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从楼上下来之后,立刻赶着马车拉着汪白玉去了衙门。
眼下就是乔苏盯着一楼,秦深盯着二楼,刘氏盯着三楼,而因为乔苏要求厨房做出一些小食来,所以这会儿厨房的人也开始忙碌起来,而伙计们呢?他们自然是需要守好他们自己的位置。
就这样,这干锅居二楼虽然死了一个人,可是酒楼中却是并没有乱起来。
不过在汪白玉和李舟离开不久,就有人闹着非要进来。
“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位夫人。我们酒楼因为有些事情,所以已经不放客人进来了,若是您想要品尝我们酒楼的美食,请明天再来的!明天我们酒楼会有新的菜色,到时候可以让您免费试吃。”王氏和气地说道。之前她就是用这一套说辞劝走了想要进酒楼的客人。
当然,这可不是王氏自作主张,而是乔苏同她说的。
可是这一套说辞这会儿明显不行了!
“不行!我相公就在酒楼中呢!我和他说好的这个时辰过来,你不让我进去,那你让我相公出来也成!不过……”这穿着粗布衣服的女子一脸刁钻地说道,“本来今天是有人要请我们夫妻二人吃饭,所以我这会儿还没有用饭呢!你们若是不让我进去,那我饿肚子的事情怎么解决?”
王氏虽然不过是个普通村妇,可是这种二皮脸在村子里也是有的,所以她是不可能被这女子按住的,“那不知道夫人的相公叫什么名字?若是夫人告诉我,我也可以安排活计上楼去寻,若是夫人的相公真在我们酒楼,我也好让活计帮你找人不是?”
“那到也是。”女子笑了笑,“我相公叫做何老六。”
王氏微微点头,“那不知夫人是否知道这何老六是在几楼呢?”
“二楼。”女子干脆地说道。
王氏的眉梢一跳,怎么这样巧……
“这是怎么了?”乔苏听到声音从酒楼中走了出来。
王氏立刻小跑到乔苏身边,同她将这女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何老六?”乔苏微微蹙眉,“我知道了,你们认真看好这里,我让伙计上楼去问问。”
王氏立刻从新退了开来。
乔苏看了那女子一眼,便转身走了进去。
秦深让周围围观的人都让开一些,免得一会儿官府的人过来看不清这里的情况,他上前看着依然坐在那尸体身边的铃医一眼,对着他说道:“请这位大夫让一让,我已经让酒楼的人去衙门了,想来一会儿衙门就会带着仵作过来。这位客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自然也就一清二楚了。”
他抱拳对着众人说道:“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不过大家放心,无论这人是因何去世,都绝对同我们酒楼的菜色无关,要知道……我们的厨房对和档口就在一楼,这食材和配料也都是从出自那里,若是这真同我们酒楼的菜有关,那想来出事的就不会只有这位客人了!很抱歉,在衙门的人没有来之前,我不能让大家离开,毕竟这事情大家都看到了,衙门来问话,大家也能做个人证,不过若是诸位觉得不适,我可以让人用屏风将这里隔开。”
“我没事……”
“还是隔开吧!我这饭还没吃完呢!要是这死人被隔开了,我还能眼不见为净,就当自己不知道!不然这会一眼扫过去,还哪有心情吃饭。”
“你还能吃下去?你真是……”
“那怎么不能?难道义庄和棺材铺附近的人都不吃饭……”
听着这些客人的话,乔苏立刻让人找来屏风,将尸体围了起来。同时围起来的自然还有同这人吃饭的那张桌子一家同桌吃饭的人了。
“东家。”一个伙计从楼下跑了上来。
秦深一看这伙计着急的样子,就知道这会伙计定然是有事情找他,他走了过去,那伙计立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他微微点头,“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等。”
伙计点点头,便退到了楼梯口,这样也方便他一会儿快速下楼将事情告诉乔苏。
“你们同这位……相熟?”秦深走到那被围起来的桌子边问道。
一见秦深开口,那些坐在自己座位上喝酒的人立刻都竖起了耳朵。
这会儿真正拿起筷子吃饭的人还真是没几个,不过喝酒的人却是不少,毕竟酒壮熊人胆嘛!
“是。”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我们同老六是邻居,我们经常在一起打赌……这次是我们打赌输了,所以我们就一起来了干锅居,凑钱请老六吃饭。”
“老六?”秦深看了死去的人一眼,他这会儿已经非常肯定这个人姓何了。
刚说话的那人看了看身边的人,对着秦深道:“对,他姓何,因为在老家排行第六,所以就叫何老六。这事情真是同我们无关啊,大家都是吃的一样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吃着吃着就死了啊!”
“你们别急,用不了多久,衙门的人就会过来。我们干锅居的干锅都不小,你们又在同桌吃饭,这问题当然不可能出在食材上了。不过到底如何,你们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