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都斟鄩的天终于晴了,暖暖的阳光照耀在身上,这本身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履癸和妺喜在花园中晒着太阳,园中树木青翠,各种各样的花又都开放了,一改前几个月凄风冷雨,败叶凋零的样子,而且又有了蝴蝶的飞舞,让人心情暖暖的随着蝴蝶飘荡。
“妺儿忧愁这么多时间,终于见到太阳了。”履癸仔细看着阳光下的妺喜,只见阳光下妺喜,依旧肤色如玉,眼神波光流转,发髻边缘在阳光下,能看到细小的碎发,在光线中轻轻晃动,甚是可爱。
“大王看什么呢?”
“我看朕的妺儿这几个月阴雨之后,芳容依旧,确是更加好看了。”
“我看大王也是容光焕发,天威凛凛,英姿勃发呢”
“看来天乙说的没错,这竖子也许真是水德之君,我是否应该把他召到斟鄩来,当面再给他下赏赐?”
妺喜赶紧摇了摇手“大王千万别让他再来了,万一他又惹怒了大王,他心情又不好了,那不是又要下雨了。还是让他在商国待着吧。”
“恩。听妺儿的。”说着把妺喜搂在怀着,闭上眼睛满足的晒着太阳,和心爱的人一起悠闲地晒太阳,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很多人也很难做到。
第二天嬴梁,姬辛求见,嬴梁说“大王,那天乙半夜就从驿馆出发,天还没亮,就骗开城门,匆匆出城了。臣恐怕天乙心中有鬼,对大王心存不满。”
履癸略一沉吟。
嬴梁接着说“大王,如果商国还是原来的商国,放天乙回国倒也没什么。商国也就弹丸之地。但是大王把赞茅也赏赐给了商国。商国就不是以前的商国了。算上有莘和奚眾家族的薛国。商国的力量已经不足小觑了,而且又恢复了方伯长,恐怕日后养虎为患。”
履癸也是一惊,不过妺喜说的制衡昆吾之术,也是有一定道理。“量那天乙竖子不敢有二心,不过既然你们如此说,朕就召他回来,就说斟鄩的天气放晴了。朕要当面再次赏赐。”
嬴梁继续说“天乙的恩德之名已经要盖过了天子,如今四方各国的人民都纷纷跑到商国去了,商国的人口已经不知道真实的有多少。对我大夏早晚是个威胁,昆吾历来是我大夏的左右手,而且昆吾牟卢的名声并不好,地方虽大,但其宗亲很多在朝内。汤的天乙毕竟是外族,天子不得不防。”
履癸依旧犹豫,毕竟自己亲自赏赐的天乙,出尔反尔的事情不是天子所为。
姬辛说“大王千万不要有妇人之仁。大王何必费那么多周折,现在天乙还没离开大夏的疆域,大王不必亲自动手。只要天子默许,在下原为天子分忧。
履癸正好脱身就说“你们看着办吧。”
嬴梁和姬辛历来和葛国的垠尚交好,早就想为垠尚报仇。前段时间商国的湟里且来到斟鄩给朝中大臣送礼,嬴梁和姬辛也收了不少,但是这二人发现,原来礼物收的最多的竟然是左相费昌,怪不得费昌老儿一直在天子面前替天乙说好话。正所谓不患贫,而患不均,小人之心防不胜防。
天乙一行人除了斟鄩,几个沐浴着阳光,心情也如阳光般灿烂,在路上走着。就见后面尘烟滚滚追上来几匹马屁,伊挚的心里立马就紧张起来。不过等倒得眼前一看是费昌。
费昌到的眼前,天乙和费昌寒暄之后,费昌说“天乙你还是赶紧抓紧赶回商国。老臣听说前几日嬴梁,姬辛在天子前面搬弄是非,想为葛国垠尚报仇。如果路上拖延久了恐怕天乙你有危险。”
“感谢费相不远百里来为我送行。天乙这就加速赶回商国。”天乙和费昌洒泪而别。
这日天色黄昏,太阳映红了西边的晚霞。天乙说“好壮丽的晚霞,天下恐怕没人真正喜欢我这水德之君总让天下雨吧。”村中有个有钱人家,有一个大院,就都住了下来。
半夜突然火起,四面房子上的茅草同时燃起来熊熊大火,院子里的马屁惊慌失措,兮溜溜的乱叫,跳动着想挣脱缰绳。浓烟滚滚转眼就要烧到屋子中了。
村子中的人看到失火了,都拎着木桶来救火,但是刚刚刚靠近,就被一群黑衣人拦住。只得远远的看着。
大火越烧越旺,看样子里面的人再不出来就要被活活烧死了。仲虺庆辅忙从屋子中抢出天乙和伊挚,天乙说“你们照顾好伊挚先生,看来这是小人们到了。”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手中拎起来自己的开山钺。
仲虺抢到院子大门口,用长矛挑开大门,门外熊熊火舌呼的蹿了进来,险些把仲虺的红头发和眉毛胡子都烧光了。仲虺自从遇见妺喜之后,就一直很在意自己的容貌,这下心中大怒。但是整个门外堆满了柴草根本出不去,仲虺空有力气也使用不上。
仲虺看到有一处院墙处顺风,火焰飘向墙外,举着长矛冲了过去大喊“大王,随我这边走,这边火小。”
仲虺冲到近前丝毫没有减速,长矛用力朝墙上刺去。长矛瞬间穿透了土墙,拔出来之后,墙上只留了一个洞。仲虺准备再刺。
天乙大喊一声“闪开!”
抡起开山钺,凌空对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