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倏的一下立起身来,一手飞快地穿过她的腋下,从身后将其一把拦腰横抱起,便疾步过去将其揽在身前策马在草原上奔腾起来,并在她的耳边疾声呼唤。
“乌乐,醒醒,快醒醒!”
……
果然,因为一时情绪失控终而服下半粒还魂丹后的衣上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像是患了某种不得而知的大病一般,陷入了沉沉的昏迷当中,从此一病不起。
在此期间,一次又一次毫无规律可循的高烧,好不容易退了下去,然又很快便会再次莫名的复烧起来。
日日夜夜,反反复复,整个人似是都处在极为痛苦的煎熬之中,始终都不曾真正睁开眼来清醒过半刻。
拓跋宏从来没有如此焦虑不安又束手无策过,他整日整夜不眠不休,寸步不离,无微不至地照顾在其身旁左右。
几日里,他经常听到她在昏迷中迷迷糊糊所发出来的一阵阵喃喃之音……
然绝大多数却都只是关于轩辕翰的,偶尔似是还有一个陌生的名做“魏明轩”的家伙,却压根就没有关于自己的任何只字片语。
对此,拓跋宏的脸上、眼里、心里满满到处都是失望,但更多的则是害怕与担忧。
能找的名医术士,甚至古老的传说里说可以通鬼神的草原巫师,他亦几乎亲自踏遍了整个草原全部都已经请遍。
最后通过所有人的集体会诊,却是依然对此没有丝毫的办法。
大家甚觉惊诧,不可思议地一致认为,衣上云这根本就不是生病,因为从其脉象上看,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她如今这般诡异的情况?
最后,即便是在所有人一同看了拓跋宏所向其展示的剩下的半粒还魂丹后,依然没有一人能认出此物来。哪怕是只能识出其中的成分一二,亦做不到,俱都为此而深深感到神秘和纳闷。
这会儿,显然经过好几日费尽心思,颇为大费周章的一番折腾,所有功夫终又算是白费了,无奈只能安排人将他们一一送回。
夜幕下,拓跋宏远远眺望着最后一位被侍卫护送着渐行渐远,离去的年迈医者的背影,多想他能忽然回头,说自己有了良方。可显然……
双手负后而立着重重的叹了口气,垂头拖着满是疲惫的身躯转身回到了帐篷里。
借着帐篷内一盏昏暗的孤灯照耀,愣愣地望着床上此刻正安静躺着的衣上云的脸,回忆起事发当夜的前前后后来,遂缓缓举步过去落座在衣上云简陋的床前,握紧她放在外面的一只冰凉的手,对其哈了哈热气,一脸的深情与抱歉。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定是我当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你产生了难以承受的压力。情急之下,你才会失去理智吞食下那半粒还魂丹,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顿了顿,那惊险诡异的一幕,至今想起来仍让他颇感心有余悸着。
“请你快点醒过来吧,只要你醒来,我收回之前...所有的话,以及对你...所有的心思。”
话音刚落,正想再次用自己吹出的热气继续温暖她冰冷的玉手,岂料手里正握着的衣上云的手,其腕上套着的那只七彩 金丝彩玉镯子忽然一闪一闪的似是正在发出道道隐隐的紫色光芒来。
拓跋宏惊讶的顿时朝其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只神奇的七彩 金丝彩玉镯子。
在这忽明忽暗的一道道紫芒中,突然又隐隐约约地现出来一个血色纹路,这个纹路印记的形状像是个‘丰’形的图案,但这血色纹路却只是昙花一现,几乎是刚一现出来,便又瞬间消逝不见。
随之,那一道道忽隐忽现的紫色光芒亦一起消失,全都又瞬间恢复如常。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忽然又开始发出来阵阵迷迷糊糊的喃喃之音来。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因果轮回、百世契约、花开花落、既来之则安之。”
“怎会避无可避?,怎会避无可避?……”
“你家小姐早就已经死了,她那被封印了的躯体被21世纪的我不小心撞入,我只不过,是和你家小姐同名而已。”
“西秦守护者,西秦守护者,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我不是,我不是什么守护者,我只是衣上云,我是,我是21世纪的衣上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的世界,我要回去,魏明轩,我要......”
“你是谁?你是谁?你……”
听到这一切,拓跋宏显然惊呆了。
他愣愣地看着她复又安静了下来的睡脸,蹙眉木讷不解地重复着她的话道:“21世纪,什么21世纪?被封印了的躯体?西秦守护者?”
面对人生第一次听到的这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拓跋宏一边说一边思量着,似是忽然缓过神来意识到了什么,遂再次大声惊了一句:“西秦守护者?”
继而顿时朝其脸上仔细深看了过去:“她是…原来她就是…传闻中遗失了的西秦守护者后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