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极太极,父母生前一点虚灵之气而已矣。人若不事乎道,则神与气两两分开,浅之则为日用之需;深之则为修炼之要。有时以火温水而真阳现,有时以水济火而甘露生。水火之妙,真有不可胜言者。然水火同宫,言水而火可知矣。水性
善下,道贵谦卑。
得其地则性命有依,失其地则神气无主。无主则乱,安能事事咸宜,合内外而一致,处人己而无争。谓其地为有,则多堕于固执;若谓其地竞无,又落于顽空。此殆有无不立,动静不拘者也。欲修至道,请细参其故,予以多积阴功,广敦善行,庶几上格神天,或得师指,或因神悟,予以会通其地,而始不堕旁门左道,得遂生平志愿也。明在在处处,俱将检点至善,使不先得善地而居。以后所云,无一可几于善者,此真头脑学问,本原工夫,如或昧焉,则持己接物,万事皆瓦裂矣。
未得功时当学法,既得功时当忘法。若修道行功,业已造精微广大之域,犹然竞竞致守,自诩学识高、涵养粹,未免骄心起而躁心生,不有退缩之患,即有悖谬之行。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修行人当精未足之日,不得不千淘万汰,洗出我一点至粹之精,以为长生之本。若取得真阳,朝烹暮炼,先天之精,充满一身内外,则身如壁立千寻,意若寒潭秋月。外肾缩如童子,则无漏尽通之境证矣。斯时也,精满于身,不宜再进火符,即当止火不用,且宜无知无识,浑浑沦沦,顿忘乎精盈之境为得。若持盈不已,难免倾丹倒鼎之虞,不如早已之为愈也。当气未充时,须千烧万炼,运起文武神火,煅炼先天一元真气出来,以为延寿之基;到得凡气炼尽,化为一片纯阳,至大至刚,贯穿乎一身筋骨之内,夭矫如龙,猛力如虎,此何如之精锐也。
修行混俗且和光,圆即圆兮方即方。隐显逆从人不识,教人怎得见行藏。
一心一德,而不使偶离;离则精气神三宝各自分散,不能会归有极,以为修行之本。
夫营者,血也。血生于心、魄藏于心,其必了照丹田,一心不动,日魂方注于月魄之中,月乃返而为纯乾。此由心阳入于肾阴,神火照夫血水,虽水冷金寒,却被神火烹煎,而油然上升,自蓬勃之不可遏。心无其心,物无其物。空无所空,无无亦无,湛然常寂
心如明镜,性若止水,明朗朗天,活泼泼地,举凡知觉之识神,化为空洞之元神。前知后晓,烛照糜遗,此明明白白,所以四达而不悖。然常寂而常照,绝无寂照心;常明而常觉,绝无明觉想。殆物来毕照,不啻明镜高悬,无一物能匿者焉。而要皆以无为为本,有为为用。当其阳未生,则积精累气以生之;及其阳已生,则宝精裕气以蓄之。迨其后留形变世,积功累仁,虽生而不夸辅育之功,为而不恃矜持之力,长而不假制伏之劳。
琦儿盘膝坐于阿浪的身旁,始终面含微笑,微闭双眸,听着夫君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