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的为人处事风格,从她日常生活中的所作所为就能窥见一斑。好美衣,爱华服,对长得漂亮的姑娘更是爱的很,日常吃穿用度无一不奢靡不精致,她浑身上下几乎就写满了“金贵”两个大字,让人觉得自己哪怕是碰一碰她都可能会被嫌弃穷酸气太重的。
然而就是在这么个娇贵的、漂亮的壳子里,有着当断则断、杀伐果决的灵魂。她不像那些死撑着也要讲究面子的贵族,从头到尾她的骨子里就是两个字,“实际”,关键时候也能扛,扛不住就分分钟交代好后事,然后麻溜跑路。
然而她的出行实在过于匆忙,以至于在途经城门,正当她准备习惯性用钱开路的时候一摸口袋,才想起个尴尬的事实来:
她本次出城,轻装简行,本来是要去救夜莺的,身上并未带过多的钱财,连一点买路钱都拿不出来。
“这就很尴尬了。”阿黛拉绕着一缕自己的头发看着那些正在偷偷趁着夜幕掩护通过城门的人们,正在心算从这里赶回斯佩德主宅收拾点细软来不来的及呢,就看见了一个身影:
“——?!希尔达?!”
金发的剑士猛然勒住了马,希尔达的夜视力并没有阿黛拉那么好,拼死拼活也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身形,但是阿黛拉的声音极具辨识度,使得她不用看得多分明也能知道站在城门之侧的人是谁:
“——阿黛拉?!”
两位都只能算是名义上的斯佩德,披着玫瑰骑士名头的人面面相觑有口难言,最后还是阿黛拉打破了这阵尴尬的沉默,她两手一伸,平摊到希尔达面前,简洁有力地说了个词:
“钱!”
眼看队伍已经开始渐渐缩短,马上就轮到她们了,希尔达来不及多想,刚刚掏出一枚金币就被阿黛拉接了过去,她纤长白皙的手指用力抹过金币的表面,那一朵刻在钱币下方的玫瑰就被抹去了,任谁来查都无法查到这枚金币是从她们手中流出的:
“玫瑰骑士领地上的钱币都有独特标记,我给你处理好了。”
盘查的人离她们越来越近,守门人眼尖,看到了阿黛拉在兜帽下露出来的那一点浅淡色泽的金发,模模糊糊记得似乎这是哪个名门望族独有的颜色来着,便多问了句:
“你们从哪儿来的?有通行证么?”
——这可是明摆着刁难人了。要半夜才能偷偷顺着城门出去,且只有过路费的人,那肯定不是什么能光明正大摆在台面上的身份,肯定没有通行证。但是没有通行证的人们也有着微妙的不同,有的是不能露脸的通缉犯和罪人,有的是单纯没有通行证,只想靠钱开路办事的人,怪不得有人开玩笑说过,顺利通过伊斯特城的城门是一种学问,而看门也是一门同等高深的学问。
那人看阿黛拉她们不回答,越发坚定了心里的猜想,这个人是犯了罪要出逃的,而为了逃命的人通常不吝钱财,根本不会计较多交一点钱,不管再抠一笔出来,还是这个金色长发的人拿不出钱来被逮住,对他来说都不亏,于是正当他准备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例行检查”的时候,阿黛拉行动了。
她把兜帽往下扯了扯,露出了半边小巧尖瘦的下巴和欺霜赛雪也似的肌肤,说话的时候有意改变了自己的声线,还是一样的甜美温柔,却平白多了中楚楚可怜的味道,跟短短数天前在同一个地方拔剑杀人、怒斥暗夜之主的黄金玫瑰没有半点相像:
“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能走?我好怕啊。”
希尔达一脸懵逼,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把这种情绪表明在脸上呢,就看见阿黛拉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阿黛拉给了她一个吻。
这对连暗恋和喜爱某个人这样的情绪都没有过的希尔达来说简直无异于滔天巨浪,让二十多年来终于把自己的初吻送出去了的皇长女木头直接当场劈了个万物回春,神魂颠倒。她只能被动地揽住阿黛拉的腰,感受着手下柔软的线条,玫瑰馥郁的芬芳扑面而来,几乎让希尔达要溺死在这片虚假又热情的汪洋里。
阿黛拉强势而不失温柔地撬开希尔达的唇将舌尖探了进去,掠夺着她口中香甜的津液,伊斯特城的贵女们都对阿黛拉身上的玫瑰味道趋之若鹜,说黄金玫瑰身上的香水是极其稀少的千瓣玫瑰提炼而成,几百个金币才能拿到一盎司,然而此刻阿黛拉却觉得希尔达身上有着比她自己更为动人的甜美的味道。啧啧的水声从她们相接的唇齿间发出,色/情得让人难以直视,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唾液便从希尔达的唇角滑落,带着闪亮的水色没进衣领里了。
这个吻在希尔达因不会换气而险些晕过去之前终于被阿黛拉单方面终止了——跟这个吻的一开始就是被她单方面发起的一样,她用大拇指摩挲过希尔达的唇瓣,满意地看到那上面不仅有晶亮的水光,还有自己染上去的红痕和齿印,又控制不住自己地凑上去再啃了一口,对着一旁目瞪口呆,手中的长/枪都吓掉了的守门人嗤之以鼻:
“看什么看,没见过要私奔的诸神遗弃之地的情人吗?”
守门人本来还想从她身上捞一笔的,毕竟阿黛拉一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