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间的月亮总是隐在乌云之下,若隐若现。
我与枫水涯在那栋别墅前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等了有一会儿,空气中也渐渐地吹起一阵阵的凉风。
在这个季节,本应是暑热难耐的,却越是临近午夜便越是风吹骨凉。
在这十字路口,斜面着别墅,在路旁摆了两根白色蜡烛,枫水涯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在他转身那元宝纸钱时,我正准备将那一个圈抹掉一个缺口,刚上手时却有了一些犹豫。
韶寻这么久,他的家人甚至是他的母亲也未祭拜过一次,一直以来他们一直在纠结案子的结果,从未正式的举办过葬礼,这......说不定是他死后第一次的祭拜,我真的要打断吗?
“枫水涯,一会儿我们在烧一些好不好?”我蹲在那个圈旁静静地看着白烛烛光在微风中摇曳。
枫水涯没有搭理我,不知道是不是不答应还是故意没听到,于是又淡淡的说道:“我听说,在那栋别墅里和你哥哥韶寻一起死的还有几个人,他们一定很可怜吧!死了或许连家人都不知道,过段时间便是八月十五了,说不定他们的家人正等着他们回家团圆呢!”
枫水涯将纸钱一张张的分开混着元宝一起放在了白圈里,转头看着我说:“可他们不在我们今天的范围里,今天我是来祭拜我大哥韶寻的!”
“可我让他们真的很可怜,几个人孤零零的死在异乡,连收尸回家安葬的都没有,至今尸首都在殡仪馆的太平间里,他们可比你哥哥可怜!”忽然“啊!”话落,一股大风直直的的像我吹来,幸好枫水涯在我身旁,扶住了我,才没有摔倒!
是韶寻吗?是知道我在说他吗?
韶寻,你既然听到了。为什么不出来见我?还要用招数对我?是不想我帮你?还是你生我气了?若是后者,那你出来听我解释好不好?
“心疼他们做什么?他们是吸毒致死,当然没人来认领尸首。”枫水涯说着,将他身上的衣服外套脱下披在了我的身上。
“不!他们的家人不会弃他们不顾,不管他们怎么恶迹斑斑,总会有一个人来给他们收尸的,可现在却没一个人来接他们回家!”顿了顿又复说到:“所以,我们一会儿也给他们烧一些好吗?做好事不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的!”
枫水涯最后拗不过我,还是将最后那一刀纸留给了他们。
幸好,韶寻死后至少还有他的弟弟枫水涯来祭拜他,且不论存的是什么心思,至少他来这里是花了心思。真心来祭奠他的,不然他就精心准备这些元宝蜡烛,韶寻知道应该会很开心吧。
“等下,等等在走!”再起身准备离开时我一把拉住了枫水涯。
枫水涯将车停在了离车站不远的地方,本来没什么事的,可我没想到这个车站最后一班车,既然不是晚八点的。
那辆车和在我在家门口曾经看到韶寻开的那辆车是一样的,灰白色的车体,漆黑发亮的轮胎,吃外面还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酆都第七号列车专线!
很显然,那不是给人坐的那是给鬼坐的!看着那辆车驶过来的方向,必定是要经过枫水涯停在路旁那辆车子的。如果我现在做上去,那这样幽灵列车,将会穿过我们的身体,继续驶向远方。
伴随着刚才那阵阵阴风,酆都的幽灵列车缓缓的向我们驶来。
它有些在我意料之外的,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车上除了穿的整整齐齐的列车员外没有一个人。
车内的一切装饰,都与现实中的公交别无二致,只是颜色有些不正常,可以说鲜艳的不正常,色彩浓郁的一些不正常,灰的有些让人忧郁;车上橘红色的座椅,直观的看上去就像盛夏非常鲜艳的橘子一样,那个时候的橘子和橙子不仅看上去闻上去都是个顶个的妖艳,个顶个的好看;车窗透明的就像恍若无物一样,难道,另外一个世界,他们表现事物的手法都这么强烈吗?
此时,车门缓缓的打开,列车员很是呆滞的看着前方,他不走也不动,就停在那里,仿佛在等什么人一样。
“怎么了?”枫水涯好奇的问着我。
我从列车员那边回过神了,脑海里闪过各种的回答,可到嘴边我却连一个也说不出。
只能随便顺口编了一句话,心惊肉跳的,甚至连一句话都说那么勉强:“我……我……我在看月亮!”
说罢,连忙抬头指着天空上的月亮:“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枫水涯仰头瞟了一眼,便看着我,将披在我身上的衣服又拉了拉,平心静气的说道:“月亮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倒是你和平常不一样。”
“我?和平常一样啊!我是在问你月亮,怎么把话题转到我身上来了?”
枫水涯看着我,饶有兴趣的问:“今天你在寿材店门口,和空气对话;刚才你不是在看月亮,我从你的眼神中能感觉到。你再看另外一样东西。然而,在你面前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却看的那么有兴趣。”
我的眼神飘忽在列车员和枫水涯中间,列车员还是说刚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