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儿贾琏到了我父亲的书房的时候,那副慌张又尴尬的神色,似乎也有什么事情要和我父亲说呢。”
荔枝看看他:“那他告诉你了?是什么事情?”
林潇“哗啦”一声将扇子展开,抓在身前摇了摇。他脸上带了丝得意的表情,说道:“他没有告诉我,但是以我的想法,大约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
荔枝立马好奇了起来:“究竟是什么事情?”
林潇看着荔枝,冲着她挑了挑眉:“当然是……扒灰。”
——
“你说什么?”
书房里,林如海震惊地看着贾琏,手里面端着茶水都给忘了。
贾琏看起来又尴尬又害臊,但是偏偏还不得不说。他低下头来,小声地说道:“诚如小侄方才所言,姑父未曾听错。”
“这……这……”林如海这了半天,都没能够说出一句囫囵话来,实在是贾琏说的事情过于惊世骇俗,哪怕城府深沉如林如海,一时间也被惊得瞪圆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容易林如海才恢复了思考能力,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想了半天才说道:“……这事情,如今有多少人知道?”
贾琏的表情愈发的难看,他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这……明面上应当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
私底下就不知道了。
林如海都气笑了,他看着贾琏,觉得贾府真的是能够惹事。幸好,出事的是宁国府,和荣国府没有太大的关系。
若是这事情从荣国府出的话,林如海就要不顾及亡故的贾敏了,他必然是要将林家摘出来的。
“如今老太太那儿可有什么章程?”林如海沉默了片刻,又问道,“还有东府上,可有什么计划?”
贾琏叹了口气:“老太太知道了之后,便叫我带着凤姐儿并两个孩子,一起来扬州。”
如今东府贾珍当家,但是府中本应该主持中馈的尤氏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了,不能够起身。能够帮忙贾珍主持葬礼的,自然是王熙凤最为合适。
于是,老太太便让贾琏带着王熙凤出来,以避开这一场丧事。总归贾珍不会胆子大到来请老太太和邢王二位夫人,虽说还有一个李纨,但是李纨本身就是个寡妇失业的,贾珍自然也不可能请她。
林如海听了这话,神色才算是放松了一些:“嗯,老太太的话你们得听得,来了扬州也好,过段日子再回去。”
必定要等那东府里头的事情过去了,林如海才能够放心让他们上路。
只是贾琏依旧愁眉苦脸的:“姑父,这……老太太叫我向姑父讨个主意,如今眼下这情况,进不得退不得,姑父可有法子?”
“法子?”林如海冷笑了一声,“这种事情做出来,难不成还能够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不成?”
贾琏颇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尽管这事情和他荣国府关系不是那么大,只是宁荣二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宁国府若是出了事,荣国府自然也别想讨到好处来。
林如海看了看贾琏,叹了口气:“……为今之计,便只剩下一条路能走了。”
——
“分家?”
荔枝惊讶地看着林潇:“你认真的?”
林潇把玩着手里头的折扇,甩了一个漂亮的扇花儿,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信不信,我父亲一定会和贾琏说,要他们宁荣二府分家。”
荔枝想说不会吧,但是转念思索,这似乎确实是一个最好的出路。尽管这么做,必定会被知道内情的人说什么荣国府只愿意独活,但是这毕竟也是活啊。
再想到无辜的可人和媚人,荔枝对于宁国府最后的那点好感便也烟消云散了。
“这几年如果不是贾琏夫妇,贾宝玉又出门在外,荣国府怕是也好不到哪儿去,”林潇说道,“可人和媚人好歹没有丢了性命,这已经是她们的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