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文,这位就是梁社长。”
在霍官泰的介绍下,梁伟林笑呵呵地伸出手道:“霍先生你好,早就久仰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年少有为,实乃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啊。”
梁伟林大约五十多岁,穿着比较朴实的天蓝色外套,脸有点圆圆的,笑起来憨厚的很,要是走在大街上遇到,完全看不出他是位社长,只以为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头。
“梁社长您客气了!”霍耀文热情地同他握了握手。
二人见面寒暄过后,在霍官泰的引领下,几人纷纷坐下来,喝着茶吃着瓜子,一边闲谈,一边看着楼下正在表演的京剧。
待舞台上的表演者退场后,梁伟林侧过脸看向霍耀文,笑着问道:“听说霍先生是广东中山人?”
“没错,我祖籍广东中山。”霍耀文点点头。
“中山是个好地方啊!”
梁伟林似乎是在回忆过往,感叹道:“记得我十四岁那年离开家乡去广州求学,当时路不好走,没有什么火车,转道了好久路过中山,那时候我记得中山还是叫香山。不过有趣的是,我在香山只停脚留宿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发现满大街都挂上了好多横幅,上面写着香山改为中山,后来到了广州才知道改名是为了纪念中山先生。”
霍耀文道:“那看来我跟梁社长挺有缘的。我父亲常常跟我说中山有一个西山寺,那里的佛很灵验,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父亲还特意带着我母亲上山为我祈福。”
提及中山西山寺,梁伟林道:“哈哈不错,后来我在中山工作的时候也去过一趟西山寺,那里的确是香火鼎盛,上香的乡民是络绎不绝。只不过后来因为战乱,我再去的时候,寺庙破败,里面只剩下几个老和尚了。”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霍耀文闻言,脑海里幻想了一副寺庙破败只有几个老和尚的画面,想起记忆里曾经家人时常念叨西山寺的灵验,心里有些神伤,说道:“那倒是可惜了,对于西山寺的印象都是从我父亲和阿嫲口中得知的,今年过年的时候我阿嫲还说日后有机会的话,想着回西山寺烧香还愿呢。”
“说起来,我也有很多年没回老家番禺看看了。”一旁的霍官泰听着二人聊起中山,同样勾起了他思乡之情。
梁伟林有些情动道:“记得去年《盘古杂志》上,有篇文章写的很好,漫天漫地的,人生只是一场回归的运动,在这运动里,每个人都有着他的乡愁……”
说到这,梁伟林略微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笑了笑道:“番禺和中山现在都挺不错的,当地的生产队年年丰收,出海打鱼也是满载而归。”
霍官泰清楚梁伟林的身份,听他这么说,心里高兴的很:“那就好,那就好。记得以前我跟父亲叔父等人出海打鱼,常常都是无功而返,不过偶尔倒也是能捞到一些值钱的海鲜。”
聊起家乡的话题,三人聊得甚是欢愉,原本跟梁伟林有些陌生的霍耀文,也是话多了不少,只不过在他记忆里,中山始终只是这具身体的家乡,想起自己上辈子的老家安阳,心里知道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忍不住多愁善感起来,说道:“故乡真小,小得只盛得下两个字。”
听到这句话,梁伟林眼前一亮,心中默念了好几遍,忍不住鼓掌叫好道:“好,霍先生果然名不虚传,随口一句简单的话,都如此充满着韵味。”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只是简单的表达故乡只有两个字,可故乡虽然是两个字,但是故乡里有自己的亲人,思念,回忆,青春……
“故乡真小,小得只盛得下两个字……”
霍官泰同样是在细细品读后,不由长声感慨道:“好,耀文这句话说的好啊,说到我心里去了。”
“两位过誉了,随口而说,随口而说。”霍耀文面露谦虚之色,这首短诗也是他后世在网上看过,刚刚是一时感慨顺口给说了出来。
梁伟林哈哈一笑:“古人常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诚不欺我,这不霍先生你随口一说的短句,不就是一首不错的短诗吗?!”
看他都这么说了,霍耀文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都借鉴后世不少创意,当起了半个文抄公,再多抄一首短诗也无所谓了。
...
经过刚刚那首短诗,霍耀文同梁伟林聊得也是愈发的愉快,原本他以为梁伟林找自己,是谈论什么河蟹内容,还有点担心会不会被404,不过现在看只是聊一些日常话题,他倒也是放开了很多。
再加上一旁霍官泰,三人有说有笑,嗑着瓜子,喝着好茶,看着好戏,谈笑风生,好不快哉。
只不过接下来梁伟林的一句话,却是几乎吓到了霍耀文!
梁伟林喝了一口茶,磕着瓜子,仿佛是在闲聊一般的说道:“霍先生我也拜读过你写的几本,其中对《鬼吹灯》最为感兴趣,我早年也曾经学习过一段先秦历史,在你第一部书中,写到秦始皇陵就埋葬在陕西,这个早在很多年前,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而且早已被重点保护起来。只是我好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