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堂一边有张小桌,桌上有签字笔、打印纸,桌后坐定一个带着眼睛穿着西装的老头儿,这老头起身说道,“此子天性甚孝,年幼时怀面饵兄,积下不少阴德,奈何之后,手中多有人命,因此前后相抵,不得轮回,亦不得回转阳世,可留在望乡镇谋生,吴大人,您看这般判罚,可行否?”
台上之人点点头道:“可以。”
那老头儿将一张打印纸往牛皮纸袋里一闯说道:“既是如此,退堂。”
这时几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走到阴子都切近,其中一个高大的笑道:“行了爷们儿,你这结果不错,走吧,出了衙门往右拐,有一间招工处,去登个记,多则两日,快则半日,便能给你分个差事,总强过在阴间要饭的不是?”
阴子都心道:这就完了?记得阳间传说有云,入了这地府阴间,便要喝孟婆汤,然后过奈何桥,在之后便是见阎王。可如今亲身体会之后,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无奈之下,阴子都只得听从几个阴差的话,出了衙门往右一走,果然有一间招工处,他登记了自己的名字,正准备返身离开到街上逛逛。结果里面有人说道:“等等!”
阴子都闻听回头一瞧,从招工处里面走出一个秃子来,这人光着上身,胸前纹着一条金鱼。
这秃子上下打量阴子都几眼说道:“后山开石还需要几个人手,让这小子直接去报道吧。每天三顿饭,工钱一年一结。”
坐窗口的闻听笑道:“朱大爷,您那石场可是要走不少人了,再这么着的话,我跟上头可不好交代。”
秃子冷笑一声道:“你小子拿过我多少好处了?也敢跟我说这话?行啊,你就如实往上报,就说这批人全是老子我要走的,倒要看看他吴汉敢拿老子怎么样!”
“哟,哟哟哟,朱爷,玩笑,玩笑而已,您可别生气!行了爷们儿,”窗口那人撇了阴子都一眼说道,“跟着朱爷走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阴子都一皱眉,心道这阴间也有买卖人口这一说么?可是自己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明白,只得狐疑着随那秃子走了。
没多大功夫,二人便出了望乡镇,又走了个把钟头,转过一处山坳,就听见里面叮叮当当极为热闹。
阴子都抬眼观瞧,偌大一片山谷,密密麻麻尽是些轮锤使凿的工人,可笑的是在山谷一角,停放着几台巨大的工程机械。
阴子都不由得问道:“朱……朱爷,那些机器怎么不用?”
秃子嘿嘿笑了几声道:“这些机器启动一次可要花不少钱,怎能比得上你们这些免费的苦力?”
阴子都一听就傻了:“免费?不是说工钱一年一结么?”
秃子闻听哈哈大笑,接着猛然抬脚,将阴子都一脚踹下了斜坡。
阴子都一见不好,连忙双手护头,两掌护住脖子,大腿用力夹裆。这一溜滚儿滚下去,可把阴子都给摔坏了,手肘后背的衣服烂做布条,里面尽是碎石划破的血口,脑袋也被撞的昏昏沉沉。
阴子都呻吟一声挣扎起身,刚刚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拳头迎面就打了过来。阴子都在唐铁虎手下混迹多年,打架的经验是丰富的,因此连忙一低头,拿脑门去找那拳头。
“嘭!”
阴子都被这一拳打的后仰,却没受太大伤,他顺势往后一滚,手中便抄起一块尖角的石块来。
“我去你么的!!”
阴子都也顾不上浑身疼痛,这一石头就砸向对面之人,那人也是个笨练儿,见石头来了,只拿双臂一挡。阴子都狠劲上来,这一石头挂定风声,啪嚓一声将对面人的双臂砸折,接着回手再砸,这山石何等坚硬,又带棱带角,两石头下去之后,对面那人吭都没吭一声,脑袋便被砸的漏了,鲜血带着脑浆一股脑流在地上。
阴子都擎着石头怒目而视,只见十几个穿着整齐的打手蜂拥而至。
阴子都冷笑一声,面目狰狞之下大喊一声:“谁来谁他妈死!!!!”
这一班打手是见过世面的,也不着急,而是扇子面排开,当先的手持长鞭,刷刷两下就抽了出来。
阴子都躲闪不及,一鞭抽在后脑,一鞭抽在膝盖,立时站立不稳噗通摔倒在地。打手们更是凶狠,立刻冲上前打的打、踹的踹,还有的手黑,专门往下阴和脸上招呼。
这一顿好打,险些把阴子都打死。等众打手打的够了,那秃子才走上前来啐了口痰道:“你小子还真他妈狠!不过你既然到了我这儿,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别他妈找不自在!来人,拖走!三天不许给饭!”
阴子都剩下半口气,被人抬到了一处草棚,里面是一长溜大通铺,他被随意仍在上面,这一摔又吐出几口血来。
当晚石场下了工,众工人吃罢晚饭回到住处,一个年老的看着阴子都可怜,才给他出了个主意,给自己至亲之人托梦,也好有个帮。
待阴子都问明白托梦之法,便有了之前阴子平去白云观托荣辰烧些家伙去阴间的事。
那老道的效率是高,没过多久便将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