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韬便在随行的十二名亲卫的护卫下到处走动,在刘府的内宅里四下转了一番,忽然见到一间古朴的房间,心中好奇便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这间屋子里面满是各种书籍,要不是在书案上发现了一枚刘子安的印章,刘君韬还真以为这里是哪位书生的房间,谁能想到这里竟是一方豪强刘子安的书房!
“呵呵,真是没想到,这刘子安还挺附庸风雅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时心下一松,几乎一夜未睡的刘君韬也感到了一丝疲惫,正好这间书房十分的僻静,便在这间书房的椅子上靠着休息一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那十二名亲卫见状便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关好房门之后,全都站在门外把守着。
过了好一会儿,高冉和刘子安一同赶了过来,门外的亲卫见状便将二人拦住,其中一名亲卫推门进去叫醒了刘君韬。
“进来吧!怎么样,清点得如何了?”
刘子安站在一边并未答话,高冉便上前抱拳说道:“启禀练总,经过兄弟们初步的清点,此番咱们一共缴获了白银十二万两,粮食八万石,私盐九万石,安山镇内的田契共计二十顷,镇上的店铺房契共计八间。此外,我们还在后院的马厩里发现了战马二十三匹,草料无算!”
一开始,刘君韬听到缴获了大量的财货和房契、田契,脸上只是挂着一丝微笑,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已经预料到了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一旁的刘子安见状不禁暗暗称奇,万万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刘君韬竟然有这份定力和见识,面对金山银海竟然能够巍然不动!
可是,当刘君韬听到此番还缴获了二十三匹战马的时候,脸上顿时涌现出了异常欣喜的表情,整个人猛地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大声问道:“二十三匹战马?可是真的!”
“启禀练总,千真万确!这二十三匹战马个个都是膘肥体壮,很是神骏啊!”
“好!好!好!哈哈!”
刘君韬不禁大笑了起来,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整个人都像个孩子一般兴高采烈,丝毫不顾忌形象。
刘子安见状感叹不已,心中暗道:“此子真是不简单啊!不喜财货而好战马,看来这刘君韬的志向不小!也许,我还有向陈家复仇的机会!”
想到这里,刘子安没有丝毫的纠结,几乎就在一瞬间下定了决心,当即抱拳说道:“启禀练总,我刚刚投效过来寸功未建,心中十分不安!思来想去,只有一件事情我可以为练总提供助力,就权当是我投效过来的投名状吧!”
“哦?”
刘君韬闻言顿时来了兴趣,说道:“此番我鱼山集护卫队大举南下,不但击溃了你刘家仅剩的几百人马,还将刘家连根拔起,毁了你刘家几十年的基业。按常理来说,你心中不是应该怨恨我吗,至少从今以后你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才符合常理的啊?为何还要主动纳上投名状?”
刘子安闻言微微一愣,脸色顿时变了变,刚才的平静瞬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满是狰狞之色。
“要不是那陈家始终和我刘家过不去,几次三番的打压我,我刘家也不至于元气大伤、落得今日的这般田地!练总,实不相瞒,我心中是恨,但是恨的只有陈家而已!练总今日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自保顺势而为罢了,我能够理解,换做是我也一样会如此行事!”
“所以,我要报仇!我知道陈家有意进入山东发展,将来一定会和鱼山集爆发冲突,我要尽全力辅佐练总发展势力,将来便可以借助练总的力量击败陈家,出了我心中的一口恶气!否则的话,我死不瞑目!”
“嗯!”
刘君韬听完之后不由点了点头,暗道:“这个刘子安不简单啊,是非曲直自在心间,而且心思深沉,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是个人物!”
“可惜了!这个刘子安先是被陈家盯上,落得个元气大伤;之后又被我给盯上了,结果赔上了整个家业,运气也真是够背的!”
想到这里,刘君韬便说道:“好!你说吧,你能纳个多大的投名状!”
刘子安沉声说道:“我听说练总有意介入私盐生意?”
“没错!而且我已经招募了一些灶户开始熬制私盐了。所以呢?”
刘子安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可以利用刘家之前的人脉帮助练总组建自己的私盐贩卖渠道,将鱼山集的私盐卖到整个山东!而且,我还能帮助练总将东平湖芦苇荡、鱼山芦苇荡里面的灶户招募出来,至少能为练总招募几千户灶户,扩大私盐的产量!”
说完之后,刘君韬并未立即答话,而是盯着刘子安一言不发,好像是在审视什么一样。
而刘子安也是不闪不躲,同样直愣愣的看向了刘君韬,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一时之间书房之内变得寂静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刘君韬忽然大笑一声,拍了拍刘子安的肩膀,抬脚便走出了书房。
“那就这样吧!明日一早你和你的家眷便随大队人马一起返回鱼山集,这安山镇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