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之后,还要跑到江湖中去吵吵这种事,他大仇未报,闲出屁来了?
“很重要!”这次,两个人非常默契一起开口。
于是,陆谦玉点点头说,“那请问二位,我该站在何处观摩?”
“那!”两人又是不约而同的说道。
柳河山指了指三十丈开外的空地,大气凌然的说:“我的《河山剑》威力太大,恐伤了你,所以躲远点甚好。”
“一派胡言。”秦老三哼了哼,说:“我《肝肠断》,琴音能传三里,你再躲远点!”
“这俩...憨货!”陆谦玉嗫嚅道,心想,“怎么不让我直接退回到船上去,一个《河山剑》,一个《肝肠断》,神乎其神,难不成真有十步杀一人的本事,还是俩吹牛大王碰一块了?”
陆谦玉暂退到了柳河山说的地方,因为退的太远,他担心眼神跟不上。
他放下小刀,盘腿坐在拔凉的石头地上。小刀瞪着一双眼珠子,期待好戏上演。
那俩人相互对视一眼之后,秦老三先开口了,“柳河山,你出招吧!一个瘸子,我让你三剑,又有何妨?”
柳河山则摇摇头,他说,“秦老三,你反而龟孙,风大别闪了舌头。只要是在这江湖里混的人,那个不知道我柳河山外号柳三剑,杀人最多只用三剑。让我三剑,你岂不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秦老三发出一声讥讽,“柳三剑,这外号不是一个傻子给你起的吗,真拿自己当块料?”接着,他手抚琴弦,表情严肃,又说:“只要我现在一出手,你就完了!难道你忘了,自己那条废腿是怎么没的了?”
往事浮上心头,犹如品咂美酒。柳河山沉寂了片刻,淡淡一笑,说道:“秦老三!我得承认,你那一招离恨天,着实厉害。但是,我那一招山河永寂也非常出色,不是吗?你还记得,你下巴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了吗?”
“我的离恨天,专克你的山河永寂。”
“狗屁!我的山河永寂,你再也克制不了了,因为它变成了山河无寂。”
“哼!我的离恨天也不是离恨天了,它现在是离别天。”
“愿意讨教。”柳河山不屑道。
“承让承让。”秦老三说。
“还不动手?”柳河山问。
“那么,你出招吧,让你三剑。”秦老三说。
“我说了不用,我讨厌你目空一切,啰里啰嗦的样子。”
“我更讨厌你,自以为是,嚣张跋扈的样子。”
陆谦玉啊的一声,打了一个呵欠。上下眼皮控制不住的往一起聚集,心想,“这俩老江湖,怎么还不打,跑这来叙旧来了?”
地上寒凉,冻得屁股疼。
他不得不站起来,蹲在那,屁股挨着小腿,胳膊放在膝盖上,双手捧着脸。
三十丈距离太远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隐没在了云层之后,光线只靠店铺的幽幽烛火,他有点看不清,于是往前挪了挪。
小刀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直接躺在了街道上。
“你,别动!”柳河山指着陆谦玉说。
“我看不清!”陆谦玉问,“两位大侠,你们何时出手,告诉我一声行吗?”
“为何?”秦老三诧异道。
“我打算先睡一觉!要不,你们改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陆谦玉张着大嘴,又打了一个呵欠。
此间一股小风朝着他的后背吹来,好像无数根细针刺进他的肌肤中,他打着激灵,接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冲上他的大脑,像一盆冰水将他浇醒。他扭头细看,长街上空无一人。小刀细细的鼾声丝丝传来,店铺的旗帜低垂不动,哪里来的风?
于是,陆谦玉问道:“两位大侠,你们察觉到了吗?”
“什么?”柳河山没好气的哼道。
“空气有点凉。”陆谦玉说。
“是有点。”秦老三裹了裹衣服,接着不耐烦的说:“可是,这跟我们之间的决斗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因为天气原因,我就会放弃的。”柳河山点点头。
陆谦玉精神了,他挺直了身体,这次也不顾及会不会被卷入决斗里。他走到了门楼下,活动着臂膀与胳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二位,真不是我不够仗义。我叫陆谦玉,身上有伤,原本随我小友去草药铺抓药,没想到遇见这档子事。我就住在码头的大船上,你们若是不忙,再约个时间,我定来见证伟大的历史时刻。这样行不行?”
“不行!”柳河山干脆的说道。
“小心。”正在这时,秦老三突然开口,接着他手指拨弄琴弦,刹那间,一根飞针由抚琴发出,快如闪电,直奔小刀而去。
陆谦玉惊讶回身,但见一个黑影从半空缓缓落下。
接着又听秦老三骂道:“何等阴险小人,竟然当着你秦爷爷的面,行苟且偷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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