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还没起。”李友贵说道，“小非，你还是管我叫老李吧。”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咱们各论各的。”
李友贵笑了笑，“将来小少爷要叫我李叔的。”
莫言非脸一红，装作没听见，走进张四爷的屋子。
她见张四爷侧着身子睡在床上，轻声说道：“别装了，起来吧。”
张四爷没有反应，依旧呼吸平稳。
“起来吧！”莫言非又叫了一声。
她见张四爷还装睡，邪魅一笑，转身开始研究墙壁。
张四爷躺在床上，听着莫言非摸摸索索的东敲西敲，睁开眼睛，慢悠悠地说道：“东边的衣柜。”
莫言非回头看了一眼张四爷，兴奋地打开衣柜，整个身子都探了进去，敲着柜子里的壁板。
莫言非上上下下的敲了一遍也没发现异常，转回头喊道：“你又骗我！”
张四爷一笑，“那么值钱的东西放在那，你却看不见。”
莫言非这才仔细看衣柜中挂着的衣服。
一件纯白色的貂皮上衣，吸引了她的注意。
莫言非用手指摸了摸毛绒绒的皮面。
“穿上看看。”张四爷在她身后说道。
“我不要。”
“你穿上一定能好看。”张四爷说着，从衣架上拿下衣服。
莫言非嘀咕道：“毛乎乎的，我不喜欢。”
“你别想那么多，穿上你就喜欢了。”张四爷帮莫言非穿上衣服。
莫言非的小圆脸，在白色毛领的衬托下，显得娇俏可爱。
她见张四爷深情地看着自己，娇羞地闭上眼睛，微启朱唇。
张四爷觉得莫言非穿上这件白色的貂皮上衣，像只可爱的兔子，却见莫言非羞红着脸，闭上眼睛。
他马上明白了莫言非的意思，忍不住嘴角轻扬。
莫言非等了几秒，见张四爷没有反应，诧异地睁开眼睛，见张四爷正看着她微笑。
她的脸腾的红了，“你就坏吧。”
莫言非说着推开张四爷，要往外走。
张四爷赶紧拉住她，“怎么生气了。”
她捶打着张四爷，“你就坏吧！”
书房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莫言非停了手，“你去接电话吧。”
“老李会去接。”张四爷说着，吻在了莫言非的唇上。
李友贵听到三声电话铃响，见张四爷没去书房，只好快步走进书房拿起电话。
他接听完电话，考虑了一下，还是走到里间门前，“四爷，张福来电话，大太的三妹妹昨晚没了，大爷请你今天代替他过去一趟。大爷让你在账上支五十块大洋。”
张四爷跟大太太关系好，可跟她这位三妹妹，接触的并不多，平日里也没什么往来，所以并没在意。
可他发现怀里的莫言非，突然脸色煞白，身子僵硬。
张四爷紧张地问：“怎么了。”
莫言非转身往外走，对站在门口的李友贵问道：“你说谁没了？”
李友贵发现莫言非脸色不对，他看向张四爷。
“你说谁没了？”莫言非再次问道。
“大太太的三妹妹——刘慈艳，昨天晚上突发急症。”
莫言非的脸白得吓人，李友贵不明白莫言非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担心的问：“小非，你哪不舒服吗？”
张四爷轻轻拍了拍莫言非的脸，“出什么事儿了？”
莫言非愣愣地看着张四爷眼泪流了下来，“是我的错，她来找过我帮她，是我的错。”
张四爷赶忙抱住莫言非，“你别这样，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
莫言非哭着说道：“她昨天上午来找过我，她告诉我，她害怕，她怀疑她丈夫给她下毒。我昨天找你陪我去她家，可你去了矿场，我今天过来找你，就是为了去她家里。”
张四爷看了一眼李友贵，李友贵马上说道，“我这就派人去查。”
张四爷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莫言非的背，“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哭也没有用，我们想想怎么解决吧。”
“我对不起她啊。”
张四爷耐心的劝道：“这是你没想到的。”
莫言非十分自责，“我怎么就没多想想，我如果叫大鹏陪我去，刘慈艳也许就不会死了。”
“世上没有如果，很多事情，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发生了就发生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不可能改变，不可能重新再来。你现在懊悔、自责已经没有丝毫意义。”
莫言非靠着张四爷的肩膀，“宗泽，我心里难受。”
张四爷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别这样，我们先过去看看刘慈艳是怎么死的吧，也许那不是意外呢。”
莫言非点点头，两个人刚要往外走，李婶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莫言非看了一眼托盘上的早餐，对张四爷说道：“你先吃饭吧，我想静一会儿。”