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将军,天使到!”卢植的亲兵对正在处理军务的卢植道。
“呼。”
吐出一口浊气,卢植眸子一缩,喝,道;“大开中门,迎接天使。”
“诺。”
其虎目之内,划过一抹厌恶。卢植不是党人,却极其讨厌阉竖。其德才不备,便横行于朝堂,左右天下大事。
在卢植认为,天下千秋事,自有读书人。一群阉竖,当处以极刑,前些天卢植便得到天使即将到来的消息,并且知道这个左丰是阉竖。
“哎。”
叹息一声,卢植望向洛阳方向,道:“我泱泱大汉,却任由阉竖弄权,陛下,汝若不振作,大汉四百载江山,必将分崩离析。”
自党锢之祸,大汉朝廷就乱了。如同在春天,万物复苏之际,一场冰雹将之覆盖。在新生之时,就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摧残。
刘宏剿灭外戚之乱后,大汉王朝再现的生机,一下子被十常侍败光。
“卢植见过天使!”
“北中郎将,快快请起。”
两人寒暄几句,皆神色自若,气氛融洽,一点也看不出不和与阴谋诡计。
“天使里面请。”
卢植左手一伸,朝着左丰,道。左丰两眼笑眯眯,迈步而入。这一刻,其姿态极高,有一种趾高气昂。
天使,顾名思议便是天子使者,象征着汉天子刘宏的威严。
“来人,上茶。”
军中禁止饮酒,卢植只能奉茶以待之。两人相对落座,七零八落的搭着话。
此时左丰开口道“不知卢大人打算何时攻下广宗,陛下可是等不及了。”
“天使不知,这广宗城城高池深,而且城中有二十余万黄巾贼,贼首张角亦在城中,那张角也不是泛泛之辈,贸然攻城只会徒增伤亡却难以攻下城池,剿灭这些黄巾贼。”卢植缓缓地说道,声音刚劲有力。
“哼哼,恐怕是卢大人不想剿贼,而想养贼自利吧!”左丰冷哼道,说的话有些诛心。
“天使言重了,卢某一心为朝廷岂会干那种叛逆之事”卢植愤声说道,他一向对大汉忠心耿耿,让我阉竖误国,本身就对左丰没好感,现在对方竟然说出如此诛心之言,卢植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不过卢植想到现在战局正值紧急时刻,不宜多生事端,所以忍住没有发作。
“哼”左丰冷哼一声却不说话。
不过随后又笑道“咱家回去这话怎么说,还得看卢大人舍不舍得的钱财了。”
“不知天使何意?”卢植瞥了眼左丰道。
“嘿嘿,咱家这一路奔波,卢大人是不是给咱家和这些从京里出来的禁卫们一些喝茶的钱。”左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卢植冷冷的看了眼左丰,道:“天使想要钱恐怕来错地方了,这大营之中粮草尚不充足,何来闲钱给你这天使。”
“哼哼,好,好得很,那咱家就告辞了”左丰满脸阴鸷的说道。
“不送。”卢植也是爽快。
左丰出了营帐之后,没有丝毫停留,立刻马不停蹄的回了洛阳。
左丰其人,贪财无比。今日其于大帐之内,就敢轰然索贿。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十常侍,其势力之庞大。
正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
洛阳,听了左丰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回报后,刘宏一巴掌拍在御案上,暴跳如雷。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左丰,怒喝,道:
“放肆!”
“轰。”
“卢公伟,安敢如此欺辱朕!”
接着便瞥了一眼神情恭敬的张让。刘宏杀机一闪,道:“拟旨,撤卢植北中郎将之位,即刻押解进京,另行发落。”
“诺。”
“同时,迁河东太守董卓为东中郎将,总督围攻黄巾,斩杀张角之任。圣旨一到,立即赴任。”
“陛下圣明。”
刘宏一怒之下,直接甩开文武百官,自己朝着张让下达了命令。没有朝臣阻拦,一下子就将圣旨发出。
“此事终究乃一面之词,陛下岂可轻信,以乱忠臣心。”
“陛下,北中郎将?,此时于广宗,作用重大,不可轻撤。”
“陛下,阵前易将,非吉兆矣!”很快不少大臣纷纷劝说道。
刘宏虎着脸,一摆袖袍,道:“朕意已决,尔等不必多言。”
“诺。”
接到圣旨后,卢植也没有多说什么,事实上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很快便回洛阳了。
另一边的董卓也同时接到了圣旨,笑着对身边一个儒雅年轻人道:“哈哈哈,文优,真是天助我也!”
李儒看了消息后则阴测测地笑道:“大汉这个巨人已经千疮百孔了,卢植的五万官军便是仅剩的几根承柱,若是……”
后面李儒不说,董卓也明白,这个时候的董卓可不是后来那个贪图享乐的废物可比的,现在的董卓不仅仅统率与智力国人,武力也是一流的,并且还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