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凌云身受重伤,躺在床上,只用一些表面药物,难治根本,或许陆谦玉到来,他全然不知。陆谦玉十分担心他的情况,苦于没有办法,只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等待林杏道来了。
那边,邱凌云还在痛苦之中呻吟,陆谦玉和修罗王在外屋说话,讲了俩人被郭孙雄偷施暗算,侥幸免得一死,逃到了这座道观,原来这道观是魔炎教派下面的一个联络地点,早已存在多事了,目的是为魔炎教派提供南坪之地的情报,里面的人打扮成道士的模样,实际都是魔炎教派的死忠,郭孙雄并不知道,得益于此,两个人才能在此疗伤。
修罗王伤得不重,陆谦玉查了一下,皆是皮肉伤多,断的手臂难以复原了,若在当时由名家接骨,或许可保,可现在,伤口愈合,药石难效,此后,一代强者,修罗王只好独臂过活,陆谦玉心中惭愧,修罗王明确表示,此事并不怪陆谦玉,是他心甘情愿,陆谦玉过意不去,对修罗王的情感,又多了几分敬重。
大雨不见停歇,较之前,确有好转,稀稀落落,雷霆渐行渐远,不知跑到何处滂沱去了,陆谦玉站在门口,看着黑压压,雾沉沉的天,内心难掩悲凉,一想到洛洛仍在郭孙雄的手中,脸色愈发难看,修罗王看出此点,走上前来,说道:“陆公子,忘了问你,你何以在此,郭孙雄得手之后,我料定他会东行,在还珠城,有我们魔炎教派一个分舵,他必然是到那边去修整队伍,购买马匹车辆,下一步进而取道南黄山、北峡岭,十字沟这个路线,转回到中原去,到了中原,道路四通八达,处处可通小仙登峰,那可不好办了,若贼子,则荒僻的小路前行,便追他们不到。洛洛还在他的手中,我尤为担心他对洛洛不利,你若是现在出发,单人单骑,不出两日,准能追上他,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趁机救出落落才是。”
陆谦玉何尝不想如此,只可惜,邱凌云伤势极重,将有性命之忧,修罗王断手,自顾不暇,若遭到郭孙雄追兵,后果不堪设想,陆谦玉心怀洛洛的安危,却不急于一时,他料定郭孙雄不说假话,定会在小仙登峰上掌权之后,才会胁迫洛洛就范,下嫁于他,往远处看,时间还来得及,这段时间,只好让洛洛受些苦恼了,陆谦玉不能忙从出乱,为了洛洛一人,而放弃邱凌云和修罗王,他左手扶着栏杆,探出头去,只见乌云蔽日,时候估计来到了傍晚,这一场大雨,只下的天地变色,青山焕然,河水漫灌,清风飒爽,陆谦玉喃喃说道:“修罗王,我看郭孙雄未必会伤害洛洛,她机敏聪慧,勇敢无畏,定有办法对付郭孙雄,眼下,我们是无暇顾及了,但愿消息可以及时送到恶鬼镇,林杏道来,救回了邱君主,咱们在从长计议,莫让郭孙雄的奸计得逞才是。”
修罗王道:“陆公子,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你别骗我,你爱洛洛,胜过爱自己,洛洛出事,你牵肠挂肚,如何能够成事,这里有我,几遍贼子来了,又能如何,料想保护君主不受贼子迫害,绰绰有余,照我所说,你去找洛洛去,郭孙雄虽然不见得会伤害洛洛,但时间长了,难免发生意外,我是看着洛洛长大的,对她的关爱,自认为丝毫不比君主要逊,洛洛这个女儿,只是任性了一点,脾气倔强,但她绝对是个好姑娘,聪明伶俐不消说了,倾城容貌,乃是父母给的,也不提了,单说她的气度,乃是一般人攀比不来的,正好与你相配,还有,我跟你说,君主虽然表面上不赞成你和洛洛来往,那是因为你们的身份大不一样,双方径庭,一南一北,一上一下,难以成为百年好合,可内心里,他这个人十分的骄矜,孤傲,目中无人,认为天下之人,所有的男子,都配不上洛洛,你可知道,他对的评价,与我说过,还是不错的,认为,也就是你,能勾搭上一个边了,能和洛洛相配,做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在我看来,更是如此了,把洛洛交给你,我是放心的。你不懂你岳父的为人,他暴戾恣睢,有侠骨柔肠,若非如此,并没有洛洛了,当年他和大嫂在冥冥之中相爱,自大嫂死后,他不近女色,一直未娶,便是佐证,连我都佩服他这一点。”
陆谦玉细细回味邱凌云的点点滴滴,说道:“我明白了,感谢你今日一席话,现在邱君主,被叛徒暗算,不啻陷入人生的低谷,但愿这一次,能起变革,我没有必要非跟他拼一个你死我活,修罗王,你并非是个十恶不赦之人,邱鼎也是个性情之辈,洛洛更不说了,我对他一腔热爱,巴不得为她牺牲,咱们在一块,未必不能成为好朋友,这件事情,中有一个了结,郭孙雄失道寡助,怙恶不悛,天理难容,非死不可,他一死了,我只希望,江湖恢复平静,魔炎教派和中原武林,两不侵犯,邱君主颐养天年,大家都不必打打杀杀了,岂不痛快么?”
修罗王怫然一笑,说道:“后来的事情,无人能知,无人能解,无人不破,走一步算一步吧,当年,如果不是其他几家,联合起来,对邱家痛下杀手,违背江湖道义,何以至此,江湖早已太太平平得了,你和洛洛欢欢喜喜,结成连理,天地比翼,多么幸福,你自己来说,邱家数百条人命,家破人亡,君主背负了多大的仇恨,焉能就这么算了呢?”
陆谦玉道:“我能了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