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实在不雅的话,秦深都想要对着乔苏翻白眼了,这个小女子最近真是……自己忘性大就算了,竟然还要将事情推到他的身上来?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乔苏很是又几分可爱。
她本来年纪就不是很大,可以为她为人太过可靠的关系,总是会让人不知不觉地忽略了她的年纪,如今她这样有朝气,不是恰好说明她过得顺心吗?
“本来是想要等冰碗送过来的时候再同你说的,不过看你如此烦恼,为夫我也知道说出来为你解忧了!”秦深目光宠溺地看着乔苏。
乔苏竟然被他看得俏脸一红,她轻咳一声,“好好说话,正经一点儿!我们在说正事儿呢!”
秦深目光一扫,这会儿酒楼中没有什么客人,档口中的伙计们也忙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事情,自然也没有朝着他们这边看来,所以他就凑近乔苏,忽然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以前你不是经常说吗?我们是正经夫妻,是有衙门的媒氏婚书的,所以亲密一些也是常理不是?怎么如今你却又变了?”
乔苏觉得自己的脸这会儿一定是烫得可以煎鸡蛋了呢!这男人要是不要脸起来,她简直都要无地自容啦!
“那怎么一样!我那指的是亲手走路,和……这个不一样!”乔苏鼓着脸颊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青蛙。
秦深笑了笑,他只是想要抖一抖她,并不是想要惹她发火,于是光明正大的转移话题,正色说道:“我知道你担心酒楼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呢?难道你对自己的手艺没有信心?”
“那当然不是啦!”乔苏走进前台里面,坐在秦深身边。他们酒楼这前台的设计空间比较大,因为下面可能会要放着很多东西,乔苏为了让坐在前台中的人比较舒适,里面的椅子是按照现代公园中休息的长靠背椅设计的,这样忙碌的时候可以靠着,不忙的时候也可以将腿抬到上面去躺一会儿,所以这会儿他们两个兵并排坐着,也并不拥挤。
前台很高,所以坐在里面的乔苏就直接将头靠在秦深的肩膀上,每次这样靠着的时候,她就格外的安心,应该说,这个男人的身上总是有一种让她莫名安心的力量。
“如今同我们在俞州的时候不一样啊!”乔苏轻声诉说着最近总是让她烦恼的事情,“以前在俞州的时候,食肆只有我们两个,小白他们都不能算,毕竟食肆生意的好坏直接受到影响的只有我们,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啊!我对我的厨艺当然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怎么说呢?厨艺重要,可是其他事情也重要啊!”
“你是担心牛若水和李万金吧?”秦深直接道,“其他人模仿,还是要些脸面的,毕竟那些人并不清楚我们的底细,可是牛若水不同,在俞州的时候,她就总是追在你身后死缠烂打,如今有了李万金,想来牛若水就更是不会轻易死心了!不过你也不要过于担心,李舟大哥已经去查李万金的事情了,梁策不是也去了吗?”
“什么?”乔苏诧异地看向秦深,“你怎么知道的?”
“梁策嗜辣如命,他若是在顺州的话,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有在我们酒楼出现?要知道,酒楼开张的时候,他可是花了十两银子办过我们酒楼的会员呢!”秦深抬手从前台的抽屉中拿出一摞单子,这些都是当天的外卖单,镖局收银子的时候,就会开出三份胆子,一份交给客人,一份交给送外卖的人员,另一份就是交给他们了!他们是按照这外卖单收银子,自然也是按照这单子送外卖,这也就避免了会有人中饱私囊的情况,毕竟一个人收到的银子是有限的,为了这一天外卖的银子就跑了,实在是一件非常得不偿失的事情!而镖局的人联合起来坑骗他们酒楼一天的银子就更加不可能了,要知道,一家镖局能够立足,诚信自然是重中之重!
“我当然不是只凭借猜测了,还凭借这个!这外卖单上其实可以看出很多信息的!”秦深自信地说道,“所以我很清楚,梁策不在顺州!你想一想,他前些日子才出过门,怎么如今又出门?而且还是在我们同他说了李万金的事情之后!要知道,李万金如果真的还是在做那些不好的事情,暗中同一些势力往来,再加上漕帮的话,海龙帮在顺州势必会有些艰难。梁策毕竟是海龙帮的大当家,这种事情就算是为了他们自己,他也是要很上心才是。”
“你是想要让梁策来对付李万金和牛若水?”乔苏将头抬起来,看向秦深,“可是我觉得梁策身边的周文很是厉害呢!若是只有梁策一个人,我们鼓吹上几句,说不得梁策就会有所行动,我看得出来,他是一个讲义气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容易冲动,可是周文同他却是相反。”
“不错!”秦深赞赏地看着乔苏,“其实海龙帮能有今天,周文居功至伟。他同梁策的性子刚好互补,也真是因为如此,梁策才不容易犯错。不过若是李万金真的同漕帮有关的话,你觉得漕帮真的会放过机会让海龙帮继续成长吗?”
乔苏抿唇想了想,“我听小白说,再过两个月,顺州的知府就要换人了,那么如今顺州的局势势必会动荡起来,若那知府是中立派还好,若是他更倾向于漕帮,那不只是海龙帮,就是我们……也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