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酸好痛!”少姜翻了个身,闭着眼伸了个懒腰。
“姜儿,你醒了?”
“姜儿,可有哪里不适?”
少姜听到人声,立刻睁开了眼,父君母后均守在床前,满脸担忧。是了,昨日,她刚到天界,便昏了过去。难道,是因为那颗兽丹,她中毒了?少姜凝神运气,发现仙脉流畅,并无异样。
“姜儿,母后命人做了碧荷粥,你快些用吧。”天后宜宣道。
“碧荷粥?”这可是好东西!少姜眼睛亮了亮,九孔仙莲的嫩叶,解毒安气凝神,增加修为,就是贵为天界公主,也只能偶尔吃一次。
一个仙娥立刻将粥盛了上来,少姜腹中正饥,接了粥几口便吃了干净,放下碗才道,“咦,胭脂琉璃呢?怎么不在?”
“胭脂琉璃二人中了毒,眼下化朽仙君正在为二人诊治。”那仙娥答道。
“中毒?怎么会中毒?”少姜立刻起了身,“她们人呢?在哪里?”
“姜儿莫急,化朽正在偏殿为二人施法。”天帝东昊道。
少姜不等天帝说完,人便奔了出去。这胭脂琉璃虽是她的婢女,但她一出生,便是二人带着,如姊如母,感情深厚。
偏殿的大门紧闭,化朽施法尚未结束,少姜立在门前,焦急的伸头张望。
“为什么不是大姑姑?”少姜问道。这仙界的医术,自然是小姑姑梨花仙子最佳,而大姑姑东山王母紧随其后。只是小姑姑长住龙脊,闲杂人等难以进入,报个讯息反而不方便,是故还是大姑姑来得多些。
“你大姑姑病了。”东昊面色沉郁道。
“病了?”少姜十分奇怪,这梵月一族的养生之道,乃是最佳,大姑姑竟然会生病!不过凡间有句话倒也在理,医不自治。
“小姑姑知道吗?”少姜又问道。
“知道,说是心病,无药可医,虽无性命之虞,却难以恢复如初。”东昊不禁摇头轻叹。
吱呀一声,门开了,少姜立刻冲进房内,看着并排躺着的二人,心揪作一团,“化朽仙君,她们怎么还没有醒?”
“公主稍安!虽然这毒凶险,好在二人中毒较浅,只需再静养数月,日日送服我所炼制的解毒丹药,百日之内,必能醒来。”长着山羊胡子的化朽说道。他年岁不大,却已经须发花白。
“胭脂琉璃怎么会中毒?”少姜奇道,“天宫秋水殿并无外人,又怎么会中毒?”
“公主的衣物之上,有魔兽银夜的毒液!”化朽道,“这种毒液极为厉害,若是沾着一点半星,便会不省人事,最终化为脓血。琉璃只是碰了公主的衣服,而胭脂只是碰了公主的沐浴之水,便立刻倒地昏迷了!”
“魔兽银夜?有毒?”少姜想到她昨日也曾晕倒,恐怕就是中了这银夜的毒!可她已经醒了!“为什么她们还没醒?若是如你所说,我中的毒还会更深几分!”
“公主所言极是!”化朽道,“昨日为公主探脉,发现公主体内,有一颗兽丹,想必正是那魔兽银夜的兽丹吧?这魔兽银夜浑身带毒,而这兽丹,却是解毒之药。公主天赋异禀,竟能打败魔兽银夜,吞了这兽丹,化朽实在感佩!”化朽说罢深深作揖。
“你竟打败了魔兽银夜?”天帝东昊亦是大吃一惊。昨日接连昏倒三人,他尚且来不及细细询问。
“不是我!”少姜道,“是一个黑衣男子,似乎是魔界中人。他不过数招,便结果了这魔兽。”那人杀了魔兽,竟是为了救她,为她解毒?少姜不禁迷惑起来,一个如此残忍之人,又为何要救她?
“这个魔界之人,不简单!”天帝东昊面色沉重。数万年来,魔界的势力日渐扩大,竟有了与天界分庭抗争之力。
“那人……”少姜本欲说那人残暴无情,但那男子似乎确实是救了她一次,便也住了嘴,看到仍昏迷不醒的胭脂琉璃,对化朽道,“既然你说这兽丹是解毒良药,不如取出兽丹,给胭脂琉璃解毒可好?”
“公主!”化朽作揖道,“化朽愚钝,并不知晓如何取出兽丹!”
“那胭脂琉璃岂不是还要昏迷百日才能好?”少姜心下焦躁。
“不是好,是醒来!”化朽道,“待二人醒来,化朽仍需循序渐进,为二人诊治。这银夜的毒,并不好清理。”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症候,虽颇费周折,却乐意至极。自从数万年前梨花仙子将炼药之法公布于世,他的医术便一直精进,如今,竟然已经有了赶超梵月谷之势。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少姜看着胭脂琉璃,更加恼怒起来,都是因为她!
“还有一法,或可一试!”化朽道,“神尊白念离乃是神兽白泽,同样具有兽丹,想必有法可依。”
“好!我现在就去找姑丈!”少姜立刻朝着龙脊去了。
少姜的姑姑梨花原名姝好,只是因为这梨花之名乃是姑丈白念离所赠,是故竟推了王母的封号,仍是叫做仙子。姑姑与姑丈二人日日浓情蜜意,可怜表弟白玉尘被自己的亲爹爹诸多嫌弃,从懂事起跟亲爹抢夺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