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人遂一边走,梅志煊轻轻点了点头,回忆着道:“这次,幽蓝岛木屋夜里又现出了凤凰虚影,这足以证明,公主乃是西秦守护者后人的身份事实已是毋庸置疑。本皇子记得,儿时曾在一本秘籍上看到过,西秦守护者后人皆都具有一股神秘的凤凰神力,这股强大的力量于世间是无人能及的。”
侍卫一听,心里亦是无比兴奋和震惊,遂兀自一暗想顿时满脸惊喜地朝其拱手恭贺:“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这些年,殿下所花在寻找这股神力上的所有功夫和精力总算是都没有白费。”
自从北烈回来至今,梅志煊的心中又何尝不觉得甚是意外与惊喜,他悠悠说道:“其实,本皇子一开始也是真的以为那守护者如传闻中所言,早已经销声匿迹,坠崖而亡了。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竟然就是当年失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亦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流落到我东宁拯救了我千千万万的子民,最后还成为我东宁国迄今为止都家喻户晓的嫡母后。”
说着说着,他忽然放慢下了脚步来,最后停下转身将目光看向身后的一片寂静的小院落,深邃的眼眸里夹杂着些许忧伤与失落,柔声地道:“本皇子更没想到,她…竟然就是本皇子一直在苦苦寻觅的嫡母后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怎会是她……”
侍卫似是察觉到了梅志煊隐隐约约的心思,随之亦驻足下来斜身向着同样的方向,轻轻抿了抿嘴唇,似是有些话想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于是,两人一路都是默默的。
走了一会儿,侍卫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上前两步跟上其脚步,似是极为不解又忧心地问:“既然殿下心里对嫡皇后娘娘如此敬重,那为何如今还要将公主囚禁在这座废弃的院子里。殿下这样做,就不怕公主会对您产生误会,因此而生出隔阂……”
梅志煊一直低着头整个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半晌后徐徐舒了口气,幽幽道:“本皇子知道把她关起来这样很委屈她,但是现在还不是公开她身份的最佳时机。”
说着说着,只见其眼里所散发出来的幽光越来越冷,顿了顿默想了会儿,道:“继后母子如今在朝中的势力还很强大,加之又有永乐公主与西秦国和亲的势力支持,倘若假使现在公布了公主的身份,怕便就是将势力单薄的公主陷于了众矢之的。且父皇对本皇子自始至终亦从未信任过,所以本皇子这辈子只能靠自己。”
梅志煊默默地攥起藏在衣袖里的拳头,冷声认真地道:“乘着父皇,乃至整个灵空大陆目前尚且还无人知晓嫡母后一脉,乃就是失踪了多年的西秦守护者后人而进行抢夺之际,本皇子不能再等下去,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侍卫听了恍然大悟:“殿下如此深思熟虑,属下实在是佩服至极。”
梅志煊深深吸了口气,信誓旦旦地道:“总有一日,本皇子一定会让她风风光光,还她一个尊贵身份的!”
侍卫一边听一边想着,却又再次担心了起来:“可是,咱们就算瞒得了这宫里的所有人,亦是瞒不住咱家娘娘啊!娘娘曾经还是西秦公主的时候和咱们公主,她们在西秦国便就是彼此相当熟识的故人。”
侍卫似是越想越不敢往下继续想去,却又忍不住不得不提示梅志煊:“怕只怕,咱们这个院落太小,如果万一她们一见面,便会立刻认出彼此来。所谓‘久别重逢情更浓’,到时候怕是搞不好,公主知道了咱们的用心,又会和当年的嫡皇后娘娘一样,最后不顾一切地又回到西秦国去。那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嘛!”
话音刚落,只见梅志煊顿转过身去定定地看着侍卫的眼睛,对其厉声喝道:“当然不能让她再踏回到西秦的国土去,所以本皇子已经告诉了她一件秘事,相信她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为今之计,我们只需专心加快我们的速度即可。”
“秘事?”
侍卫好奇地道。
梅志煊勾了勾手指,于是侍卫忙上前两步朝其近身了过去贴上一耳,梅志煊微微俯身,主仆俩在一片漆黑的夜里,院中一角落的桂花树旁窃窃私语了起来……
自从被人强行由凤凰岛的木屋里带入到东宁皇宫,安置在这一废弃确是着实极为僻静的小院落,又与梅志煊极为不愉快的一场谈话过后,衣上云便很少开口说话。
且这些日子里,她并未按照梅志煊事先所安排的,以男子扮相示人。第一抓机
梅志煊对此似是也颇为无奈,拨了两个小丫头巧兰、巧慧近身伺候着。可任凭她们姐妹俩使尽浑身解数,衣上云亦丝毫不为所动,每天不是安静地坐在桌前,就是在院子里总能找个地方发呆。
她严肃地审视自己究竟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她认真地思考着自己的命运,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问自己,难道就打算这么坐着等待一切的降临吗?
院子里的其他丫鬟小厮们时不时都总是用怪异的眼光偷偷打量她,她知道大家都在议论她不是哑巴了,便是受了什么刺激失心疯了。可是,无论她们说的再离谱,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