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这里又不是诊所,送过来干嘛”金诚睡眼朦胧道。
知画急道:“少爷,上次那个她哥哥送给你一个病人,不到一个时辰就没了,现在,她又要送一个病人过来,听她说什么腹腔大出血,都快不行了,这不是害你吗”。
金诚心道,腹腔大出血,她怕救不了,胡乱把衣服一穿,起身道:“在哪儿,快去看看”。
知画急急上前为他整理衣物。
金诚也不理她,急急地往外跑。
他走到门口见陈溪拉着陈桃,不让她走,看上去有些滑稽,立即道:“陈桃妹妹,这么啦”。
陈溪本来就是学武之人,力气非常大,陈桃被拉得气喘吁吁,正待搭话。
陈溪脸不红气不喘道:“少爷,县衙赵头领抓山贼的时候,受了重伤,现在人已经快不行了,她硬说你有办法,还说要把病人送过来,我们哪里肯依,上次就是陈夏公子送一个病人给你,后来连累你去坐牢了,况且那陈老医生也说已经不行了,送到我们府,要是死了,您不得再一次进牢房啊”。
小邓子也附和道:“就是,少爷,你前几天才从牢房出来”就怕他忘记这个茬,真怕他接了这个烫手山芋。
一芳也道:“我也告诉陈桃妹妹你不可能救人,她硬是不信,她说你亲口告诉她你能救这类病人”。
陈溪见少爷来了,也不再拉扯陈桃了。
陈桃见大家没话说了,正准备把病情详细描述一番,道:“金大哥,那个病人......”。
金诚打断她道:“救人如救火,我们先去看看”。
嗯!啥情况,难道少爷还真准备接这个坨、背这个黑锅。
刚才这几个家伙被搞蒙了。
金诚出发前,吩咐道:“知画、陈溪、小邓子做好手术准备,一芳和我一起去,小邓子,你把手术包再消毒灭菌一次,如果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
嗯!少爷,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难道手术台上要睡病人了吗,不敢想象。
路上陈桃把病人的基本情况说了说,金诚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基本了解病人是怎么受伤的了:原来他们口中的赵头领昨夜从京城回邻山县县衙的路上碰到了山贼,被人围攻,受了重伤,半夜才送到杏林堂诊所,经过一夜治疗,现在病情愈发严重,快不行了,刚好陈老医生在,现在病人基本被判了死刑。
陈桃记得上次在那宜春楼回来的路上,京城大言不惭、信誓旦旦说这种病人他能救,自己虽然不相信,但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想把病人救活,所以才有了早晨的那一幕。
三人到了杏林堂诊所,此时诊所里面围了不少人,伤者是县衙头领,所以牛海和几个衙役也在,还有一个哭得花枝乱颤的老年妇女,显然这位应该是病人的母亲。
金诚见床上躺着这个家伙有些眼熟,但是忘了哪里见过。
金诚见别人此时脸色卡白,无一丝血色,奄奄一息躺着哪里气若悬丝,显然已经是危相,随时都有可能拜拜地危重期。
众人见他来了,以为他是来看热闹的,也没人搭理他。
金诚也不管别人脸色,上前摸了摸颈动脉,然后又把了把脉,脉率有一百次左右,全身湿冷,他在病人肚子上叩诊了半天,显然是腹腔内大出血形成的休克状态。
众人见他这些怪异的行为,有些不解,陈老医生见是金诚过来,前几日自己的宝贝儿子陈夏刚陷害了他一次,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此时见他对病人感兴趣,耐心解释道:“金少爷,病人今晨受伤,腹腔内出血,老夫做了最大努力,但是现在回天乏术,可能这两天就不行了”。
夫人一听哭声更大了,哭道:“陈老医生,你是京口县和邻山县的名医,您想办法救救我的儿啊”。
陈老医生尴尬道:“老夫惭愧啊,令郎病情实在太危重了”。
周围的牛海等人也是唏嘘。
金诚来了一句:“陈老说的没错,病人怕是过不了今晚,他今日受伤,腹腔里的脾脏破裂,身上的起码四分之一的血都已经流到了肚子里”。
陈老听这家伙把时间再确定过不了今晚,想着他父母几次来提亲,对他还是客气有加,附和道:“金少爷,这个病人病情比较重,等下老夫细细给你说”言外之意,你这个小屁孩来看热闹就看热闹嘛,千万别逞能。
陈桃来了一句道:“父亲,金公子有办法救赵头领”。
陈老急得不行,到陈桃耳边道:“你个小妮子,你咋又和金诚过不去啊”言外之意,你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老妇人一听,心道这还得了,儿子本来被陈老判了死刑,自己和宝贝儿子就要天人相隔,现在眼前出现了一束曙光,也不管他是年轻还是年老,不管他是有证的医生还是江湖骗子,抓住他的手道:“金神医,求您救救他,救救我儿子,我......就一个儿子......”哽咽说不出来。
金诚正待搭话,准备安慰一番,说点病人风险之类的,把病人抬到金府去,我来救人,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