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走进酒楼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乔苏的身影,所以他就直接就上了二楼。果然在二楼看到乔苏正拿着抹布,擦拭桌椅的背影。
“怎么还没有休息?难道你不累吗?我还以为这会儿你已经开始打盹了呢!”秦深轻声说道。
他看着乔苏有些汗湿的头发,特别想要伸手去碰一碰她的发,可是这个时候他的手上脏兮兮的,若是他碰触到乔苏的头发,那么他手上的灰尘和木屑肯定就弄到乔苏的头上了。
“我倒是想要打盹来着,可是你看看,我这也要有地方打盹才行呢呢!这要在哪里睡啊?就算是我可以把桌子拼到一块,可是你也知道我们这儿的桌子中间可是放火锅的地方,所以中间盖着石板就有凸起,不盖石板就有坑……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让你我躺一躺啊!再说了,其实很我也不困。”这个时候她要是还能睡着的话,她得有多大的心呀?
乔苏就是在擦拭桌椅的时候,都在想着牛若水和李万金的事情。她将所有模仿她做的菜色的酒楼都思索了一遍,可是最后想想,这顺州城西的酒楼没有哪一家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既然如此,能够派人偷摸进入她酒楼搞破坏的人,自然不是他人,而是牛若水和李万金了。
乔苏的目光落到秦深的手边,见他的指缝都是黑色的,便走到一边拿出一条干净的棉布,蘸着清水走过去,帮秦深擦手,“你已经忙完了吗?”
“是,后后院的事情几乎都已经弄好了,李青正在收尾,所以我就趁着空闲过来看看你。”秦深道。
乔苏微微蹙眉,她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简单才对。这酒楼前面的大门是锁着的,后院又有秦深和李青在,那么这个时候,大家都正忙着,秦深上来看她做什么?她眯着眼睛思考片刻,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了。于是她看向秦深:“是不是老鼠都出事情了?”
乔苏见秦深没有说话,犹豫片刻,接着问道:“是都死了吗?”秦深紧抿薄唇,对着乔苏点了点头,“是,我怀疑那里边的确是有砒-霜,毕竟砒-霜是顺州城内最容易买到的毒药了。不管在哪里,药铺都是卖砒-霜的,因为一般百姓家中都少不了老鼠的,只不过药铺对于砒-霜的数量管理得非常严格,但是凭借李万金的手段,秦深觉得李万金想要弄到那些砒-霜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你也怀疑是李万金?”乔苏拉着秦深坐到一边,然后将手臂搭桌边,用手支撑着下巴,“我就不明白了,你说李万金和牛若水是不是有病?明明我们同他们就没有什么关系,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难道不好吗?”
秦深走上前,揉了揉乔苏已经不蓬松的发顶,“有些人做坏事是没有理由的。何况在李万金看来,他简直就是同我们有血海深仇!本来事情并不大,那会儿你也不过是逃婚,不想要给那行将就木的李家老爷做妾而已,可是不巧李家那会儿竟然惨遭灭门,而凑巧地是那会儿我带着你逃跑被李万金看到,他觉得那事情同乔家有关也是常理,只不过事后我不信李万金没有查过,也许对方的势力太大,他不是对手,所以只能迁怒了,而且李万金如今和牛若水成亲起开酒楼,我想着李万金应该是想要把一些事情留到明面上来。”
乔苏挑眉看向秦深,“你是说李万金想要金盆洗手?”
“那到不至于,只不过,顺州知府大人治理顺州还是挺严格的,有些生意李万金要是不带到门面上来,估计日后也是不好处理的。若是李万金想要金盆洗手,那么偷偷摸摸进我们酒楼的人,就不会用砒-霜了。”秦深看着颓然地趴在桌上的乔苏道:“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总有些人是没有良知的。若是只是想单纯的捣乱而已,随便放点什么不行,哪怕放些沙子、醋、或者其他的东西,也比放砒-霜要强呀,砒-霜可是会吃出人命的。若是我们酒楼闹出了人命官司,酒楼开不下去是肯定的,而我们也是要被抓进衙门大牢的。”
这事情不用秦深说,乔苏自然也是明白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乔苏才觉得心累。为什么就不能欧股光明正大的竞争,非要背后使收手段呢?像牛若水跟李万金这种在背后偷偷摸摸捅刀子的人,最是让乔苏看不上眼了。
她不要说是这辈子,就算是加上上辈子,乔苏也能够很明确地说出讨厌汪白玉和李青夫妇的原因!
那如今要怎么办好?”乔苏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一杯自己留着,一杯递给秦深。她就是刚刚在休息的时候,烧的水、泡的茶呢!如不是厨房太凌乱的话,她甚至想要做些吃食处理,毕竟人吃饱了,就会觉得身体充满了力量。
“别的事情暂且不说,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弄好,我刚刚已经同李青说了,先找个炉子,把那些死去的老鼠烧了,然后再加将那些有问题的东西全部都放筐子里,集中烧了处理,毕竟拿出去深埋的话,万一再被人挖出来,到时候还是有麻烦。”秦深叹息道,“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以后的事情再说吧,反正我们都提高警惕,对他下手的机会早晚会到呢!”
秦深其实想要去收拾李万金的,他觉得李万金这个人太过危险,而且李万金能在酒楼中藏砒-霜,这就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