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韶寻如此,便小心的浅浅的问道:“你妈妈和你说什么了?”
韶寻一阵仰天苦笑,最终叹了口气,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便走了。
看着韶寻如此伤心,我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难不成,刚才正应了我的想法?
可看韶寻如此,很明显,是枫夫人告诉他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并且这个事情能给所有人当头棒喝的事实,才能如此。
当一直跟着韶寻走到广场的时候,数学,看着漫天飞舞的白鸽,苦涩的笑着:“到头来,你苦该我遭到此下场!”
我走到韶寻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我从未看到韶寻的眼神中夹杂了如此的哀伤和悲泣,同时也看到了他的心里是如此的心碎,我今天拉着他的手,缓缓说道:“我想和你一起分担,一起分担你的不开心,分担你的快乐……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好吗?”
韶寻看了我良久,微微低了低眉,目光下移,将手从我的手中抽开,走到我的身侧,看着天空中的骄阳,轻声说着:
“刚才,她和我说,被住院不是她的本意,是那天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又因为那时正直锋云新品发布会,不能出什么岔子,再加上她也一直横加干预才被他们称病送到医院里来。”
就这样吗?不可能!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如此,韶寻也不会像
霜打的茄子一样,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我对着韶寻说道:“除此之外,你妈妈肯定还告诉你,当年你父亲韶陨峥的出事真相,还有到底是谁杀的你!对吗?”见韶寻一语不发,便又复说道:“我想他还告诉你,凶手一定是你最不愿意将他定位凶手的那个人。”
韶寻侧目而视,有些哀泣不悦的说着:“你都知道?”
我对着韶寻苦着脸浅浅一笑,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有些自我嘲讽的说着:“有些事我可以选择不知道的,可是上天给了我一颗很是敏感的心,偏偏让我在无意中猜到了很多事情。刚才那一袭话也是我心中迟迟不能肯定的,当你见了你母亲时,我确定我心中的那番猜想,只是我想知道,除了这些你妈妈还告诉你什么,让你如此伤心?”
韶寻也是苦苦的冷笑着,良久,才看着我说道:“他说当初她也知道那个计划,虽有曾加干预,但最后却并不想阻止……”
什么?枫夫人为何会这么说?韶寻可是她的亲儿子,她为什么这么做?即便是因为忘夫之死的缘故,有多少怒气,也不该迁怒到他的身上。
可是为什么枫夫人到最后都不愿意再救他呢?为什么?
这么想,也难怪韶寻会如此,只是不知道枫夫人为什么会说如此绝情的话,来伤他的心呢?
按照韶寻的脾气,如果枫夫人到最后还说了些什么,那么韶寻一定会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枫董事长。
对了,枫夫人这么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恨透她现任丈夫,想戒她死去的儿子鬼神之力来帮助达到她的目的。
如果按照这样的思路想下去,那么当初杀害韶陨峥的人就是枫董事长,她当初和韶陨峥情深意重,身在孝期,完全是因为枫董事长一片热诚才会嫁给他,原以为此后的生活会是美满,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后,却发现当初一切都是个阴谋。
我想枫夫人和韶寻说的那些话,也是逼不得已,说的时候想必心也是在滴滴流血。
想了这么多,总之,希望这一切都正如我所想。
这时,韶寻忽然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按了一个按钮,便将它放在我的耳边,那里面听到枫夫人一个人的声音,枫夫人说的这一切是最有力的证据,只是这证据只能趁热打铁,不然枫董事长说枫夫人得了失心疯,他说的一切就都不作数了。
当然,除了这个还需要一样东西,就是枫水涯的口供,他竟然知道十多年前的事情,那么想必对韶寻的这件事情也很清楚,那时人证物证皆在,便可以还韶寻一个清白,也可以让枫董事长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我怎么做才让枫水涯愿意出来替韶寻作证呢?况且枫水涯原本就不想让这些事情阔的太大,现在要为韶寻翻盘,那岂不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我那天还如此对他,他又乞肯帮我?
还有便是我要如何告诉他。我认识韶寻还看得到韶寻呢?如果将这些都告诉他的话,那岂不是要将第八感都和盘托出?如果那时他当我是异类,对我敬而远之,那岂不是什么都不用再想了?
但是现在根据一切线索,可以肯定的是,杀害韶寻的主谋是枫董事长,而枫梓墨只不过是嫉妒韶寻已久的帮凶而已,至于枫水涯,且不论他那段录音是如何得到,就看他当时知道一切却不肯帮忙的态度,便已经已经知道他城府颇深,要比他的哥哥枫梓墨还要聪明。
既然如此?如果枫梓墨不能与他竞争呢?或者,在帮韶寻翻案后,他可以直接坐上锋云的总裁位置,我想他应该会是帮忙的。
想到这里,我压抑住了我一切思绪,在脸上并没有表露半分,只是淡淡的和韶寻说着:“韶寻,这一切都会守得云开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