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快步来到二楼局长办公室门前。
她扭动门锁,可门已经锁上。她往左右看了看,见走廊里没人,便掏出钥匙,打开莫志远办公室的门。
莫言非进屋后,反手关好房门。
她来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梅园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李友贵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你好,这里是梅园。”
莫言非急忙说道:“李叔,你帮我联系宗泽,赵世辉带着炸药在奉城医院的楼上,扬言要炸了奉城医院。我爹已经赶去现场,我爹不让我去,让我留在警察局,我有些担心。”
“小非,四爷已经知道这件事,他已经去了奉城医院。你留在警察局哪都不要去,二勇和冯强已经往你那去了,他们会陪着你。”
莫言非略一迟疑,“李叔,谢谢你!”
“这都是四爷的吩咐。”李友贵说道,“小非,有四爷在你爹身边,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了。”莫言非慢慢放下电话,走出莫志远办公室。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给自己倒杯水,这时才发现,那水壶中的水已经是凉的。
她想去打水,又怕二勇来了找不到她。只好站在门口喊道,“秋琴!”
秋琴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小非姐,有事儿?”
莫言非一笑,“麻烦你帮我打壶开水,我在等人,不方便离开。”
“好的。”秋琴接过莫言非的水壶,走向水房。
莫言非回到办公室,侧身站在窗口,看着大门。
二勇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大门口,莫言非这颗心才算放下。
秋琴拿着水壶走进来,“需要杯子吗?”
莫言非淡淡一笑,“谢谢你,我这儿有杯子。”
秋琴笑了笑,“有事儿,你叫我。”她说完,转身想往外走,正好和二勇撞了个脸对脸。
二勇愣了一下,忙说道,“对不起。”
秋琴脸一红,绕过二勇,快步走回自己办公室。
二勇对莫言非说道:“你说这赵世辉,怎么这么想不开。”
“是啊,他怎么会这么想不开。”莫言非长吁一口气,“你是怎么来的?”
“跑来的呗!”二勇说着,坐到椅子上,拿过莫言非的杯子。
莫言非见他想喝水,忙拦道,“别喝,那水都好几天了,你别喝坏了肚子。”
莫言非拿过杯子,把水倒在地上,又涮了涮杯子,才给二勇倒上水。
莫言非轻轻吹着杯子里的热水,“水热,你等等再喝。”
二勇笑道:“哟,你还挺温柔的。”
莫言非白了一眼二勇,说道:“我刚才是问,谁让你过来的?”
“哦,你爹往家里打的电话。他说,赵世辉要炸奉城医院,他马上会带人过去。他担心警察局里人手少,你这头再出事儿,让我赶紧过来找你,一定要让你留在警察局,千万别出去。”
莫言非一挑眉,“就这些?”
“嗯,你爹就说这些。”二勇说道,“我接完你爹的电话,往梅园打了个电话,本想告诉老李一声。可老李说,他已经接到消息了。他还告诉我,他会让冯强也过来陪你。”
莫言非笑了笑,心说:李友贵还真是凡事都替张老四着想。明明是他让冯强过来,却说成是四爷的吩咐。
莫言非忽然问道:“李刚还在我家吧?”
二勇笑道,“当然在,你的老窝得给你守着啊。吴妈要是出点啥事儿,我以后怎么好意思见你。”
莫言非长舒一口气,“但愿是我们想多了。”
二勇皱了皱眉,“我明白你爹的心思,他怕这是调虎离山计。你家有李刚在,他对付三、四个人应该没问题。我和强子守着警察局,如果有人要闹事儿,我们也能应付一阵。”
莫言非愁眉不展,“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二勇不在意地说:“这都不是事儿,当年我爹跟着老爷的时候,另一伙人马来抢矿场,那才是真刀真枪的玩命。”
莫言非不解:“抢矿场?”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二勇说道,“那矿场一开始是两伙人投下钱,两年没找到矿脉,什么都没挖着,另一伙人就撤了。可第三年,有个兄弟一锹下去,就挖在了矿脉上。老爷这头挣了钱,前期撤走的那个老板,找到老爷要分帐,老爷当然不肯给。就这样,那个老板带着一群土匪来找老爷,老爷带着张家的家丁、长工,拿着枪守在矿场。”
莫言非脑海中出现土匪抢山头的场面。
二勇继续说道:“两头的人马开火打了两天,那时候兵慌马乱的,官府都不管。最后是那时还是团练长的大帅出面,才化解了这件事儿。老爷被困矿场时,也有人带着枪,要抢张家大院。大爷那时不过是十二、三岁,我娘说,当时大爷拿着一把猎枪,守在后院,进来人就开枪,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莫言非非常同情张宗奎的处境,“那时二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