兵所有人都被挤怕了,刚刚逃出来都拼了的往昆吾的方向跑。
仲虺一看这么好的机会,全歼昆吾,生擒牟卢的机会,竟然功亏一篑,气的哇哇大叫。
不等天乙下命令,率领手下一通追杀,昆吾士兵只顾逃命了,哪有心思反击。不知又被商国砍杀了多少。
好在前面十里不远就是伊河,牟卢士兵狼狈的逃窜过了河,拆了木桥。气喘吁吁的查点人数,一万大军如今只剩了一半。
牟卢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自己一万大军大军征伐商国,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都怪朕太轻敌了,如今的天乙小子果然是翅膀硬了!”
好在商国的大军到了河边也就不再追赶,战车也根本无法通过伊河。
天乙纵马站在伊水的河堤上看着对岸的牟卢,心中舒畅无比。终于出了上次过河之气,战马似乎也兴奋的不停在踏着脚下的泥土。
牟卢吃了大亏,也无颜面去禀告履癸,只能忍气吞声,厉兵秣马再找机会。
如今的商国早已不是昔日的商国之师。
自从伊挚来了之后,慢慢摸索出了一套养兵练兵的方法。
每井八家,家出一壮叮二家共养一马。八家共出一车。每家各自保养戈矛、弓矢。每辆战车有小旗、小鼓。
每辆战车中设一中士统领,战车上有阵旗、阵鼓。
军队都是以八十人是为一阵。每五阵,有五十车,四百人,四百匹马,这就是一旅。
每个旅有单独的旅旗、旅鼓,设一裨将元士,或者中士。每十阵人马,就有一百辆战车,八百人,四百马,这就是一军。
每一军都立军旗、军鼓,设一大将,或元士为之。同七十里,车七百乘,甲士五千四百人,除余夫助役在外,君与将帅自将之。设大旗、大鼓,马皆披甲。
大的战车每车八人。四人居上,执弓矢。四人在下,拿着长矛和盾牌。而各里长辈卒在官之徒督之,余夫从之。除子弟替役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