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玲这几日过得还算很舒服,因为这酒厂已经不用自己亲自去守了。虽然不知道刘玄究竟在这里留下了什么样神奇的物件,但总是平静了许多。但有一件事却令她和唐铁虎极为头疼,那就是酒厂周围总是莫名出现一些尸体,而且这些尸体几乎没有一具是完好的,皆是缺胳膊少腿,要么就是少了头颅。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这酒厂里有一个人的心境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个人就是曾经那个天真的小保安--陈富贵。
以美酒喂养岁阴大阵这件差事,陈富贵原本还真没太当回事,但直到有一天,他亲眼看见其中一支令旗幻化成一头凶厉无比的野兽,然后将一个武装到牙齿的外国佣兵部队撕了个粉碎之后,他才意识到,这十二面小旗已然不能用寻常人的思维来揣摩了。
自此以后,陈富贵每日上好闹钟,保证子午对时准确无误之后,便亲自取酒、喂酒,绝不敢委手他人,因为他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十二个祖宗就会将自己弄死。
这一日清晨,唐铁虎如往常一样起床,然后简单漱漱口、抹几下脸,然后去食堂抓个火烧夹油饼,再盛点小咸菜,就着热乎乎的豆腐脑简单吃个早点,接着便直奔酒厂的监控室,从几个关键的位置调出画面看看有没有异常。这一过程,几乎成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莫玲捏着一根油条,懒洋洋推开监控室的门说道:“虎子,有什么异常么?”
唐铁虎摇摇头道:“姐,你来啦。目前还没有情况,昨天那几具尸体可真够惨的,其中一个从胸腔到腹腔已经完全空了,看样子还是正南的那个家伙干的,它最喜欢吃内脏。”
莫玲皱眉嗔道:“我还没吃完呢,你恶心不恶心!”
唐铁虎笑道:“姐,你说辜环那孩子究竟是从哪儿学来这么多手段的?”
莫玲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么,孩子大了,总要有些自己的秘密。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跟家里说,逆反心理作祟而已。”
唐铁虎点头道:“嗯,有道理,这半大小子就是不太好沟通……嗯?姐,你看,又来了两个人,哟,这穿道装的真有样儿哈,这个头,得两米开外了吧,长的还挺精神。”
莫玲将最后一块油条塞进嘴里,然后走到监视器跟前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个人说道:“这个人好像之前来过,但我对他印象不深。”
唐铁虎也仔细看了看道:“嗯,好像是来过,就是十来天前,他好像是跟一个老头儿来的,结果那老头儿死在了东北角,这人当时就跑了,感情是去找帮手了。”
莫玲道:“嗯,这大个子的老道我看不简单,盯紧些吧。”
“嗯,知道了姐。”
…………
陈百火和他师爷自从下了青城,便马不停蹄往京城这边赶,两人的脚程不慢,不过十几日的光景便到了。
爷儿俩在路上就着那天发生的事聊了不少,陈百火还怕师爷不信,因此把当时的情况一点不差地讲了一遍,结果他师爷点点头,只说了一句话:“这分明就是一座大阵,看来摆阵之人不简单,百火,若非你师爷我,这要是换了江湖中那一班武夫来,恐怕来一个便要死一个。”
陈百火不由得问道:“师爷,这大阵有什么讲究吗?那日我看有一头凶兽,徒孙我还叫不上名字。”
师爷摇头道:“若按你的描述看,这凶兽的名字便叫做涒滩,乃属岁阴十二兽之一,端的是凶猛异常,你能侥幸得活命,也算是造化。”
陈百火点头道:“师爷,那您能对付的了么?”
师爷冷笑一声道:“旁人来了没用,但这大阵在我眼中,也算不得什么,哼哼,到时候让你看看师爷我的手段,你师傅可不能白死。”
二人说说聊聊,终于在这一日清晨到了酒厂之外东北角上。
陈百火指了指前面高墙说道:“师爷,那一日我师傅便是死在这里的。”
师爷点点头道:“嗯,我知晓了,百火,待会儿你莫要插手,这岁阴大阵凶险,我怕顾不上你,说不得还要为你分心,那样的话,大阵难破。”
陈百火也自知不灵,因此只得点头称是。
师爷向墙边走了几步,双手本来拢在道袍的袍袖之中,此时却伸了出来,右手上还多了一物,似乎是个玉质的碟子,通体呈青绿之色,背面画着一个八卦,正面空无一物。
老道伸左手在玉碟上划了几下,玉碟上一阵金光瞬间闪没。
就在此时,只听墙头上一声兽吼,一头熊身狮首的怪兽赫然出现了。
老道一看,就知道自己判断没错,这的的确确便是岁阴大阵。不过他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因为这岁阴阵并非凡间阵法,能布下此阵之人,八成必是仙人之流,老道扪心自问,还真没把握取胜。
那怪兽怪叫一声从墙头跃下,张开巨口罩定老道脖项便咬。
老道也不慌张,轻轻将手中玉碟一举,口喧道号:“无量天尊!!孽畜,竟敢对本道爷不敬,看打!!”
说罢,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