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殿下有所不知,那些南安毒蛊师所制之毒,果然极其阴毒,这次若不是殿下慎重,等那易三少回来说服其加入方才行动,我们恐怕还真的对付不了那个老鸨,更别说摧毁整个万娇阁了。”程良对其主子细心的深思熟虑又一次膜拜道。
然听了程良的话,轩辕翰却依然如常地沉默不语着,一副冰冷之态。
因为并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只是听得众手下们一个个将那冰美人描述的天花乱坠,激动不已。程良反倒因此似是真的有些遗憾,他对轩辕翰说道“听他们讲,易三少说那拓跋泽不惜一切代价从灵空大陆之外遥远的北极冰川地带弄回了一只神奇的全身透明,所视如无物的冰美人蝶,其乃是天下至寒之物。体长一尺有余,伴随着冬天的飘雪破蛹而出,以冰花为食,拥有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身体和薄薄的翅膀,飞舞时挥动双翅便会撒落点点冰花,冰花落地便能散发出七彩的光辉。但经过拓跋泽在万娇阁里那个心术不正的毒蛊师老鸨的炼制,还以天下至毒的美人血将其滋养,那冰美人蝶竟变成了一只看起来只是普通蝴蝶一般大小,样子却静如娇艳美人,鲜红胜血惹人怜爱;动若情人泣血般,凄美壮丽令人断肠;重生后则似美人在血与火中沐浴燃烧般,红火交织成的新生命——天下至毒至美亦至邪的冰美人蛊。”
这时,程良见轩辕翰仍然不以为奇,沉默不语着,便问“殿下可知中此蛊毒者会如何?”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轩辕翰自小博览群书,自是对世间任何奇闻怪事早已见怪不怪,都可做到心静如止水,更何况,是这种妖人邪术。
程良抿了抿嘴,似乎早已习惯了主子的这种处事不惊的态度,便只自顾自地继续往下有如自说自话了去,然却瞬间仍似兴奋丝毫不减“那易三少说,心中没有挚爱的人,若是身中此毒,便会当场毙命。而若身中此毒者心中有喜欢的人,只要一动情,便会激发其体内冰美人蛊毒之天下至寒寒毒,除非以天底下最挚爱的心上人炙热的身体方才能得以压制,否则便会当场畏寒致死。而最可恨的是,此方法也只能缓解其毒发,最终却亦是难逃一死,这种毒根本就是无解的。但死的时候,却不会流一滴血,还会在中毒者刚心脉俱断之后,恢复到十八岁的模样。这么阴险的毒,亦不知道他们制出来究竟是想对付谁用的?还好这毒蛊被破除了,那老鸨也算是自食恶果,死了。可奇怪的是,那老鸨死了,这易三少却哭的稀里哗啦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谁知程良费尽口舌地说了这么多,轩辕翰最终开口关心的却是和易三少有关的事“那毒蛊师死了,易三少他哭了?”
程良看着轩辕翰亦是有些惊讶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道“虽说他极力掩饰,但属下还是一眼便看出来他哭过。那神情和往日里那一副桀骜不驯的精神头,完全判若两人。而且,他还亲自埋葬了那老鸨,就在那片柳树林里。只是不知,他究竟在掩饰些什么?”
轩辕翰闻之暗自垂首心里琢磨着。
“殿下……方才属下过来的时候,看到你黯然神伤。您是不是又在想小时候曾遇到的那位妇人了?其实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每个人生下来本就有她自己已经被注定好了的命运,殿下又何必一直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呢?”程良自打一到城南北山脚下,看到轩辕翰失神落魄的坐在这里的样子,便已知道,这世上只有那件事方才能让他的主子如此神态。于是,犹犹豫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开口劝导轩辕翰道。
闻此,轩辕翰却忽然皱紧眉头,从来都没有对程良过的言语激动地口气说道“可那妇人肚子里还有个即将出世的婴孩啊!‘一尸两命’,本王究竟何德何能,又有什么权利值得牺牲他们母子俩人的性命来保全本王一人。‘我不杀伯人,伯人却因我而死’,这跟本王亲手杀了他们母子又有何不同?没想到,本王的这双手,竟也沾上了如此无辜之人的性命,这一切,本王怎么可能将她忘记,当她不存在,没发生过呢?!”
轩辕翰激动地说着,随即缓缓伸出两只骨节分明,大而有力的双手,咬牙切齿地注视着它。
这团阴影就像个永远也解不开的魔咒一般,从小一直困惑着他家主子,程良每每看到主子如此孤独无助的模样,都心疼不已。
这些年来,在程良心里一直那样高大、尊贵、且几乎无所不能的挺拔身躯,可唯独在多年以前意外发生的这件事上确是如此无奈。
半晌后,程良道“可事实已经如此了呀,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这些年,殿下不也正为了那妇人的临终遗言一直在努力么,殿下不也正在以自己的性命在守护着西秦,守护更多的生命么?相信那妇人在天有灵,也一定会看到殿下的努力的。”
轩辕翰闻之渐渐闭上了双眼,平静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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