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爷和莫言非走出包厢。莫言非看着张四爷,慢条斯理地说:“人家特意从上海过来看你,你怎么也不陪着人家说说贴心话。”
张四爷一捏莫言非的脸颊,“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要陪她说话。”
莫言非一挑眉,“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吗?”
“难得你能背出来两句诗。”张四爷一拉莫言非,“走,给你买糖炒栗子去。”
莫言非嘟起嘴,“糖炒栗子不好剥皮。”
“我给你剥栗子皮。”
莫言非眼睛滴溜溜地,“哎呀,你对我这么好,那不是拉仇恨嘛!”
“你想多了。”张四爷拉着莫言非往外走。
戏院门前卖香烟、瓜子、糖炒栗子、馄饨的小摊位很多。
“宗泽!”莫言非低声喊道。
“想吃什么?”张四爷问道。
莫言非深吸一口气,把张四爷拉到角落。
张四爷借着昏暗的路灯,看着双眸亮晶晶的莫言非,“想问什么?”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你应该会喜欢戚兰旋那种柔柔弱弱的,一看就很有学问的女人。”
“是!”张四爷淡淡一笑,“我曾经喜欢过她。”
莫言非凝视着张四爷,“曾经?”
张四爷轻抚着莫言非的脸颊,“如果我还喜欢她,怎么会娶你。”
莫言非低下头,轻声问道:“既然曾经喜欢过,怎么又不喜欢了?”
张四爷靠近莫言非,在她耳边呢喃道:“因为我忘不了你。”
莫言非推开他,“你别这让,他们看着呢。”
莫言非才不会相信张四爷的话,她心里清楚,半年前张四爷可以和她同舟共济、患难与共,却从没想过执手天涯、白头偕老。
张四爷长舒一口气,“我琢磨不透她的心思,跟她在一起太累。相比之下,还是你最好,至少我了解你。”
莫言非想了想:“既然你对她没有了那份心思,就别让她误会。俗话说,当断不断,必留后患。”
“我知道。”张四爷说道,“我都好几年没见她了。”
莫言非点头,“我相信你。”
“给你买糖炒栗子去。”张四爷拉着莫言非来到卖糖炒栗子的摊位前。
莫言非笑眯眯地说道:“大叔,三斤糖炒栗子。”
张四爷无奈,这到底是谁想拉仇恨。
莫言非拿着糖炒栗子,美滋滋地走进包厢,“二嫂,表姐,快来吃糖炒栗子。”
二太太看着自己涂着丹蔻的十指,笑道:“非儿,你有四弟给你剥栗子,二嫂可怎么剥啊。”
莫言非笑眯眯的,“我给二嫂剥。”
二太太握着莫言非的手,“哎呀,我怎么舍得用你啊。”
四个人继续听戏,莫言非对这咿咿呀呀的京戏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无聊地观察台下的客人。
小武的身影出现在莫言非的视线中,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张四爷顺着莫言非的目光望去,见一个年轻男人,从边门,走进后台。
他低声问道,“你认识?”
莫言非轻蔑地一笑,“新探员——小武。”
张四爷哂笑道:“原来是他!”
莫言非看着后台门,嘀咕道:“他应该是去找金婷。”
张四爷把剥好的栗子放到莫言非手中,“吃你的栗子,别操心了。”
莫言非一笑,“谢谢!”她把栗子放到嘴里,却见锣鼓响过之后,演员没有上场。
二太太一皱眉,对刘四宝说道:“老刘,去后台看看。”
张四爷看向白宏:“你和李刚也过去看看,无论发生什么事儿,让台上不能停。不要惊动客人。”
“是!”白宏答应一声,两人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莫言非盯着后台门,嘀咕道,“没有人从那个门里走出来。”
张四爷解释道:“后台也有出口。”
戚兰旋一脸天真无邪地看向张四爷,“宗泽,我们不去看看吗?”
张四爷还没回答,莫言非先说道,“表姐,探员破案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都是最大嫌疑人。我们还是别去看热闹了。”
张四爷见莫言非已经回答戚兰旋,便不再说话,继续剥着糖炒栗子。
台下的客人,见戏台上没有演员,已经开始起哄。
刘四宝小跑着回来,“二太太、四爷,金婷在她的化妆间,胸口被刺了一刀,应该没救了。我已经给警察局打了电话,可这台下这么乱,我们怎么办?”
张四爷马上说道:“后台前后门设人看着,谁都不能离开。金婷死了,不是还有别人么,今天的戏得唱完。”
刘四宝为难地问:“还唱?”
莫言非说道:“当然得唱下去,不然怎么收场。”
这时台上锣鼓点儿响起,四位婀娜多姿的姑娘走了出来,她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