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见人影,质问道:“大娘!我阿姐到底在哪儿?!”
老妇冷言回道:“她谋害我女儿,现已被衙役缉拿,要寻她就去县衙吧!”若兰一惊,一时不知作何言语,忙言:“陆公,青莲病危,但请尽力相救,小女子还有要事,还望见谅!”这位陆公是性情中人,一脸良善,应允过后匆忙坐到床头,为青莲把脉诊病。
若兰虽然憋了一肚子火气,但也不愿与老妇多言纠缠,匆匆夺门而去,她径直赶回许府,将冯子英被缉拿的消息告知许向林,以商对策。许向林闻言大吃一惊,一来三九那头迟迟未有消息,此时冯子英又无缘无故被县衙拿了去,他心神不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付。情急之下,他和若兰急急忙忙赶去县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再做应对。
陆公把过脉后,眉头凝重,慢捋着胡须自顾思量,时而摇头,时而点头,随后又细细观察了一番,依旧脸色沉沉,他起身来回踱步,望着青莲叹息不止。老妇死死盯着他看,半晌不见他说话,焦急问道:“医家,我女儿是不是已经...”
陆公摆摆手:“此病系中毒所致,只怪老朽孤陋寡闻,令爱到底所中何毒,确实不敢妄下论断,苦恼不能对症下药哪,好在令爱虽脉象微弱,但脉息平稳,面色虽看上去紫黑,但全非内毒扩散所致,可是吃过什么药物?”老妇言:“昨日那冯娘子将金银花熬成汤药,喂于青莲,今日一早便成了这般模样。”老妇言语间透露着恭敬温和,全然不像先前对待冯子英那般无礼恼恨。
陆公微微点头,道:“这就对了,金银花乃祛热解毒良方,定是与体内顽毒发生反应,才致面色黑紫,手脚冰凉,只不过药量过甚罢了。老朽开一方子,凭此方抓药,或可防止顽毒扩散,但此方只能暂缓病症,要想根解此毒,还需另寻明医良药,否则再拖延下去,令爱恐怕性命难保。”言罢,陆公开了方子,告知老妇即刻前往卢医馆取药,老妇却是不慌不忙,虽然口中连连答应,过了好大功夫还未前去,自顾坐在床头焦思深虑。
近些时日,秦安之子秦汉才终日沉迷酒色,拥红偎翠,出了酒馆便上青楼,好不逍遥快活,昨日回到家中却突感不适,下体疼痛燥热,恶疮瘙痒,秦汉才急火攻心,脊背红斑四起,额上汗如雨下,今日一大早,秦安便差人前去卢医馆请陆公诊病,陆公也不敢怠慢,为老妇开过方子后便匆匆赶去秦府。
陆公走后,老妇将药方揉作一团,扔在地上,似是无心相看,随后又急急插好门,赶到床榻,趴在青莲身边痛哭不止,嘴里还在不停叨咕:“我的好女儿哪...为娘对不住你啊!...”老妇哭了足足半个时辰,估摸着未时将到,她抹了抹眼泪,将屋门上锁,急匆匆赶去县衙。
三九整整折腾了一上午,几乎将乌伤寻了个遍,还是不见梁庸的影子,他闷闷不乐,累得精疲力竭,嘴里还在嘀咕埋怨,眼下也只能回府禀告,另作打算。许向林和若兰二人紧着步子赶往县衙,县衙门前挤满了人,一个个探头探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许向林挤开人众上了大堂,但见冯子英双膝跪地,县令陈统端坐庭案,冷眉威面,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