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开了手的赵谦文也不恼,反而脸上满是歉意地关心道:“难受的话,不如坐下。”
说着将一张有靠背的椅子放到红衣少女旁边。
红衣少女一脚将椅子踢飞,椅子朝着左边黑暗之处中飞去,发出了一声因为撞击而散架的声音。
“我****你***是想死吗!”从椅子飞去的黑暗中传来一声愤怒地咒骂。
但传到韩冷耳中却是断断续续的话语,看来是被系统屏蔽了。
红衣少女怒哼了一声,丝毫不示弱地骂了回去:“藏头不露尾的恶心垃圾,你以为单是模糊一下自己声音,我就听不出来了吗?藏兵楼的那个战五渣!老娘的手下败将!”
一盏烛火点亮,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正端坐那边的靠椅上,他将火折子收起,吊儿郎当地看着红衣少女:“我可没想过要隐藏自己,只不过不想让你伤心而已,毕竟之前我们也算是好过。”
红衣少女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我呸!衣冠禽兽,肮脏下流的东西,老娘现在只要一想到这只手挽过你......”说着,她握住了自己的左手,眼冒凶光,“老娘就恨不得砍了它!真的是恶心!”
华服青年脸色又青又紫,眨眼间已经出现在了红衣少女面前。
“恶心的话,就砍了啊!”
红衣少女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单手掐住了脖子举了起来,她握住那只手,垂眼轻蔑地看向华服青年,艰难地呸了一声。
一道剑光骤然亮起,直取华服青年的手腕。
利剑眼看就要砍到华服青年的手腕,华服青年皱眉看向攻击自己的赵谦文:“你这是干什么?”
赵谦文没有回答,手起剑落。
“铛——”
金属撞击的交戈之声陡然响起。
韩冷定睛一瞧,发现那个华服青年的手腕处出现了一圈铮亮的金属。那金属流光溢彩,看起来如同水银一般将华服青年的手裹了起来,仿佛为他戴上了一副柔顺的手套,但那副柔顺的手套却阻挡了利剑的攻击。
华服青年反手握住了利剑,再次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是给这疯婆子一点教训而已,又不会杀掉她。”
赵谦文依旧没有说话,利剑翻转,撬开了华服青年的手掌,顺着他的手臂朝着他的脖子削去。
这下华服青年慌了,忙用另外一只手前去握剑,但利剑在赵谦文的操控下如同一道疾风,根本无法被捕捉到,华服青年的速度跟不上,只能狼狈地缩下头,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往后撤去。
“咔——“
满头冷汗的华服青年看了看面前刺入石板的长剑,知道赵谦文是真的生气了,忙赔脸笑道:“多谢赵少手下留情,我不闹了...哈哈......这疯...”一道锋利的目光让他咽回了自己的话。
赵谦文拔出长剑,走到被摔到墙角的红衣少女面前,刚伸出手又收了回来,他蹲在少女面前,关心道:“你还好吗?”
红衣少女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瞪了他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这是做戏给谁看呢?呵......用不着这些套路,老娘我心理素质好得很,可不会因为这点伤就放弃。”
说完,她撑着墙壁站了起来,走到了漂浮的书卷下。
红色光芒缓缓的从她身上流出,往上方的书卷里流去。
之后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书卷自动地卷了起来,朝着地面落下,一旁的赵谦文忙伸手接住。
红衣少女扶着桌面,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可怕,细密的汗水遍布了她光洁的额头,沿着侧脸落到木桌上,汇聚成一滩。
“好了吧?好了的话,我就离开了。”红衣少女稳了稳混乱的气息,强制镇定道。
赵谦文将书卷收入怀中,关心道:“你看起来很不好,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下?”
红衣少女瞥了他一眼:“我如果晚些回去,那么门中其他人就会发现我不见了,尤其是和我同屋的蝶儿,她肯定会察觉不对。”
赵谦文:“那我送你......”
话刚说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不礼貌的话。
红衣女子忽然笑了笑,应声道:“可以啊,那你背我回去吧。”
一旁的华服青年脸色一绿,想要出声却碍于自己实力远不如赵谦文,只能憋着气瞪着二人。
红衣少女也用眼角余光看见了华服青年的脸色,只觉得心中出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赵谦文则是陷入了两难,送的话于礼不合,不送的话,少女不容乐观的情况又摆在面前,不合仁心之道。
红衣少女也看到了赵谦文为难的神情,她正想出言讥讽,却看见了赵谦文背后房门口的仿佛有一片黑影一闪而过。
难道是蝶儿?是她跟来了?
应该是她,前两日自己晚上回来后蝶儿就曾追问过自己去做什么了,虽然被自己忽悠过去了,但后来自己出门却感觉有人追踪,应该就是她了。
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