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菲儿,花娘子,小昭和一身普通官兵装束的贵二,站在 "一线天"关隘上,望着远处,黑压压一片的西凉王朝将士们。各自的心中感慨万千:等一会冲锋下来,又有多少的家庭,将是妻离子散,父子人鬼殊途,阴阳相隔。可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只要有战争,就会有死亡,就会有家庭的失散和破灭。孤儿寡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无法逃避的事实和结局。
西凉王朝的军中,战旗猛地一挥,大批的战士们吗,如狼似虎般的朝着"一线天"狂奔而来。
平南王眼中寒光一闪,高举的手臂,倏地朝下一挥,数十万只的倒钩锯齿箭,犹如暴雨狂风般,朝着狂奔而来的西凉王朝将士们,倾泻而下。瞬间大批的西凉将士倒地一片,后面的人群,犹如猛虎饿狼,踩着同伴们的尸身,刹那间血水就浸透到了战靴里面,可是将士们根本不管不顾,瞪着血红的眼珠,呐喊着,摩肩擦踵蜂拥向前。
看着渐渐接近,悍不畏死的西凉战士们,平南王眼睛微眯,手臂往上高举,虚空一抓,五指猛地紧紧握在一起。顿时隘口之上,数百吨的滚烫桐油,狂泻而下,犹如决堤的江河一般,眨眼之间就冲进了人群之中,哀嚎声,惨叫声,怒骂声,杂乱的响成一片……
平南王仰头望向,"一线天"关隘的左上方,发出一声短促有力的啸声,百万只火箭又是狂泻而下,瞬间就没入到了前方滚烫的桐油之中,阵阵的黑烟连绵不断的升了起来,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空,尸体的烧焦味道瞬间就四下蔓延开来,有些将士骑在战马上,在燃烧的滚烫桐油中,朝着前方只迈进了尺许,就连人带马消失在了遮天盖日的浓烟之中。
菲儿,花娘子,小昭三人,不忍直视,纷纷把头转了过去。
平南王长长一叹,道:“本王平心而论亦不想如此,可是不得不为!就是心中再有千般万般的不情愿,也要如此去做!这就是战争!国与国之间本无真正意义上的对错,只有各自的立场不同而已!为了各自王朝之间的巨大利益,今天我可以打你,明天你也可以打我,突然有一天又会坐下来,把酒言欢,畅所欲言。犹如一对经久未见,突然遇到的亲密老友,那个热情,那个激动,那个真挚,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外人根本想象不到,二者昨天还在你死我活的奋力厮杀之中,仿佛双方都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想要啖其肉,食其股,恨不得一举就把对方置之死地而后快!今天就又忽的亲密无间,举手投足之间,满满是关怀之情,眼中更是流露着真切的友情。一副相见恨晚,才见诸君的表情。”
众人只是默默听着平南王的话语,默不作声,没有一个人说话。
西凉王朝的士兵们,仍然是奋不顾身,悍不畏死的朝着"一线天"关隘,疯狂的涌进,有些将士已经冲到了隘口的下方,正在搭设云梯,欲要攀爬隘口的城门。
隘口之上的滚木石,猛地又是倾盆而下,顿时下方的西凉王朝将士,纷纷倒地,有些残臂断肢,受伤未死的士兵,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哀嚎着,滚烫的桐油瞬间又是狂泻冲下,瞬间声音消失,只有滚滚的浓烟缓缓的升起,飘荡在战场的虚空之中。
突然西凉王朝的军中,冲出千余名士兵,在滚烫的桐油表面,以极快的速度掠行而来,眨眼之间就来到了隘口下方。
一身普通官兵装束的
贵二,悄无声息的飘下隘口,身子一晃就冲进了这些官兵人群之中。身形犹如风摆河柳,在人群之中,来回穿插个不停,每经过一个士兵的身前,手掌都是以极快的速度,在其额头轻轻一点,随即又来到下一个士兵身前,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眼睛亦是根本不在,倒下的士兵身前看上一眼,贵二的身形仿佛是一个旋转的陀螺,片刻工夫,冲到隘口下方的千余名士兵,全部倒在了滚烫的桐油之中。贵二亦是片刻不停,身子一旋,轻飘飘的又落到了隘口的城门之上。
西凉王朝的军中,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一阵的骚乱,猛地响起一阵鸣金之声,西凉的将士们,倏地犹如退朝的波浪,迅疾的撤离而去。只留下惨不忍睹,一片狼藉的战场。
平南王等人高兴万分,回到城内,大摆宴席,为贵二庆功,以示感谢之情。
“王爷,你等莫要如此的客气,公子对我有再造之恩,况且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方才出手是理所应当,举手之劳罢了!”贵二含笑对着,平南王和众人拱手道。
“先生此言差亦,那是咱们的私交情意,你方才出手,是为了整个朝华王朝的安危,立下了大功之人,千万不可混为一谈。来,来,来!本王代表朝华王朝皇上,以及所有的黎民百姓们,敬先生一杯!”平南王双手举杯,站起身形,含笑看着贵二。
贵二急忙站起身来,亦是双手举杯,对着平南王躬身一礼,仰头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众人更是纷纷举杯,对着贵二连连拱手,贵二亦是含笑回敬,来者不拒的一杯接着一杯。
贵二倏地看到,菲儿眉宇之间略显忧伤,急忙笑道:“夫人,莫要心急公子,他现在的修为,已经略有些恢复,他也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