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原本被胡三公捏在手里的的脑花嘭的爆开,他蹭的一下便从炕上坐了起来,屁股下面,还有三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在摇动着,而那媚娘的屁股下面,同样有一条白色的狐狸尾巴。
“你说什么?”胡三公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
“柳仙被人宰了,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天师。”
“灰仙,你是没睡醒吗,这大晚上的来拿三公寻开心?”媚娘继续呵斥,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十八岁的少年天师宰了柳仙,开玩笑有你这样开的?”
“我开什么玩笑?”灰仙急得直跺脚:“这庆城的大老鼠,好多都是我的徒孙,它们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
一时间这房内的空气瞬间就变得凝固下来,胡三公用力的裹紧了身上的皮大衣,身体颤得更加的厉害了。
“严无法是干什么吃的?”下一秒,胡三公勃然大怒:“这庆城突然出了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天师,他严无法就不知道?”
“柳仙在他严无法的地头上被斩,这件事情,严无法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说着,一股磅礴的妖力从胡三公的身上散发出来,让旁边的媚娘和灰仙都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
胡三公很是霸道的将媚娘从炕上推了下去,已经怒到了极致:“你们两个,马上去庆城,找那严家问个明白,如若情况属实,让那严家拿话来说!”
“是!”
三公发怒,媚娘和灰仙都不敢簇他眉头,转身便跑出了洞外。
与此同时,庆城江北,一处靠江的海景别墅之内。
别墅天台的一个露天花园里,一名年近五十,穿着一身黑色唐装,手中拿着一个花洒的中年男子正在安静的浇花。
在他的旁边,还有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此人一脸的络腮胡,左边脸上有一条刀疤,穿着一身黑西服,手中则是玩弄着两颗亮蹭蹭的钢球,一脸的戾气。
庆城严家,整个庆城公认的第一大家族,而那浇花的男子,名家严云雄,是严无法的大儿子,严家家主。
而旁边这位,名叫严云龙,严无法的二儿子,庆城江北地下世界龙头,所谓南傅彪、北暴龙,这个暴龙,便是严云龙。
“昨晚的事情,你怎么看?”良久之后,严云雄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花洒,问道。
“那傅彪为人太狂太目中无人,而夜,则是父亲专门交代我严家唯一不能招惹之人,傅彪肯定是惹到了夜,所以被夜给杀了!”
“我对你们地下世界的事情,不感任何兴趣。”严云雄微微皱眉:“我说的是,那黑风山的阴蛇柳仙,死在了马家的那件事情。”
“呵呵,死了就死了。”严云龙则是一脸的无所谓:“那阴蛇与马家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始终要有个了解,阴蛇死在了马家,只怪他学艺不精,难不成那黑风山的胡三公,还能把这件事情怪到我严家头上?”
“但是,人家已经派人来我严家兴师问罪了。”
说话间,严云雄将目光锁定到了前面那一片江面之上。
原本平静的江面突然有浪花打来,一艘木船,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江景别墅这边奔袭而来。
很快,那木船在浪花的推动下停在了江边,媚娘和灰仙一前一后从船上跳了下来,直奔严家别墅。
两人来到门口,并未从大门进入,一个纵身,便直接跳到了这别墅的露天花园之上。
媚娘当时便冷笑一声:“严家主真有兴致,这庆城昨晚都翻了天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浇花!”
“呵呵。”严云雄并不生气,笑道:“黑风山狐仙和灰仙两位仙家同时来我严家,真是蓬荜生辉,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难道你自己心头不清楚吗?”灰仙的语气也不是那样的友善:“严家主,我黑风山柳仙昨晚被一少年天师斩杀于马家,难道你们就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庆城,可是你们严家的地盘,突然出了一名少年天师,严无法会不知道?”
“少年天师?”严云雄却是笑了:“两位仙家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我们从未听说庆城出过什么少年天师,而且,十八岁的少年天师,说出来你们自己信么?”
灰仙和媚娘都是面色一凝,的确,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无论真假,柳仙昨晚的确死在了严家,出手的,是一名叫做霍星的少年,而就在昨晚,柳仙刚突破到了大妖境。”
“什么?”严云雄和严云龙都是一惊:“大妖境?”
“不错。”媚娘点头:“那霍星剑斩大妖境的柳仙,不是少年天师是啥?严家主,这件事情三公很生气,他希望你们严家,能够给我们黑风山一个交代。”
说完,灰仙和媚娘袖袍一挥,头也不回的跳下楼去,又乘着那艘木船,踏着江浪离开。
严云雄的眉头终于还是皱了起来,他转身看向旁边的严云龙,道:“马上派人去查,把昨晚发生在马家的事情,全部给我查清楚,还有那个霍星,我要他全部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