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及皇后将话说完,轩辕翰先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信封来,将其递到了皇后的面前。
皇后一边从轩辕翰的手里将其接过,一边不明所以地问:“这是什么?”
待一拆开来,见竟是自己命人送到城西衣府的礼单。
于是,瞬间瞪大了眼睛惊诧万分地问:“秦皇叔这是何意?为何将本宫赠予云儿的嫁妆,俱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轩辕翰解释道:“皇嫂的心意,本王替云儿心领了。只是……方才皇嫂也听到了,若不是本王及时发现并划掉了皇嫂的这份十里红妆,想必今日皇兄定要借故大发雷霆了。”
皇后却是不以为然,复又将其递回上前,赶忙解释说:“这些都是本宫自己的东西,皇上他管不着的。”
轩辕翰双手附后,说道:“夫妻本是一体,不分彼此,为避嫌,皇嫂还是收回去吧。”
顿了顿,继续道:“本王的女人,本王还养的起,就不劳烦皇嫂费心了。”
说完,便毫不留情地转身兀自离去。
看着其一脸冰冷,渐渐远去的背影,皇后缓缓收回尚还停留在半空中的那只手来。
思虑一瞬,忽然扬声喝了一句:“站住!”
闻声,轩辕翰并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她顿停下脚步问了句:“皇嫂还有何事?”
皇后朝着四下里看了看,见并无旁人,便三步并作两步复又追了上去。
对着轩辕翰的后背道:“秦皇叔,云儿,她就是守护者后人,对吧?”
闻此,轩辕翰心里惊诧极了,遂目光顿时朝着前方怔了一下。
继而缓缓转过身去,道:“皇嫂此话何意?本王不知皇嫂在说什么?”
皇后笑了笑,说:“本宫此话何意?秦王是真的不知本宫在说什么吗?还是,秦皇叔明明心里比本宫更加清楚,却还是不肯承认……云儿,她便就是我西秦国遗失多年的守护者后人。”
轩辕翰虽然不知道皇后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见皇后此刻似是一副颇为胸有成竹的样子,一时间里,便也没有再说话。
岂料皇后却紧接着忽然又乍了句:“每一位守护者身上,都有一个只有守护者后人才具有的生来便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凤凰印记。想必,那丫头身上的凤凰印记,秦王亦早都已经亲自验过了吧!无需本宫再命人验上一验!”
轩辕翰实在没有想到,皇后对于守护者后人竟然了解得如此之多。
一直以来,自己处心积虑地隐藏,没想到衣上云的身份还是暴露了。
听到皇后竟还想亲自替其验身,顿时有些着急地扬声大喝道:“本王看谁敢动她。”
见其一双剑目冰冷地朝自己射来,皇后冷不防被惊了一下。
却是片刻便回过了神来,遂冷笑了一声,道:“本宫若是真有心想要动她,如今便不会单独出现在这里与秦王说这些话了。”
轩辕翰这才明白过来,她此次前来原是另有目的,于是转身侧对着她,沉声问:“你想怎样?”
皇后道:“想必秦皇叔应该知道,每一位守护者,只能,也只会守护西秦天子一人。”
轩辕翰毫不畏惧地道:“那又如何?如今,她已然是本王的王妃。”
皇后想了想,道:“守护者可以归你,但是你要答应替本宫做一件事情。”
“你要本王做什么?”轩辕翰心里顿了一下,道。
皇后脸上渐渐浮起无边忧愁来,道:“本宫知道,这些年来,一直都是秦王在帮皇上开疆拓土,破北烈,抵御外患,保西秦百姓平安。”
轩辕翰冷声说道:“这些都是为人臣子理所应当这样做的。”
皇后对其苦笑了一阵,微微摇了摇头,继续幽幽说道:“本宫深知,如今的朝廷内部,秦王与皇上的势力斗争愈加剧烈。这些年,皇上刚愎自用,一意孤行,不能任人唯贤,知人善任。致使其许多官员在地方上胡作非为,肆意加重赋税,搜刮民脂民膏,导致百姓们民不聊生。”
顿了顿,皇宫心中忿忿,隐忍着继续说:“人祸加之天灾,自从皇上继位以来,地震水灾亦是时有发生,那些官员们更是变着法儿要百姓们给朝廷无偿修河堤,民心早已是怨声载道。”
说着,她看了看轩辕翰此刻亦是凝重的侧脸,道:“然这一切,若不是秦皇叔亲力亲为,匿名捐出自己的银钱,百姓们便不能及时得到救济。若不是秦皇叔亲自带领百姓们一起修堤坝,且暗中购置了大量淤出的良田分给受灾的灾民,这一国百姓将永生永世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皇后心里其实很清楚,她早已知道这片大陆就要变天了。
可无论如何,她自己却一心只想护住自己的一双儿女。
璟帝昏晕无能,这些年早已失了民心,就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曾放过。
每每想到,亦或听到有关东宁国的消息,皇后都是心惊胆战。
尔今,普天之下,怕是唯有秦王轩辕翰才能护住他们。
况且如今,他又得到了守护者力量的支持,世人皆传,得守护者力量者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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