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书散落一地,倾翻的砚台染了一案,蔡云直端坐案头愤愤难平,一桩美事又被伯尘扰了兴致,却也无可奈何,圣上钦封的将军可不是好惹的主,但他一想到婉儿绝美的身姿容颜便心头骚动,万般不甘,他哪里见过如此纯美似仙的女子,一言一笑足以勾魂摄魄,实在是太过诱人。
想了半晌,蔡云直拍案而起,忽而阴阴大笑,下奴阿成也正好入堂来,昨晚霸王硬上弓的主意就是他出的,本以为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也就万事大吉,谁料婉儿搬出伯尘这根恼人的刺儿,只得作罢。
“小的还有一策~”阿成凑前嘀咕一番,蔡云直听罢两眼放光,喜上眉梢,“只要能得到表妹,哪怕是下十八层地狱,本公子也心甘情愿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蔡云直实在不甘心就此作罢,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做鬼也要做个快活鬼。
“依小奴之计,公子定能安然无恙呀~”阿成底气十足,蔡云直甚是满意,随后又命他将那铁蝈蝈拎来,逗弄耍乐。
蔡云直怕婉儿寻机逃跑,命下奴严加把守院门,玲珑闻说昨夜之事惊慌失色,“阿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婉儿不肯,思量他总不会因为自己情愿得罪伯尘,然恰恰相反,蔡云直是个为了美色可以舍命的主,昨夜可能有所惧怕犹豫,今儿个却变了念头。
或许是婉儿低估了自己的倾世美貌,足以招人犯罪舍命,同时也低估了蔡云直的包天色胆,常人惜命,非人舍命,尤其是像蔡云直这样的白面书生,好色狂徒。
前番不走,如今逃脱不得,玲珑急得如坐针毡,随即去寻老管家,老管家也没个办法,蔡世文前些日子赶赴江州寻伙做买卖,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玲珑几欲寻去将军府都被家奴拦下,蔡云直还特意嘱咐家奴盯住玲珑。
第二天夜里,天色已暗,玲珑换了一身行头,在前院的小径点了一团柴火,又独**到后院大门,两个下奴守着门口哈欠连天,昏昏欲睡,玲珑瞅准时机大叫:“公子房间着火了!快去灭火!”两个奴才一惊,提着灯笼跑到玲珑身前,见她灰头土脸,满身的烟焦味儿,又见前院方向火光微烁,以为蔡云直的寝房当真失火,未多虑便朝前院跑去,玲珑趁机夺门而出。
“好个大胆的小婢子!快回去!”两个下奴赶到半道却见一团柴火烧的正旺,这才反应过来被骗了,赶回后门时早已不见玲珑的影子,便又匆忙禀报蔡云直。
玲珑一路跑到将军府,几番哀求得见伯尘,伯尘自上回与梁文姬吵嚷之后,已经好多天未去探望婉儿。玲珑急言相报,求他解救婉儿,伯尘闻言大惊,胸中的苦闷正愁没地方撒解,便叫玲珑先行回去,随后即往蔡府。
下奴慌张禀报,蔡云直顿觉大事不妙,随即唤来阿成,阿成略作思忖,“公子,事不宜迟,今晚下手为妙!”二人预谋明晚动手,不料意外突发,只得立即行动。蔡云直两日未去婉儿房里,自顾消遣斗蝈,却不过障眼法罢了,以使婉儿放松警觉,然后再趁其不备暗中下手。
婉儿实难入睡,倚窗独望,只道是:
皓月群星伴,孤人独影随。
窗前冷仙子,思凉眉稍处。
婉儿走到床头,从帛枕底下摸出那块玉佩傻傻看着,不禁淡淡盈笑,她把向林的这块玉佩视若珍宝,一直带在身边。
蔡云直几人鬼鬼祟祟地摸到窗根,两人堵住房门,一人戳破窗纸放出迷烟,片刻后婉儿头晕神迷,渐渐倒头睡去。蔡云直透过戳破的窟窿看到婉儿昏睡过去,大喜,命几人把守住门口,自己踹开房门闯了进去。
蔡云直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三两把脱去衣裳,阴笑着跨到床头,极其享受地摸了一把婉儿的脸,正欲扒衣,有人破门而入,再看把门的几个奴才,一个个东倒西歪,也不知怎么就全倒了,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
“你...!!赵...”蔡云直吓破了胆儿,指着伯尘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伯尘怒火中烧,攥住他的喉咙,一把将他摔到桌子上,桌子裂成两半,蔡云直口吐鲜血,疼得直呻唤。“猪狗不如的东西!滚!”伯尘气得满面通红,蔡云直吓得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夺门逃走。
伯尘匆忙赶到床头,将婉儿抱起放到床上,理理额间发丝,瞬间红了眼。玲珑随后赶到,得见婉儿无事方才安心,此番多亏了她。
伯尘忧思间看见那块玉佩,拿起看了又看,又问玲珑可知此物,玲珑不知,只言婉儿将它当作宝贝,常常盯着它发呆。伯尘思量之下将玉佩揣入怀中,吩咐玲珑退去,他一直陪着婉儿,直到天亮。
蔡云直昨夜被摔伤了腰骨,逃回房中疼得吱哇乱叫,却是动弹不得。家奴连夜绑来医家诊治,蔡云直呻唤了一夜难以入睡,又怕伯尘再来教训他,命几个仆人守住屋门。
“蔡云直!往后胆敢再碰婉儿一根手指头,休怪本将军剑下无情,割下你的命根子喂狗!”剑出似疾风,风未止剑已入鞘,蔡云直吓得不敢乱动,只感下身一股凉意,眨眼间前面裤子碎成团团布块掉在地上,露出一个大窟窿,像极了孩童穿的开裆裤,蔡云直急忙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