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看着手中的日记本,“除了韩小姐,其他人都只丢了一样东西。”
“你知道的,”朴素珍说道,“男人都不太留意自己的东西,他们在用的时候才发现东西找不到了,是很正常的。可胡先生那条旧裤子,是他替换着穿的,突然不见了,实在是不正常。”
莫言非喃喃地说:“是啊,谁会去偷一条旧裤子。”
她合上笔记本,“三位姑娘在一起相处得还算融洽吗?有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朴素珍说:“哦,她们都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真是没什么不愉快的。尽管……”
“尽管什么?”莫言非问道。
“嗯……韩小姐有时会有口无心。比如说,刘小姐的袜子破了洞之后,会找我借针线缝补一下,接着穿。韩小姐无意中见到,会诧异地问刘小姐,为什么袜子坏了还在穿。刘小姐性格很好,只是笑笑,若是换了别的姑娘,一定会不高兴。”
莫言非笑了笑,忽然想起老话说的,咬人的狗,不露齿。
朴素珍继续说道:“这韩小姐人是不坏,可有时不太考虑对方的感受。张小姐有一点点胖,她有时见张小姐晚餐过后,还在吃饼干时,会很直接的提醒张小姐不要再吃了。张小姐那人不愿说话,韩小姐每次说完,她都是先回自己的房间”
莫言非心说:这样的女人,被别人剪碎围巾一点都不冤啊!
玲子说道:“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位韩小姐自找的。韩小姐想戴着新耳环去参加婚礼,可她得罪过的姑娘,只需要偷偷扔掉一只耳环,就可以完美的报复她,让她的心情几天都不好。”
朴素珍有些犹豫,“可我觉得,刘小姐和张小姐不像那种人。”
珍子拉住朴素珍的手,“姨娘,你就是心眼太实了。”
莫言非问道,“那三位住在二楼的先生呢?”
朴素珍略一迟疑,“刘先生平时比较活跃,喜欢煽动大家的情绪,但是经常会弄不好,惹姑娘们生气。胡先生则容易发火,他有时会暴跳如雷,但是他的手确实非常巧,会帮我修很多东西,很热心的一位先生。王先生的年纪比较小,常常会毛手毛脚的弄坏东西,然后一脸无辜的跟我说对不起。我觉得大家相处的非常融洽。”
莫言非想了想,“姨娘,他们都是单身,没有定婚或者有恋人吧?”
“他们都是单身,只有韩小姐已经定婚,不过她好像是因为不喜欢家里面给她选的男人,才离开家搬到这来的。”
莫言非转动着指环,“姨娘,我没有见到这几个人,也不好妄加判断。不过我建议你留意一下他们彼此间的感情关系。至于丢的东西,我跟玲子的观点相同,韩小姐无意中伤害了别人,别人为了出气报复了她一下。”
朴素珍皱了皱眉,“这样可不好。”
“是的,很不好。再发展下去就是犯罪,所以你需要预防一下。”
朴素珍不安地问:“呃……我需要怎么做?”
“你需要私下里跟刘小姐谈谈,提醒她,伤害了别人,也同样会伤害到自己。”
朴素珍惊讶地问:“你是说刘小姐?”
莫言非一笑,“刘小姐的概率比较大。她与韩小姐是同事,收入水平有一定差距,本身就让人心里不平衡。平日里韩小姐在有意无意地伤害一下刘小姐的自尊。日积月累,刘小姐自然要恶意的报复一下,找一下心里平衡。当然张小姐也有可能,因为有些敏感的人,别人说她一句令她不舒服的话,她都要记恨很久。”
朴素珍的脸上还有些疑惑,“你说得有道理,可是三位先生的东西也丢了啊。”
莫言非问道:“胡先生的裤子是他自己洗,还是请赵婶洗?”
“哦,大家的衣服都是由赵婶洗的。”
“洗完之后,晾晒在后院里吗?”
朴素珍点头,“是的。”
“你可以问一下赵婶,最近什么时候洗过这条裤子,洗完之后,是否送回胡先生的房间了。如果她想不起来,也没什么,你问一下王先生好啦。”
朴素珍的双眉皱的更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条旧裤子,是没有人会去偷的。很有可能是赵婶晾晒时没有收回,好心的王先生帮忙收回时,有意或者无意的犯了一点错误。”
“呃……我想的需要记下来。”朴素珍说着,拿起笔,在日记本上记下莫言非刚才说的话。
“那打火机和杂志呢?”朴素珍问道。
“打火机这种东西,一般都和香烟一起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别人想拿走基本上很难。多半是王先生无意中掉在了什么地方。杂志应该是这个楼里的某个人随手拿回房间去看。可刘先生发现杂志不见了时,一定是激动的楼上楼下说,他的杂志被偷了。这让拿走杂志的人很尴尬,所以他现在已经不好意思再把杂志还回。”
“原来是这样。”朴素珍长舒一口气,“王先生当时真的是大声嚷嚷着,他的杂志丢了。”
莫言非笑了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