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冯婉瑜猛地一怔,慌忙把手撤回来,却来不及了,被汪拙言一把抓住,看着她笑道,“喜欢一个人,眼睛是藏不住的。”
“少自作多情了,谁喜欢你。”
冯婉瑜强行将手撤回来,硬邦邦道:“不过是配合着你演一出戏罢了,下次可没这样的好事了。”
她径自往车的方向走去。
汪拙言跟上她,迎风吸了一口烟,在她身后道:“那可不成,老人家不能骗,骗了要伤心的。我外婆可已经认定你是她的孙媳妇了,你还答应她老人家下次来的时候要给她带糕点呢,答应人家的事情就要做到,不能食言啊。”
“啧。”
冯婉瑜猛地一转头,惊得汪拙言差点把烟怼到自己脸上,她瞪着他,“你赶鸭子上架不成?”
汪拙言呲牙一笑,“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大家互帮互助嘛。”
“明明是我帮你,我又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冯婉瑜没好气地说。
“谁说没有。”
汪拙言说着,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便将人反扣在车门上,埋头下去,不由分说就吻上了她的唇。
“!”
冯婉瑜猝不及防,猛地睁大眼睛,一不留神城门失守,灼热的呼吸伴着些苦涩的烟草味道立马充斥着她的口腔,惊得她身子如同一道紧绷的弦。
仿佛在他松手的那一刻就能断了。
可是她的身体却在他的攻城略池下越来越软,人甚至有些久违的兴奋,多久……没有被人这么吻过了。
久到,她几乎忘了被人呵护的滋味。
她想她真够矫情的。
如果真的不想答应做人家的女朋友,她又为什么要上汪拙言的车,还跟着他过来见他的外婆,她大可以甩他一巴掌,或者掉头就走,他还能强迫她不成?
仿佛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蠢蠢欲动,有个叛逆的因子在作祟,告诉她她不是没人爱的,也不是不值得人爱,只是段寒江不懂得珍惜她而已。
汪拙言告诉她,“段寒江和文家大小姐的婚事定下来了,不管你们曾经有多恩爱,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别人的相公和父亲,而你呢,你要一直单着吗?”
她当然不会。
她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也没欠过任何人,凭什么离了婚就得打一辈子的光棍,那不是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吗?
经此一役,她算是看透了婚姻,也看透了爱情,什么山盟海誓都是鬼扯,不过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合适了就在一起,不合适了就分开便是。
婚姻是残酷的,但爱情是美好的,她不想再婚,可她并不拒绝爱情的到来,她想,她是可以爱上别人的。
但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难过,难过的像是吞了一大把黄连,有苦说不出。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一切戛然而止。
汪拙言松开冯婉瑜,两个人对视一眼,呼吸都有些紊乱,互相交错着,于寂静的巷口,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咚咚咚,如擂鼓一般,此起彼伏。
“我这个人优点其实挺多的,长的帅、个头高,既赏心悦目,又能给你遮风挡雨,必要时候还能帮你应付一下家里边的催婚。”
汪拙言深邃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说的一本正经,“而且,我吻技不错,那方面的功夫也挺厉害的,跟我在一起,你吃不了亏。冯小姐,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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