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娇气道:“惧留孙最善土遁之术,二贼定是钻地跑了,这可再难抓住了。”
刘玄微微摇头道:“区区土遁之术,也算不得什么,这二人行事阴险毒辣,却也留不得……”
话音一落,刘玄张口喷出两支化仙罡来,这两支罡气利剑望空盘旋一周,接着便钻进了土中,不过片刻之功,就听远方山中传来两声惨叫,声音直惯天际,听起来发喊之人极为痛苦。
涂山娇见状便乐了:“主人,你这一气化仙罡也教教我如何?”
刘玄微笑摇头道:“这门功法你可学不来,行了,我以将二人钉住,你去将他们擒过来,我有话要问。”
涂山娇点点头,先闪身来在白宣和白刑跟前,分出两掌击在他们胸口道:“我废你二人毕生道行,给我老实呆着,待处理完惧留孙师徒之后,再发落尔等!”
白宣和白刑哪里还敢反抗,这两掌将他二人全身灵气震散,有生之年若还想修行的话,那可就真成了痴心的妄想。
白宣面色惨白地看了看白刑,心中发苦,却也是半字也说不出来了。白刑就觉得浑身发软,这一身的功力就算是烟消云散了。
涂山娇也不管白家兄弟如何,当即化作一条白练,直奔远方山巅飞去,不大功夫,她便一手提着一个缩成一团的人形物件。
待到了刘玄跟前,原来惧留孙和土行孙二人头顶上,皆插着一支化仙罡气剑,深深钉进了百汇穴之内。这两人白眼圆翻,口角含涎,四肢如熟虾般卷曲在一处,形状甚是可怖。
此时刘玄已然将雪涛身上的捆仙绳收了,他将此宝拿在手中观瞧,不时点头称赞,只道这捆仙绳实在是一件上好的宝物,不过自己左右无用,因此转手便将绳上的禁锢消去,然后送给了雪涛。
雪涛接过捆仙绳爱不释手,有此宝傍身,想来之后的大战中便要多上几分胜算了。
涂山娇将惧留孙师徒往地上一甩,只听‘噗通噗通’两声,直将地面砸出两个土坑来。
刘玄伸手点指,那两支化仙罡气剑瞬间消失,惧留孙二人这才渐渐恢复了人貌,但四肢仍是不停抽搐,想要再逃却也不能了。
“上仙……上仙饶命……”惧留孙声音虚弱,强挣扎起来给刘玄跪下叩首道,“小的……小的不知上仙如此能为……但求……但求上仙饶我不死……将来……将来必有厚报……”
刘玄微微点头道:“你二人虽然冒犯于我,但念在初犯,可留一人活命……”
话还没说完,只见惧留孙突然伸掌猛击土行孙顶门,耳轮中就听‘啪’一声脆响,土行孙的头颅顿时化作万朵桃花绽放,连声都没吭上一吭便死于非命,临死时,他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惧留孙,目光中尽是疑惑之色。
“上仙!”惧留孙磕头如鸡奔碎米,“劣徒作恶多端,便是上仙不罚,小的亦要将他清理了门户,此时我师徒二人已然剩下一个,还望上仙说话算话,放小的离去罢!!”
一旁的涂山娇直皱眉头,心道这惧留孙也太狠了,竟毫不犹豫便将徒弟杀了,这份心狠手辣可着实有些厉害。
不过这一切似是在刘玄意料之内,他点了点头道:“行事狠辣,干净利落,我倒是小瞧你了。也罢,既是你徒弟已死,你便去吧,自此紧守飞云洞,千年之内不得出山,否则我这化仙罡可在万里之外取尔的首级,你可记住了?”
惧留孙大喜,当即也顾不得难看,他伸手撩起袍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白沫,再叩首三次,起身便要腾空飞遁,但连运了几次灵气皆没有反应,只是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刘玄见状笑道:“我已然用化仙罡封了你的顶门,自此全身灵气不得交汇,需缓缓散之,从此之后,每日放空心思,不可存杂念,三百年后可重启百汇。”
惧留孙心中叫苦,如此这般,等同于将自己废去三百载!好在修真之人年月好渡,这数百年也算不得什么。
想到此处,惧留孙回首点头道:“谨遵上仙教诲,小的这就回飞云洞去,自此绝不出洞门半步!”
说罢,惧留孙双脚用力,以陆地飞腾之法去了。
此时白英也缓醒了过来,她看见白宣和白刑的惨状,心中也颇有些不忍,但想及刚才二人对自己下的狠手,也只道天道报应,循环不爽尔!
涂山娇看了看白宣道:“我已将青丘谷下了大阵,你作为当世青丘之主,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只是此生莫要妄想恢复功力也就是了,至于白刑么,此子心肠毒辣,行事太过歹毒,因此三日之后便要血脉逆冲而亡!另外,打今日今时起,青丘封谷三千载,若有人胆敢擅自出谷,我便将青丘一脉尽数除了,你可能做到么?”
白宣胸中大志已然磨灭,他自知此生父仇难报,如今能得一条活命也算是苟延残喘了,万般出在无计奈,也只得如此了。
“是……谨遵狐主之命!”白宣看了看身边的白刑,又抬头瞧了瞧白英,苦笑道,“三妹……大哥……大哥对不住你们……哎……”
白英得知二哥命不久矣,毕竟是血缘至亲,也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