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花满溪端着碗,找到李秋秋的房间时,直接推门进去了,只见李秋秋趴在梳妆台上,一脸的愤慨,不甘心。
“你咋的了?你不是说这么好看就是作妾也使得吗?”花满溪不以为然地睨了她一眼,继续吃着碗中鱼丸子,这个鱼丸子做得简直就是超常发挥啊,又Q弹又嫩,粘上麻辣烫的汤汁,简直不要太爽。
“你,哪有你这样做人家师傅的!”李秋秋撅着嘴道,“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哪有上赶着给人家作妾的?再说了,我爹还指望着我招赘呢。”
“那你还喜欢他不?若是不喜欢了,便收拾了衣裳,我送你回去。”花满溪夹了一只油豆腐,一口咬下去,那油豆腐里面的汤汁立马溅满了口腔,果真是又麻又辣又烫啊。
“我不喜欢他了,可是我也不要回家啊!”李秋秋震惊地看着花满溪道,“我来徐府难道不是跟着你学做菜的吗?这跟我喜欢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
花满溪:“......”妹子啊,难道你进徐府的目的不是泡徐公子吗?
“那,那随你吧,既然知道人家已经定亲了,便歇了这心思吧。”花满溪劝道。
这话是跟李秋秋说的,也是跟自己说的。
李秋秋一个小姑娘都知道不去作妾,更何况她这受过新教育的独立女性?
“我知道了!我决定了,明天起,我就换一个目标,打算拿下轻风!我觉得轻风长得也不错!”李秋秋雄赳赳气昂昂道,“最主要他又傻乎乎的,我今日打听过他的身世了,没爹没娘,这种人最合适招赘了!”
花满溪:“......”还敢说你来徐府是学艺的?追根到底还不是为了泡男人!
她觉得李秋秋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开导,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彻底败下阵来:“你高兴就好,你高兴就好,我去洗碗了。”
她转身出了李秋秋的房门,赶紧喝了一口麻辣烫的汤水压压惊。
却不料刚放下碗,就看见隔了一个门口的徐锦非。
两人手里都拿着碗,面面相觑,无话可说,一时间尴尬非常。
“那个,我,我去洗碗。”憋了半天,花满溪这才主动上前,从徐锦非手里接过那只空碗,“我顺道洗了吧。”
徐锦非愣愣地将碗递给她,转瞬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十分别扭地垂下了眼,动作有些僵硬。
花满溪自然察觉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徐公子,你眼睛怎么红了?”
“辣的,你这麻辣烫,太辣了!”徐锦非声音沉冷地说了一句。
“哦,那我下次少放点辣椒。”花满溪懵懵地点了点头,这才拿着两只空碗走了出去。
花满溪收拾了碗筷后,又烧了水洗漱,折腾了整整一日,洗了澡后便倒在床上不想动弹了。
她正熏熏欲睡,却忽然想起徐锦非送给自己的两瓶香膏。
她爬到床头柜子上,取出了一瓶,打开,只觉得里面的凝霜香气清新,她轻轻抹了一层,擦在脸上,感觉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
花满溪涂了满脸后,又小心翼翼地拧好了盖子,这才躺到床上。
这个香膏应该价格不菲吧,酿两坛桂花酿的,似乎有些不够诚意啊,何况这花还是人家带着自己上树摘的。
倒不是花满溪情商低,只是刚才在树上,她双脚发软,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想什么旖旎之事啊!
这会儿想起来,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她似乎被徐锦非抱了!还抱得很紧!
这事儿在现代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在这古代是不是有损名节啊!他会不会硬是要对自己负责!
不行!不行!他可是订过亲的人了,纵然她心里是有几分喜欢他,但也没有喜欢到要为他作妾的地步啊!
花满溪还是很理智的,她觉得明天必须找个机会提醒他一下才是!她不要他负责啊!
再说徐锦非被赵叔那一番话点醒,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好不容易在将近清晨的时候迷迷蒙蒙睡了一会,却天色未亮,便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喔喔喔,嘎嘎嘎的声音给吵醒了!
这该死的鸡鸭!叫得可真是难听啊!世子大人的起床气很重,换了衣裳杀气腾腾地就起来了,提着剑直奔院子,打算一剑了解了这些烦人的鸡鸭。
谁料,花满溪却比他早了一步,此时已经拌了糠,还有干玉米来喂鸡鸭了。
她蹲在篱笆外面,吱吱咕咕地逗着那些鸡鸭。
“快吃哟,吃饱饱哟,吃饱饱生蛋蛋哟,生咯蛋蛋做咸蛋哟——”花满溪一边撒着玉米,一边低声唱着自己编的歌儿,可见心情是不错的。
徐大世子本来满脸的怒气瞬间被抚平,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神色柔和下来。
“公子,这么早啊,起床练剑?”赵叔忽然在背后叫了一声。
徐大世子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还握着一柄剑,神色有些些的尴尬,却很快恢复了冷淡,淡静自如道:“没错,将轻风和淡云叫起来和我过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