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琴越想越害怕,一直很有主见的她,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阿娘,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的确有几分担心,可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我咬死不承认,她们也拿我没什么办法。”她冷静下来,若无其事的说到。
吴菊气得两眼冒火,走到张晓琴跟前,戳着她的脑门,一脸严肃道:“你呀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忘了我是怎么验证凝凝是不是你弟弟的种了吗?她就是你的弱点,让你无法狡辩的铁证。”
吴菊一边气愤的说到,一边指着哭累了已经睡熟的孩子。
张晓琴一听,这下彻底懵了,用胆怯的眼神看着吴菊。支支吾吾道:“那——那——可怎么办呢?这细想,我还真的不愿意和那牛娃过日子,那也不是过日子的主呀!”
“现在知道了,早干嘛去了?”
张晓琴板着一张苦瓜脸,尴尬的看着吴菊。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这能够怎么办,难不成真一把把孩子掐死,换个安心。
“哎!但愿是我们想多了,我可告诉你,你最好和那个牛娃断干净了,打明个儿起,做自己该做的事,好好在家把孩子看好。希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一切都还来得及。行了,你阿爹还在家呢!我先回去了。”
吴菊说完,起身朝院里走去,张晓琴一直把她送到院外,才折回屋里去。
第二日,张晓琴按照吴菊的叮嘱,拔掉脚上的慌虫,安安心心在家里照顾孩子,不再满村的瞎溜达。
日子好像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付家老两口也没再多说什么。
一日,让淑梅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吴菊又同她的‘男朋友’约会去了,张炳林在院里转悠转悠,多转几次,他又分不清楚方向了,又漫无目的的转到院子外面去了。
他神神叨叨,跌跌撞撞的,身体重心不稳,一下从田埂上翻到了秧田里。这个时候秧田正种着秧苗,秧田灌满了水,倒是很松软,他身上也没摔出什么伤来,像一只泥鳅一样在淤泥里滚爬着,很快他就被路过的人发现。
好心的村民将他从秧田里弄到大路上,有的人则帮忙去叫淑梅。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村民A说:“哎!,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这大难临头各自飞,是说得一点也不错。”
村民B接着说:“可不是吗?你看这人老了也真是可怜,若没病没灾两腿一蹬就走还好,免费遭罪。”
村民C问道:“老张啊!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
村民B接过话,“他若能听得懂你说话,就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了。”
村民C无奈的摇头,“是啊!你说得也在理。”
张炳林表情木纳,用呆滞的目光看着围着他的村民。
这些在一个村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村民,如今在他眼里都是些陌生人。他像一摊烂泥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些同他年纪相仿的老年人,看到他如今的遭遇,不禁感同身受,感慨多多。
去报信的好心人,远远看到淑梅,大声冲着淑梅喊到:“淑梅,赶快去看看吧!你公公掉到秧田里去了,大伙儿把他弄了上来,不过他好像伤到哪里了,躺在那里动弹不得。”
淑梅得知消息后,丢下手头上的活赶紧急问:“刘大叔,我阿爹现在在哪里呀?”
“就在大秧田那里,你赶紧去吧!”
“麻烦你了,刘大叔,那我不和你多说了。”淑梅说着,小跑着往大秧田的方向跑去。
淑梅汗流浃背的赶到,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将张炳林送回张家。
吴菊为了方便淑梅过来照顾张炳林,特意为淑梅留了钥匙。
淑梅对帮忙的村民连连道谢,等送走村民,她这才打了热水,替张炳林擦拭身子,为他换了干净的衣服。
她看着张炳林身上的伤,心疼的问:“阿爹,你疼吗?”
她小心翼翼用毛巾清洗着伤口上的脏东西,可张炳林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没有因为自己触碰到他的伤口而有丝毫的反应。
张炳林似乎听明白了淑梅的话,笑着说:“阿菊呀!你别难过,我一点也不同,真的,不信你看。”
他抓起旁边针线筐里拉鞋底的锥子,一锥子砸到自己大腿上。
“阿爹,不要——”
淑梅有些猝不及防,她根本没想到张炳林会使出这般举动,她大喊着,可还是为时已晚。
张炳林将尖尖的锥子砸进了自己肉里,他却好像没有丝毫痛感,还笑着跟淑梅说着,“看吧!真的不通的。”
血顺着伤口往外流,寖濕了他的衣服。
淑梅担心的看着张炳林,慌脚忙手的帮他止血。
张炳林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就那样傻笑着看着淑梅。淑梅以为是他脑子不好使,所以才恍恍惚惚的连痛觉也不知道了,她也没有往别的地方还去多想。
直到第二天,吴菊匆匆赶来告诉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