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虽然没有表现出失落,但也没多少惊喜,本以为秦建文如此在意的硬盘会存在什么有趣的消息,所以他在看到冯立玩渗透的时候,就准备了这个事情,只是获得的成果,实在不甚满意,不过想来也正常,一个普通的富二代,能有多少秘密。
“看来,还是得从老的下手,你倒是快醒来啊,我都已经等不及了。”吐出口中的果壳碎屑,一双仇恨的眼神瞄过秦建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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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王启的经历,应天鸿还是有着些许同情的,当然,也只限于同情,对于他的不自量力,他同样是持否定的态度的,作为一个过来人,他更看重的,是懂得审时度势,顺势而为的年轻人。
不过此时,他的屏幕中,这个名字,却显得异常刺眼,今天的下午,他收到秘书的通知,一份关于秦建文的检举压缩包,发到了他的公众邮箱,对于前期的秦建文有所了解的秘书,当然将这个消息迅速告知了他。
当他打开这个压缩包后,他的心情是十分愤怒的,因为他看到的只有一部部令人作呕的视频,但是随着一篇篇文档的打开,他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这是关于秦建文的一些资料,事无巨细,不过都是些负面内容。
一个表格中,罗列了秦建文所有的不法信息,包括舞弊入职、对某些少女的迫害行为,内容之详细,逻辑之清晰,让他不禁感叹秦建文到底得罪了谁,才能获得如此详细地内容。
虽然明知道这个奇怪数字的邮箱应该并不能找到发送这些内容的人,但是他还是联系了网安的同事,让他帮忙查询这个邮箱的信息。
但是这些,也仅限于此,并不能让他回忆起王启这个名字,而不知名的邮箱结尾,那一句
【这不是结束,王启】,则深深地刺在了他的心里。
警告!这个词语忽然在应天鸿的脑海中浮现,如果是阴谋,大可不必在最后的落笔将熟知这件事情给透露出来,所以,这更像是宣战,也是对自己的警告,但是他想不出,那位普普通通的职工,他身边的哪位,能够说出这么有底气的话。
但是无论如何,嗅到政治气息的应天鸿,依然为此做些准备,对于前一次的失败,他早已看开,在政治上,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有的,只有利益的纠葛,当然,对于讨厌的人,他不介意落井下石。
所以,这一句“这不是结束”,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抬起手中的电话,“喂,康局啊,是我那,这样的,晚上有空吗?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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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自己上方不停扭动着的身体,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第一次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是医院吗?”,映入秦建文眼帘的是一间白色房间,一股酒精的气味充溢了他的鼻腔。
暗淡的天色是深蓝与浅橙的画布,偶尔飘动的白云不知将自己锁在何处,“真是糟糕的周五啊。”平躺在病床上的秦建文似乎有些无力,愣愣地望着窗外,整个人依然昏昏沉沉的,想起自己一天的经历,估计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一天了。
突然想起什么的他悚然一惊,不顾打着点滴的不便,右手掀开了被褥,看见一团包着严严实实的白布,体会着毫无知觉的友情,他不禁有些呆了,甚至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表情来装饰自己。
“啊,你醒了,先别乱动,我马上叫医生。”门口的一阵女声传来,一身护士服的年轻女孩急忙制止了他的行为,将他平躺回床铺,不时飘来的淡淡清香在满是酒精味的房间意外芬芳,只是这位青年从始至终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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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秦先生,你不用多想,没事的,以现在的医疗手段,这种程度的还是可以治疗的,只是康复的时间会比较久。”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些数据,准备离去。
秦建文身旁的中年女人立即相送,在门外和医生轻声地嘀咕着。
没有回到想象中的大摔特摔、也没有见人就怼的嘶吼狂叫,一天没有吃过饭的他,身子软得都有点撑不起来,秦建文仿佛一具僵尸般的看着天花板,在漫长的等待中迎来了哭泣的母亲。
接着便是听着母亲的哭诉,面对毫无欲望的米粥,在安静的病房中,主治医生姗姗来迟,在一阵头头是道的理论中沉默,直至听到了那句天籁之音:没事的。
面无血色的秦建文才晃过神来,一片苍白的脸颊中多了些血色,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有点想哭的感觉,眼睛微微肿胀,这是重获新生的喜悦吗。
“建文啊,不是妈说你,你这次真的太过了。”回到病房的中年女人收敛了笑容,红肿的双眼带着悔恨看着眼前的青年,但是看见如此颓废的样子,心里又软下来了,坐在床头,端起瓷碗,“再吃点吧,刚才都没吃,都饿一天了。”
“已经一天了啊”秦建文的鼻子有点酸。
“是啊,已经一天了啊,我都有点等不及了。”在秦建文醒来的那一刻,王启已经发现了,并且根据当时的几个目标情况,选了笔记本中一个方案执行。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