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银环眉头一皱,猛然睁开双眼看向天际:“不对,我的飞剑改变了方向!刚刚明明是该飞向指挥中心的,可现在我感应到它似是落在别处了。”
曹步天闻听一愣:“你是说,这一剑并未落在指挥中心么?”
朱银环慢慢点头道:“不错,没想到都天圣国竟有这等高手!”
“嘶~”曹步天倒抽一口凉气,“符剑门这一式万里飞剑可谓高深莫测,除非本门中人,或者熟悉仙符者才能稍作化解,变其方向,看来对方却有高手!”
朱银环突然一捂胸口,一股逆血冲喉而出,直喷出四五尺远近:“啊!有人破了万里飞剑,而且逆运仙符,伤了我的元气!!”
曹步天连忙上前,从怀中取出几张黄纸来,纸上皆画满了符文。他抽出一张按在朱银环膻中穴上,瞬间一股暖流伴着金光流进了朱银环体内。
“嗯……”朱银环一阵呻吟,“多谢曹先生,这回天符果有奇效,我可好的多了,只是一时半刻无法凝聚灵气……”
“无妨,”曹步天小心翼翼收起其他黄纸说道,“朱姑娘暂且歇息片刻,咱们既知对手驻兵方位,老夫便将大阵范围向南扩大,便是不能斩草除根,也先叫这都天圣国死伤过半!”
朱银环微微点头道:“有劳曹先生了……”
曹步天转身看向天际,此时空中已经布满金色符文,他伸手一阵指点,那些符文交错盘旋,似是变了法度,原本只有空中方圆一里左右的范围,此刻已然向南扩了数十倍。
曹步天得意洋洋,他对自己这符阵法的造诣极有信心。
“朱姑娘,”曹步天一边指点一边回头道,“不瞒你说,咱们仙符宗中能摆下如此规模大阵之人,连老夫在内,绝不超过十人!待此事了后,你若愿学,老夫可以将符阵术入门之法传授于你,你看如……”
何字还没出口,曹步天发觉朱银环表情有异,惊诧中尽带恐惧之色。
“咦?朱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朱银环伸右手颤抖点指曹步天身后:“曹……曹先生……他……他……他……他是何人!”
曹步天闻听大惊,此处防守森严,除自己和朱银环之外,闲杂人等是决不许进来的,而且那幕天符雷阵既然已经摆成,除非持有他亲自制作的避雷符之外,便是一只苍蝇飞来,也会引得符雷降下,瞬间就会飞灰湮灭。
曹步天寻朱银环的手猛然回头一看,原来阵中竟站着一个黑发白衣的独臂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正抬头观看空中的幕天符雷阵,一边看一边微微摇头。
曹步天把眼睛一眯,从腰间抽出一支短斧,斧上亦是刻满了符文:“呔!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禁地,不要命了吗!!”
那年轻人闻听回头,一双眼眸并没有看向曹步天,而是略带惊讶地看了看朱银环。
年轻人微微一笑道:“嗯,洞玄不死仙体,不错,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完全没有理会曹步天的意思,这等轻视令曹步天心中极为恼火。
“小子!”曹步天一晃手中短斧,冷哼一声道,“我手中所持,乃是仙符宗法器,名叫‘没楼斧’,凡中此斧者,全身血肉骨骼立时分离,任你修为再高亦是绝无生理!老夫再问你遍,你是何人!”
年轻人这才拿眼角余光撇了曹步天一眼,然后瞬间又移到朱银环身上:“刚才我逆转那柄符剑所伤,就是你么?”
朱银环不由得皱了皱眉,眼前这年轻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压迫感,而且其面容美艳似妖,单单就这一份长相,便能倾倒众生女子。
想到此处,朱银环心中竟不由一动,但话却是半句也说不出来的。
曹步天脸色铁青,攥着短斧的手都有些颤抖:“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子,老夫也不问你是谁了,待你身死之时,爷爷我再抽你魂魄询问就是!看打!”
说罢,曹步天将手中短斧望空一抛,这短斧划一道弧线直奔年轻人顶门便砸。
那年轻人仍是不做理会,直等短斧到了面门,才探左手轻轻一拿,这一下举重若轻,没有半分烟火气。
曹步天看得目瞪口呆,往日自己祭出‘没楼斧’来,便是天庭的那群自视甚高的神仙见了,也不敢如此怠慢,慢说用手来拿,就是放出法宝也未必能挡住。
年轻人将‘没楼斧’捏在拇指和食指间,然后轻轻开口一吹,只见斧身上那些符文竟如同冰雪见烈阳一般化作了汩汩灵液,顺着斧身直淌下来。然后年轻人再一张口,便将这些灵液尽数吞在口内,只见喉头一动,竟咽下了肚去。
“这……这……这……”曹步天连说了三个这字,心中已成惊涛骇浪,“这怎么可能!!!”
朱银环也看得傻了,她心中尽知这符文的威力,‘没楼斧’乃是宗主亲手制成,其上所画符文亦是顶级,寻常修士别说化符为水,便是摸上一摸也得身受重伤,这年轻人究竟是什么路数!
年轻人将短斧随意一扔,原本通体金光的宝物,如今已成一块废铁。曹步天那个心疼就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