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继续说道:“麻子女那是天生脑袋少根筋,脑袋中的东西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至今都快二十有五了也没能嫁出去,可把她家的老两口给急坏了,可老来得女,本来就是捧在心窝中疼着的,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终究是让麻子女越来越肆无忌惮,还整日嚷嚷着要终身不嫁。后来被问询时,她是说夜晚失眠,白天就没能起来。她的父母也作证,说的确是叫了很久也没叫醒她开门。反正,我觉得这次事情肯定和她是没什么关系的。”
穷途点头:“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样,那么的确和她扯不上什么关系,或许只是巧合。那文春桂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男人叹道:“文春桂也是苦命的女人。她本是一位游医的弟子,据说是被一游医修士从人牙子手上买来的,一直把她当亲孙女对待,对她更是倾囊相授,把她培养成了一位优秀的医修者。可是遇到文家那小子后,就死心塌地地跟着那小子回到了文安村,两人举案齐眉,恩爱非常。后来有了小孩后,文家那小子就经常带着小孩一起外出经商,说是要让小孩从小长长见识。可不曾想,后来突遭横祸,两人不幸坠落山崖,尸骨无存。至那以后,文春桂就有点神神叨叨,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不过有一天忽然村子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小孩......”
穷途接话道:“是那天被赶出去的瘦小男孩?”
男人点了点头:“是他。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整天游荡在村子里,最喜欢往文春桂那里跑,可奇怪的是,自从他来了,文春桂就不再经常发疯了,整个人都稳定了下来,除了你来的那次外,几乎没有见过她有第二次失态的情况,我觉得应该就是因为那个和她孩子有点相像的小孩......说是相像,其实也并不像,两个小孩的模样相差太大了,但无论怎么样,因为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文春桂的疯病奇迹般地好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男人休息了一下,接着继续说。
“只是那小孩实在调皮,经常会不知道从哪里抓来蛇吓唬村中的小孩。而且自从那小孩来了之后,村子里的蛇鼠都大量增加,大家都说这个孩子是灾星,是不祥之人。不受待见的小孩变本加厉,经常会弄来一些可怕的怪蛇吓人。而且这小孩的嘴皮子厉害得不得了,村子里不少骂人很厉害的婆娘都说不过他,只能气急败坏地拿着鸡毛掸子赶别人。”
他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穷途听着也不自觉地笑了。
笑着笑着,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其实吧,我一直觉得那小孩是一个福星。因为那两年的粮食产量是我种了七八年粮食中产量最高的几年,我觉得是那小孩的功劳......我很奇怪吧?”
男人自嘲般笑了笑,见穷途摇了摇头,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觉得蛇底确实因为小孩变多的,不瞒你说,我曾经看见他对着几条花花绿绿的蛇说话,那些蛇还仿佛听懂了一样,非常的神奇。但我觉得蛇多了并不是什么坏事,起码蛇多了以后,也并没有听见村里谁中了蛇毒。我觉得这是因为那小孩和蛇群沟通过了。更重要的是,蛇把那些藏得极深的耗子窝给端了不少,我就在子家的地窖中发现了一个。老鼠之所以变多,不是真的多了,而是那些藏着的老鼠无处可躲,所以开始四处逃窜。其他的虫子什么的应该也是这样。”
女人哼声道:“这也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测而已。”
男人点头:“的确是猜测,但咱们这两年的粮食产量的确是差不都多了一倍不是吗?”
女人:“那是菩萨神灵甚至是祖先保佑,和那个调皮野孩子有什么关系?你难道忘记他用蛇咬咱家孩子了吗?”
男人:“一码归一码,咱家孩子之所以被蛇咬,也是因为他出言不逊,而且咬他的蛇是无毒的,也就疼一会而已。”
女人:“别总卖弄你读过几本书,总和我咬文嚼字的。出言不逊这词我问过村里的教书先生了,根本不适用小孩之间的打闹。”
“得得得,你说的对,不和你争了好吧。”
男人有些无奈,随后对穷途笑道:“让你见笑了。”
穷途摇头笑了笑:“看得出来,你们夫妻两人感情非常不错,你的脾气也非常的好,居然能够容忍女人的顶嘴反驳,这很难得。”
听到穷途的话,男人和女人相视一笑,女人幸福地笑了起来。
男人继续说道:“女娲祭那天,那小孩忽然找到了文春桂。这里要说一下,文春桂虽然不犯疯病了,但是她从来就没有对村里人说她想收养这个孩子,他说自己只有一个孩子,也只会有那一个孩子。唉!真是个倔强的女人。嘴上说着不肯养,却总是准备好食物提到孩子住的山洞前。山洞顶上漏雨的地方也是她在上面补好的,山洞的木门也是她造的......天凉了、冷了,她又缝制新衣服新棉被给送去。天热了还亲手编织了凉席送去,又煞费苦心的从山洞石壁上凿了个透光通风的窗洞......”
女人忽然抹了抹泪水叹道:“唉!真的是让人心疼。明明就把那孩子当成亲生儿子了,却从来不肯回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