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吴云霞和谷妮在征讨众人的意见,尤其是几位捐款大佬的。顾一帆啥都没意见,谷展鹏太忙了,让她俩直接问阿青和杨雨嫣,他不懂,也不过问。
杨雨嫣也忙,让她们按那晚提的做就行,别的没意见。
罗青羽最清闲自在,有空跟她们磨牙:
“我们刚起步,国内不止我们一家助学机构,你们和其他同行保持联系,遇到男孩或者其他人有困难,就把他们介绍到那些部门,我们不要自寻烦恼……”
存好心,做好事,值得赞许,但能力有多大做多大的事,不要死撑。
大鹏刚刚站稳脚跟,既要照顾村里的年轻人,又要操心整个寿乡的女孩们的前程,这份压力已经够大了。
吴云霞作为后勤,首先要替他管好后方的安定。
为了保证这些资金用在规定的对象身上,理应增设一个部门监控善款的去向,互相监督,让捐款人安心。
餐厅里,吴云霞听到阿青的提议,不禁搓搓额角,长叹。
“怎么了?”同桌的一位富太太见状,同情的问,“挨骂了?”
“不会吧?问个事而已,值得骂人?”同桌的女性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瞅着吴云霞。
堂堂一老板娘还要挨骂?忒没威严。
“不是,没有,”吴云霞无奈地笑笑,“只是觉得,有些人平时不声不响的,一旦认真起来让人有点吃不消……”
她现在终于相信谷展鹏说的,阿青只适合做朋友,太强势了,同为女性都有些受不了。
“没错啊,我们要知道钱去了哪里。”听了吴云霞转述的话,众人反而支持阿青的做法,“不仅你们要设监督部门,我还要定期派人上去查账,确保我的钱用在我想用的地方……”
“嗯嗯,对。”众人纷纷点头。
吴云霞:“……”
好吧,是她孤陋寡闻了。
见吴云霞一脸的虚心受教,有一位稍微年长的妇人笑道:“做慈善,除了菩萨心肠,更要有雷霆手段,要说一不二。一味做好人,随时会被弱势群体反噬……”
还会被某些富裕家庭钻空子,抢夺资源。
“对呀,好心没好报,不是没道理的。”另外一人接话说。
吴云霞听得直想抹汗,唉,脱离职场许久,猛然发现还是在家带孩子比较轻松。无论做老板还是打工仔,面对社会上的尔虞我诈,不仅身累,心更累。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
孩子有公婆、有保姆带,自己在家也是闲着,条件允许之下,她不想做男人的寄生虫。安逸的生活使人懒惰,丧失上进心,最终死于安逸,潦草一生。
看看艾达,看看阿青,哪个不是有份工作,活出自我的风采?她们的男人多半是隐形的,尤其是阿青家的,几乎活在人们的八卦里。
眼下的自己,既能帮助别人,还有一份工薪可领,又不用踩点上班,简直爽呆了。
“受教了,你们的要求我一定满足……”
大家肯捐款就行,罗青羽、顾一帆等人是今年捐出最多的。但以后的每一年,他们和其他股东一样,仅从利润里抽十分之一或者百分之几捐给慈善部门。
到时用钱必定紧张,急需寻找外界的善长仁翁、富太小姐们慷慨解囊。
这就是她的工作,痛并快乐地进行着……
再说罗青羽,建议吴云霞另设监督部门后,她又跟自己的理财团队沟通了下。
吴云霞说了,每年给各位捐款人一份善款去向的账单。罗青羽让自己的团队从明年开始,把审核资助数据的真实性和追踪善款去向列为工作项目之一。
网上很多关于慈善的负面信息,老有人自作主张擅用捐款人的钱帮助其他目标人物。
别人能不能忍她不知道,反正她不忍。
不管挪款人有什么苦衷,那不是她要关心的问题。
……
这一天,香药丸子做好了,拇指大的一颗,她做了五十多颗。全部放在一个扁圆盒子里装着,送到父母那边去。
到了父母家,老妈和干妈正在院里摘豆子,准备磨豆浆喝。老爸和干爸拿着一台收音机,在山里的一条河涧边钓鱼和下棋,小日子过得忒爽。
“咦?这东西味道不错,像吃红薯团子。”干妈尝了一颗,评价道,“叫什么呀?”
“养生丸,任何人都可以吃,尤其适合大病初愈或者身受重伤的人。”罗青羽介绍道,“里边没有相克的药材,检不检测无所谓,我做来当零食吃。”
“还是测一下的好。”谷宁不放心。
检测惯了,无法偷懒,一偷懒浑身不自在。
罗青羽随便她,这时,一只兔子从身边蹦过。瞅着那毛茸茸的一团,她手痒痒的,拿起一颗就想喂它。
“哎哎,”被老妈瞅见了,连忙拍她一下,“人能吃的东西,未免合适别的小动物。你不要乱喂,小心害死它。”
“可它是我的药兔。”罗青羽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