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滚滚烟尘遮天蔽日,似乎已经将炎炎烈日挡在了一边,但是大地上依旧闷热不已,到处都是大汗淋漓的士兵和战马。
此时,瓦剌大汗也先率领将近二十万大军会师西进,正在朝着雷公山东脉的阳和坡前进着。
只见瓦剌铁骑无边无际,那些鞑虏马上骑卒,个个都是彪悍非常,大军之中打的旗号,多为瓦剌的汗旗,以及赛刊王、阿剌知院等将领的旗帜。
而无边无际的瓦剌大军,则多是秃头,少数精锐兵马则是头戴铁盔,身穿齐腰甲或短身罩甲;大部分瓦剌士兵则是外面裹着头巾,身穿褡护。
这些瓦剌大军个个马术娴熟,大多数瓦剌铁骑都是骑了双马,甚至也先周边的主力精锐全都是一人三马!
瓦剌大军行进起来气势汹汹,还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煞气。
庞大的马队如同洪流一般,在大同镇城北面的平原蔓延过来,激起大地震动不休,烟尘涛天,就连十几里之外的大同镇城城头上,都可以看到北面的滚滚烟尘。
看着大军如此威势,大汗也先十分满意,前一阵连续损兵折将的怒气也是消散了不少,此时心中只剩下对刘君韬所部的怒火,此战便要一举将其击溃。
“哗哗哗哗。”
就在瓦剌大军一路西进的同时,参将周宗胜率领五千多名铁骑军将士快速行进着,在瓦剌大军南侧数里的距离上,一路尾随着,随时准备袭击瓦剌大军的零散兵马。
只见万马直接冲入一条不知名的小河,一瞬间河水为之不流,只到了河水中间时,马上的骑士,个个翘足马背,或抱着马头,就那样过河而去。
虽然这条小河也算是宽阔,但是铁骑营的将士们骑术精湛,众将士或抱马头,或牵马尾,就那样呼风而渡,始终和瓦剌大军保持着数里远的距离。
两天之后,参将周宗胜眼见瓦剌大军学乖了,将近二十万人马齐头并进,每一股兵马都是上万人,根本不再分出零星散兵,已经是无机可乘了。
于是,参将周宗胜当即下令铁骑军将士停止追随,就在瓦剌大军后方十几里的位置上游曳着,准备坐等时机再行出击。
与此同时,参将严虎也已经率领兖州镇后营抵达了雷公山北面的山麓之中,找到了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抢修了一处防线阵地,就此驻扎了下来,准备等候时机展开反击。
阳和坡上,整个防线上,上、中、下三道防线已经形成了一个立体的防御体系,无论瓦剌兵马从哪一条道路冲击阳和坡,都会遭到长达四里多、上中下立体火力的猛烈洗礼!
这对于没有任何热~兵器装备的瓦剌大军,可以说是不可能攻破的防线。
而且,也先所部兵马只有将近二十万,刘君韬麾下的兖州镇大军有七万人,瓦剌兵马并没有绝对的兵力上的优势,根本消耗不起。
阳和坡的地形又将瓦剌大军唯一的强弓快马优势彻底抵消掉了,所以刘君韬的心中已经十分肯定:此战必胜!
唯一让刘君韬有些担心的,便是也先狗急跳墙,在阳和坡与自己血战到底。
虽然兖州镇大军占据着地形优势和装备优势,但此时的火器毕竟还没有形成绝对的代差优势,二十万瓦剌大军中至少也有数万弓箭手,这股力量不可小觑。
一旦也先发了疯,那兖州镇各营将士的伤亡也是会非常巨大的!
当然,对于老奸巨猾的也先来说,一旦战事不顺,最大的可能还是引兵北上,返回草原恢复实力。
这一天,刘君韬和张玉清、刘子安,以及张骁军、高冉、孙绪三名参将一起站在山顶的火路墩上,从这里可以十分清楚地眺望山下数里远的景色。
此时,雷公山东面的旷野上已经是滚滚烟尘、遮天蔽日,刘君韬等人已经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二十万瓦剌大军安营扎寨的景象,无数的士兵、无数的战马,已经将雷公山东面的旷野全部占据了。
旷野之上,除了臭烘烘的鞑子兵,似乎已经没有了别的生物。
张玉清微微皱起眉头,说道:“看样子,也先是准备在这里和咱们决战了,只是不知道也先准备如何打这一仗。”
刘子安也是说道:“没错!也先下的决心很大,我探查部的哨骑以及各营的夜不收将士都是遭到了大批瓦剌铁骑的驱赶,现在我军和大同镇城的联系,以及与后方的联系已经大大减弱了,看样子也先是准备将我军孤立在这里!”
刘君韬闻言冷哼一声,说道:“哼!我本来还担心也先不肯上钩,会率军转头冲向宣府镇肆虐,谁成想那也先却和我想到了一处,都是准备在这里一决雌雄。那好!本镇就在这里成全他,这阳和坡,将成为瓦剌人的埋骨地!”
张骁军、高冉、孙绪三人闻言都是感到热血沸腾,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气氛,非但没有让三人紧张和胆怯,反而让三人战意高涨。
此时不但张骁军三人战意高涨,各营将士也是同样如此。
按照刘君韬的部署,参将张骁军率领的先锋营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