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我们多住些日子,至少等孩子大些……”
刘玄站起身,慢慢走到窗边,将窗户关闭了:“夜晚山风很硬,不要吹坏了孩子……我这人最怕麻烦,留下你和孩子,怕是几年之内可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了。”
莫玲跟着过来说道:“我也知道麻烦你,但是……但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一旦有人找到我,他们……他们必定要对我和孩子……求你了好不好……”
刘玄沉吟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道:“外面那三个人,就是来杀你的。”
“什么?!”莫玲闻听一惊,“他们……他们已经来了么?”
说完,莫玲从枕头下面掏出一只手枪握住,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孩子。
刘玄双目一寒,走到门口说道:“三年,我留你三年,三年之后,你自去罢。”
莫玲双手握枪,如同一头雌虎死死护主自己的孩子,刘玄的话让她稍稍觉得有些希望了,但眼前的危机却不知能不能渡过……
刘玄走到门外,在院中站定,眼望密林深处。
不大功夫,果真从密林中走出三个人来。
三人皆是道士装扮,灰布道袍,上绣金丝八卦图案,为首的白须白发,头戴一顶紫金道冠,一只乌木簪斜插在发髻之上。另外两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一个黑脸,一个紫脸,腮下都微微有些胡须,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
为首老道斜背一个长条黑布包,两个年轻的腰悬长剑。
三人来在刘玄数丈之外站住,那紫脸的道人开口说道:“小子,有没有见过一个大肚子孕妇从此经过?”
刘玄打量三人一眼,点点头道:“见过。”
为首老道闻听,双目一瞪,似乎为之一振。紫脸道人喜道:“快说快说,她在什么地方?”
刘玄指了指身后的草屋道:“就在里面。”
“哈哈哈,”紫脸道人大笑几声,“师父,得来全不费工夫,咱们的运气不错,看来这笔赏钱可是到手了!”
那老道亦是面现喜色道:“安双,安槐,还不去抓了出来!”
原来那紫脸道人名叫张安双,黑脸的叫张安槐,原是兄弟二人,皆拜在老道门下。
张安双点点头,抽出肋下宝剑一指刘玄道:“小子,这里没你事了,闪开一旁,道爷我要进去抓人,若是耽误了道爷发财,小心你的狗命!”
张安槐也抽出宝剑来说道:“师哥,你跟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啰嗦什么,先宰了这娃娃,在进去抓人!”
说着,张安槐宽大袍袖一掸,只听嘎巴一声脆响,从袖中飞出一只袖箭来直奔刘玄面门。
这袖箭在月光下反射出蓝汪汪一道光,感情还是喂了毒的。
刘玄冷笑一声,站在原地并不动弹,那只袖箭飞在他三尺之外便如撞上一堵墙,嘡啷一声就弹落在地。
两个年轻的还没看明白,那老道嗷唠一声怪叫,瞬间后撤一丈有余,满目惊疑之色,口中大喊:“徒儿快退,此乃三尺气墙!!你们不是他对手!!!”
张安双、张安槐闻听大惊,仗剑撤到老道身后不敢再动。
老道一扬手,从身后布包中拔出一件兵器来,有三尺长短,一边是把儿,握在手中,另一边有一只巴掌大的镔铁八卦,八卦中间伸出一只小手来。
老道持兵器紧盯刘玄道:“嘿嘿,没想到这偏僻山野,竟也能碰上内劲外放的高手,老夫还真看走眼了,小兄弟,老夫是京城慈祥观观主,名叫任道松,你师尊是哪一位?说将出来,或许咱们还是有交情的,老夫劝你不要淌了这趟浑水!”
这番话连吓唬带套近乎,尽显老江湖的本色。
刘玄闻听冷脸道:“刚才以暗器袭我之人,自断一臂,至于你们,自去逃命吧,不可再来,否则杀无赦。”
任道松闻听一愣,心道这路子不对啊,自己跟他盘道,按理说,就应该自报家门,寒暄几句让开路来,而且自己已然说出名姓了,以他之能,虽不敢说名震华国,但也是名动一方的人物,这少年不但没有敬仰之意,反而说出这番话来,简直就没拿自己当一回事。
任道松大怒,正要说话,只见刘玄身后草屋中出来一个女子,怀抱一个婴儿,手持一把手枪急道:“不能放他们走,否则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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